木青焉后退几步,和他保持距离。她看了看周围怀旧,门外还能听到鸟儿鸣叫的声音。
“喂!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几招下来,也算摸清了这个人的脾性,好人算不上,坏人还差一点。只是纵观天下,虽然看不见他长相,不过这身形,怎么说应该也是一位举世无双的浪荡子弟。
轻薄人家姑娘,丝毫不手软。
“望月谷!”
面具下的男人,恢复了冷漠的气势。再也没有刚刚的轻浮,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沉稳。
木青焉皱眉低低道:“望月谷?我怎么没听过,有这么个地方?”
“那是你孤陋寡闻!”
木青焉没有理他,打开了窗,想看看外面的风景,结果这她傻眼了,引入眼帘的是漂浮在山腰间的云海,屺立的山峰矗立的让人感觉像置身在九天之外的瑶池。
倾斜直下的瀑布落入山谷底下,看不见深渊。几颗歪脖子松树长在悬崖峭壁上。让人感觉自己陷入了传说中的仙境
木青焉这才发现自己住的这间房子,是屺立在一座绝壁的孤山上。怕不是遇见了神仙?
“怎么样小美人,我这地方是不是很美?”
“送我出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木青焉收拾东西打开了房门,院子中几颗枫树被风吹的落下几片叶子。
八条铁链从山的那头引到院中,铁链深埋土里来维系这座桥的固定,剩下的六条铁链被铺上厚厚的木板。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固定,不过肉眼可见那木板拴在铁链上很是牢固。
院中百花盛开,对岸是几座建筑在各个山头的行宫,还有一处六角楼七层宝塔,桥下是绿色的河流。蜿蜒的不知道要飘向何方。
木青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美景,真的太美了。就好像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木青焉刚想过桥,却被拦下,男人按下机关,练桥自动从中间断开,一层一层的像弹簧一样收了回来。
“姑娘,我说了,你不可以出去!”
背后男人的声音传来,透着几分威胁。
木青焉本想飞到对岸,可是距离太远,中间没一根绳索垫脚,只怕还真的越不过去。她又想着走水路,却看见绿色的糊中有什么东西在水里。
她细细一看居然是巨鳄!卧槽这望月谷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两条都是死路木青焉只好求人,也放软了自己的态度和语气开口。
“公子,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你何必囚着我不放呢?你说吧,你想要什么?金银财宝,你开个价!”
她也就随口一说,其实她现在挺穷的。不过只要放她出去,她一定想办法把钱揍出来。何况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木青焉回头那一瞬间,阳光照在男人白色的月牙袍上,衬托他的身姿更加玉立,她的心明显有了砰砰跳动的感觉。就好像唤醒了沉睡已久的怪兽。
这是除了厉千殇之外,第一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可是明明他不是她的啊玄,为什么她会有这种莫名奇妙的浮动呢?
她像是没有意识一样,鬼使神差的走到男人身边,抬手准备揭开他的面具。
男人却抓住她的手腕,“姑娘,接下我的面具,可是要成为我的妻子,你确定?”
木青焉这才回过神来,像是如碰了刺一样,赶紧收手。
“我已经成亲了,不能嫁给你!”
“胡说,你明明是在为你已经过世丈夫守丧!”
“你……你怎么知道?”她有些惊讶!完全忘了自己的打扮早就已经出卖自己。
男人从她头上取下白色的簪子,“这是我们九州女子为过世的丈夫守丧的白花簪,以彼岸花为点缀制成花瓣的木簪,寓意;生生世世成为夫妻,看来你很爱你已过世的丈夫。”
“要你管,还我簪子!”
木青焉冲过去就要把簪夺了回来,却被男人抬手举高。
这个女人,既然替他守丧!他又没死,他居然替他守丧!
男人面具下,看不清的情绪。似在隐忍。
木青焉就这样,像弹簧一样蹦跳的要拿男人举的老高的白花簪,可就是够不着。
“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是我为我丈夫——不对,是为我前夫守丧的簪子,你一个男人要这东西干嘛?不吉利!快还我!”
“不是你丈夫吗?怎么变成你前夫了?”
“你这人,别人的私事别打听好吗?簪子还我!”
“反正你丈夫已经死了,带这玩意有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很光荣是吧?”
“他没死!”她声音很大,他不要在从别人口中听到他已故的消息。
“他没死你带这玩意,你咒……他呢!”他差点就要说出“我”字,幸好他反应快。而他露出的蛛丝马迹女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我当他死了不可以吗?我告诉你!我就是那种蛇蝎心肠,小肚鸡肠的女人,被人甩了不甘心,为了报复他不要我,所以带着白簪到处招摇,就是为了告诉全天下的人,没有合离,只有丧夫,明白了吗?他没死,我是因为气他甩我,所以带这玩意诅咒他的!”
面具下的男人面色更加复杂了,原来她如此恨他,恨到如此地步……
可是明明是她欺骗他在先,冒名顶替他的焉儿,如今她却是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她又凭什么?
木青焉趁他走神之际,抢了他的簪子,腰间拔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
“放我出谷!”
“你乖乖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好不容易把她撸来,怎么可能会放她走?
……
望月谷,前殿。
上官钰一听说,他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匆匆就从苏州回来。
“啊玄,怎么回事?你不是确定了吗?她不是你的焉儿,为什么带她来这里!难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损失惨重!”
上官钰气的想杀人,好不容易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啊玄在也没有了软肋,偏偏这时候,方焉这个女人又开始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他身边。
厉千殇没有因为他的着急就有所解释,因为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明明他喜欢的人不是方焉,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关心那个女人的一切!
而且她的身份真的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释清楚,但又做不到放开这个女人。他发现他好像对除了对木青焉之外的女人有了兴趣。
他好像爱上了方焉!他也觉得自己疯了!
上官钰见他不说话,当下就揪着他的衣领,“你别告诉我,你爱上她了?你别忘了,她与你二哥是旧识,如今她更是明目张胆的去南岳,若不是她御下不严,被下属背叛,她很快就会嫁给你二哥,你可别同上次那样,在因为她被人算计!”
因为木青焉他们毁了几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如今他们只有赤血殿和望月谷这两个地方。
“上官,撇开她的身份,以方焉的性子,绝不会与二哥同顾枫澜联合算计我!我曾命人打听过,她从京城回来到洛阳,曾试图躲开我二哥的眼线。即便她与我二哥认识,那也只能说明他们是朋友,我们不能因为这些便草率的决定她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