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
22岁时,他认曹文斌为师父学习汽修,直到今年夏天辞职离开修理店。
“今年五月份的时候,顾洵找到了亲人,”裴楚顺着她打开的文档一直滑到下面,“他的父母在寻找他的路上车祸身亡,现在只有一个舅舅还愿意认回他。”
“曹文斌在顾洵没有身份的情况下都没有明确反对他和女儿的事,为什么だぬ小ゼミ情ダヴ诗ヅヂ独ギヰ家ぎあ反倒是他找回家人以后,就极力反对了呢?”
裴楚耸耸肩,“谁知道呢。”
说话间,电话又响了,来电显示是“二蛋”。
苏子瑜把手机递过去,裴楚没接,就着她的手直接到屏幕上一划,二蛋咋咋呼呼的声音一下子就传了出来,“老大,有发现了!”他极其兴奋,电话里还能听到时钟低沉的报时声,“昨天下午曹文斌去见的人就是顾洵,有目击者看到他们动手了。”
——
“顾洵?他半个小时前拿着行李出门嘞。”
房东太太一边说一边打开门,裴楚和苏子瑜走进室内,发现屋子里干净整洁,像是要出远门前特意整理过的样子。
顾洵是要逃了吗?
裴楚拿出手机给局里打电话,让人查顾洵近期的购票记录。
苏子瑜则简单问了房东太太几个问题,她对顾洵的印象很好,话里话外都是夸赞的意思。
“顾洵这小伙子在我这房子里住了快三四年了,从来没有拖欠过房租,房子也弄得干净,不会带乱七八糟的人回家。
你说我们租房子出去,也不就想遇上个好点的租客么,这几年接触下来,顾洵人是真不错。”这整个单元一共4层都是房东太太家的,楼下的店铺他们自己开了点,楼上两层住着自己人,最上面的第四层租给了顾洵。
苏子瑜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余光瞥见房东太太手里捧着个纸箱子,他们是正好和房东遇上的,当时她正要上来找顾洵,“这是给顾洵的?”
房东太太把箱子放到茶几上,“对,他的快递一直都送到我们店里的,我一般都给他放门口,这一幢都是我家的,也没人会进来偷。”
裴楚挂了电话过来,“顾洵订了今天下午飞云南的机票,刚妹他们已经带人去机场了。”说完他看了眼那个箱子,很普通的一个黄色纸板箱,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的眉头却是慢慢皱了起来,“这不是快递。”
苏子瑜一愣,拿起箱子上下看了看,“没有贴面单!”
房东太太:“这我就不知道了,盒子上面写了顾洵的名字,我以为是快递呢,就没仔细看。”
裴楚抽出茶几上的水果刀,一刀划开了透明胶带,苏子瑜拦都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他打开了箱子。
很好,没有搜查证的他们不但进了民宅,而且还拆了私人物品。
戴局估计得气疯。
箱子一开,里面一片红色,房东太太叫起来,“呀!怎么这么多钱!”
只见这个不大不小的纸箱里整整齐齐码着一摞一摞的百元人民币。
苏子瑜诧异抬头,裴楚正好垂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对。
苏子瑜没来由想起雨地里那个有力的拥抱,脸上微微热了一下。
裴楚已经俯身去数里面的钱了,她奇怪地摸了摸脸,这才和他一起数。
第41章
她的丈夫又是谁
徐泽和李倩结婚后住在城北的一处小区里,是一幢带花园的敞亮小别墅。
现在这间别墅内外都站着荷枪实弹的警察,邻居进出总免不了好奇地看上两眼。
室内开着热空调,徐泽坐在沙发上,回想这两天接连发生的事还是觉得有种han气迎面的冷冽感。
“真的是冲着我来的?”
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的源头竟是自己。
二蛋对他早就没有好脸色了,又被问得烦了,语气不免重了些,“你与其在这里胡想,不如好好回忆回忆那个被你害死的女人到底是谁,她的丈夫又是谁。”
徐泽痛苦地抱着头,“我没有害她。”
八年的时光,太久太久了,久到无人提醒,他都已经想不到那台手术了。
如今乍然回忆,似乎只能隐隐记起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叫,还有她丈夫绝望的哭声。
一尸两命啊,对当时的他来说简直就像是个噩梦,那是他第一个没有下手术台的病人。
他以为会永远记住那种救不回人命的无望,可是生活的折磨,将他变得面目全非。
他的心早就麻木,早就忘了当初入职宣誓时的信念。
如今以人命为代价的报复,如同当头一棒,砸得他久久不能平静。
他是个医生啊,可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
二蛋懒得和他多说,看了看时间又到了汇报的点,他往外走了两步站到门口,打开对讲机,里面传来一些无序的杂声,“喂,我是葛靖南。”
对面毫无应答,二蛋又喊了几声:“喂,喂?听得到吗?”他不信邪地敲了敲对讲机,“真是邪门儿了。”
刘乐佳听到动静走过来,“怎么回事?”
“对讲机没用了。”
刘乐佳拿出自己的对讲机,也都是没有意义的杂声,根本无法联系到局里。
“大家都看看手机有没有信号。”
众人拿出手机一看,皆是无服务。
一组人都面面相觑,这情况分明就是人为的!
“是信号干扰。”刘乐佳沉了脸,“我带个人出去看看。”
话音才落,眼前忽然就是一黑!
所有灯光在刹那间熄灭,黑漆漆的别墅跟忽然遇鬼似的,静得没有声息。
一声厉喝打破沉寂,“谁!”
循声急望,隐约瞥见花园外闪过一个人影。
二蛋一惊,连忙安排人去查看电路,然后又喊了两个人往外去查看情况。
客厅里,徐泽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坐姿,外面淅沥的雨随风打在窗户上,视野漆黑,伸手都看不清五指。
方才站了里外都是的警察大部分皆被派去做事了,不远处只剩两个便衣警察还在看守保护。
——
呼呼吐着热风的空调停了。
徐泽觉得很冷,从心底涌出的夹杂着恐惧和愧疚的冷。
胸口挂着十字架项链,他拽出来拿在手里,默默地念着圣经。
身后忽然传来两声重物坠地的声音,一个男人讥笑着开口,“伤了人命,你的主还会接纳你吗?”
徐泽惊慌地回过头,两个保护他的小警员已然倒在地上没有知觉了。
借着外边微弱的路灯光线,他隐隐能看到门口站着个高大的男人。
“你是谁?”
这句话像是声控开关,尾音落下的下一秒头顶的水晶吊顶乍然亮起,徐泽不适地伸手在眼前挡了挡,待再看过去,男人的那张脸和八年前的那个人渐渐重合到一起。
像是终于确定了一件重大的事,徐泽似是笑又像是哭地抿着唇,“真的是你……”
——
同样的时间,隔着两条街的距离。
苏子瑜正拿着对讲机,来回摆弄试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