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焉随秦无炎来到了,宁观最大的一家染织纺,从染坊到后天的工序,她都一一看在眼里。
基本和洛阳差不多,布料方面,也没有她期待中的那样,有新的突破。
不过,她来进一批丝绸当然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她和掌柜签了协议,进十几匹柔软的面料和带印花的绸缎。
等过几天回去后,帮她一起送到船上自己捎带回去。付了款,双方拿了协议,掌柜客气的送他们到门口。
掌柜对秦无炎恭敬的态度让她一瞬间好奇,秦无炎的身份。
“他好像对你挺恭恭敬敬的,该不会这家店铺,是你开的吧?”
木青焉只是随口的问,结果他却没有隐瞒的说,“方姑娘,果然蕙质兰心,凭这点便知道我的身份,你果然与众不同。”
木青焉耸耸肩,“我瞎猜的。”
白天的宁观热闹的一点也不输给洛阳,长街市井上,人来人往,秦无炎一路跟着木青焉身旁,一副暗中观察她的模样,似乎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钻研的秘密一样。
回去的路上,木青焉很客套的和秦无炎道谢,毕竟这个男人,陪了他一下午的时间。
“方掌柜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说要请我吃饭?”
秦无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问?平生第一次听女子要请客吃饭?难道一般不是男方主动?
木青焉无所谓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你帮了我,作为感谢,请你吃顿饭,不是很正常吗?”
秦无炎上次好像还约她出去,不过她当时在忙手中的订单就没有答应。
不过古代的女子好像不会这么正大光明的约一个男人,怪不得他看到秦无炎脸上的吃惊
“你若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
秦无炎正想说合适的时候,另一道冰冷的声音却抢先回道,“当然不合适!”
怎么感觉这声音这么耳熟?木青焉才反应过来这声音是厉千殇的时候,腰间便被揽在他的怀中,抬眸的瞬间视线便被一张清冷谪仙般的容颜闯入。
“我当是谁?原来是厉兄?失敬失敬!”
厉千殇,抬了下眼皮,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秦无炎讪讪说,“秦帮主,不光生意上喜欢与在下较劲,私底下对厉某的夫人,也如此上心?嗯?”
一句话,直接明朗的道出两个人是对敌的关系。更多的是在他面前宣示主权,警告秦无炎,这是他的女人,你最好别惦记!
木青焉脑袋有些混乱,所以秦无炎是她男人的老冤家?她既然和自己男人的冤家,走的近?
所以,他在吃醋?
木青焉内心暗暗窃喜。
秦无炎也是一副老练深沉的模样,皮笑肉不笑的说,“巧厉兄宝贝的,难不成在下还能抢了你夫人?”
秦无炎扇着扇子,他以为木青焉和厉千殇两个人就是单纯的关系好而已,却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是他的夫人。
她居然成亲了?
心中一股无名火说来就来,像是不甘心。又像是,这个突然而来的消息,没有给他一点准备的机会。
“你觉得你抢的走?”
他带着温文尔雅的语气,便是这样的举动,却带极为危险的杀伤力。
厉千殇淡淡的笑着,他微微抬手拨弄她耳旁的青丝,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暧昧的说着一些,连木青焉差点被他的话给弄的想给他颁奖。
“好了,有人在看着呢?”
木青焉被撩的,完全不知所云,脸不自觉的红到了耳根。
“秦公子,我与我夫君,还有话要说,先告辞了!”木青焉说罢,便拉着他就赶紧离开。
厉千殇嘴角上扬,对着秦无炎那一张不知所措的脸说道:“后会有期!”
男人捏着手中的折扇,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了一样,竟然说不出的感觉。笔直修长的身姿在众人的承托下无比孤寂凄凉。
同福客栈,木青焉推开房门,男人进来,她便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他会不会和她一样,也收到了英雄帖?参加封剑礼的?
“夫人这话问的,怎么感觉像是在兴师问罪?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里,自然是来寻夫人你的,你只留一封书信,做什么事,都不与我商量一下!刚把你娶进门,日日让为夫独守空房,这个家庭地位,真的是无限下降!为夫不管,你的赔偿为夫的损失!”
“少贫嘴,你还不是一样,做什么事,也不同我说,既然你不告诉我,那么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
木青焉刚要坐圆凳上,手腕便被人用力一扯,一个华丽转圈,就落入了男人的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怎么?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
“对自己夫人为所欲为,有什么问题?”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语气温柔带着些许暧昧调戏。
“打住,我们现在可是在冷战,谁要玩这些暧昧的把戏?恕不奉陪!”
木青焉无趣把他的手拿开,却反被抓的死死,男人向她耳旁凑近,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木青焉下意识身体本能的回应,抖了一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旁,随着她的反应,男人的吻迅速落下她的天鹅项上,越吻越下,又慢慢折返,最后落入她的粉唇,品尝到她的美味,更加毫不客气的和她纠缠。
木青焉感觉全身软绵绵的,像被什么控制,不自觉的回应,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片刻后,她赶紧打住,不让他在继续下一步。
“好了,好了,别闹了!”
“你觉得我在闹?我这是在向你讨回我的损失。”
没看到他脸上写着,现在很想把她据为己有吗?想把这段时间,忍受的相思之苦,用他行动证明让她付出代价!
“我身体不舒服!”她飙起了自己最擅长的演技。
“哪里不舒服,是这里,还是这里?”他担心的问,指着她的脑袋,又指着她的腹部。
一说到她不舒服,厉千殇就立马变了个脸。
这么容易被骗?是不是太好骗了?木青焉没说话,当下靠着他休息,男人就真的让她一直靠着自己。
……
顾城瑾搬回了城王府,其实他以前也有自己的府邸。不过他想住皇宫,多陪陪母亲,现在母亲也不在了,他留在皇宫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就般回城王府。
小月跪在榻前,她不知道这一个月来,她是怎么撑过来的,只知道,这些日子,她如身在地狱般,男人残忍的扼杀了她最后的希望。
她以为,只要她听话,顺从,等他出宫那一天,她就不用每晚被他当青楼女子那样作践,却想不到,她永远都逃不出他的魔抓。
床榻前的男人,带着危险又命令的口气,让她去给他打水,小月只得认命的把水打回来。
紧接着就让她当个洗脚丫鬟一样,使劲的使唤她。
她匍匐的跪在地上,卑微而认命般的被他当最下贱的促使丫鬟。做这些本是她最擅长的事情,却因为他的残忍和暴戾让她身体一直止不住的颤抖。
“哐当~”
男人生气的将洗脚水踢翻,整个房间充斥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弄的人不禁打个冷颤!
小月下意识本能的发出饶命的求饶声!
昏暗的灯光,让这个房间冰冷而诡异!男人一双眸光如来自地狱深渊,仿佛瞬间能把世间万物吞噬!
“过来!”
带着不许违抗的命令,声音冷漠而无情。小月害怕的前行,身体还是克制不住的颤抖,她跪着匍匐前进!
男人一把扯着她的头发,逼迫她看自己。她疼的发出闷哼的声音,却听见男人的话在她耳旁响起,“说……你是不是也和别人一样?背地笑话本王是个废物?!”
小月恐惧的摇摇头,泪水湿润了眼眶颤声回答,“奴婢——不敢!”
男人放开她,随后让她出去!小月一听到他让自己走,当下逃命一样的,把地上的盆捡起来踉跄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