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会的成员,最近一段时间,我听文斌说他和阿洵在协会里有些不愉快。”
苏子瑜微微抿了一口茶,“最后一个问题,曹文斌为什么だぬ小ゼミ情ダヴ诗ヅヂ独ギヰ家ぎあ参加志愿者协会?”从曹文斌的资料来看,他并不是一个会去做公益的人。
“这个……”
刘女士垂下眼睛,双手交握在一起,“大概十年前,那段时间文斌诸事不顺就有些迷信起来,他找了一个大师,对方说他前世罪孽重,需要多做善事,所以才……”
裴楚、苏子瑜:“……”
——
将已知情况讲清后,刘女士就离开了。
外面天阴沉沉的,老板开了灯,室内明亮。
苏子瑜将刘女士所言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然后打了电话给刘乐佳,让她好好查一下顾洵的资料。
裴楚拿着纸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筷子,“顾洵和曹若依被曹文斌强硬拆散,顾洵有心报复倒也说得通,就是不知道曹文斌昨天下午去见的是不是顾洵了。”
曹文斌的通话记录警方已经调取,但最后一通电话来自一张未实名注册的黑卡,拨号过去之后对方已经关机。
苏子瑜忽而想到了什么,“阿楚,曹若依说她和曹文斌通话时听到了钟声和火警声?在室外哪里可以听到清晰的钟声呢?”
裴楚眼睛一亮,立刻道:“市心广场!”宁城市心广场上有一座钟塔,整点时,但凡在广场周围都能听到报时声。
苏子瑜:“曹文斌在市心广场附近,而且还遇上了消防出警。”
范围一下子缩小,苏子瑜心情不错,她打开手机又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开了免提。
嘟嘟响了几声,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庄时叙轻缓的声音,“子瑜?”
裴楚撇嘴,抢在苏子瑜开口前,道:“庄先生,有件事需要你查一下。”
庄时叙似乎愣了一下,“裴警官?可以,是什么事?”
“你查一下昨天下午4点前后市心广场附近有没有发生火灾,或是有人打过火警电话?”
清脆的键盘敲击声连续传来,过了一会儿庄时叙回答:“没有,昨天那个范围内并没有消防出警。”
他的话似乎令线索又断了,苏子瑜皱起眉,“你确定?”
“嗯,不过……”
又听到一阵敲击之声,“昨天下午3:40至4:30分,第十二中学举行了消防演习。”
事情峰回路转,苏子瑜微微笑了笑,回头,正好对上裴楚明亮的目光,“就是那里!”
她让庄时叙将电话交给二蛋,简单说了下情况,然后就派他去了十二中学附近进行走访。
挂了电话,饭菜也上了桌。
老板把最后一道汤摆上,“菜齐咯,慢用。”
店里就他们一桌客人,上完菜老板就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嗑瓜子,一边还好奇地问,“诶,你们是若依家的亲戚啊?”
裴楚含糊地回答:“算是吧。”
老板大概是闲得太无聊,兴致勃勃地就跟他们瞎聊起来了,苏子瑜自然不会回应,也就裴楚偶尔说两句,饶是这样老板还是说得很起劲,恨不能将村子昨天哪只老母鸡多生了一个蛋都要拿出来讲上一讲。
这架势,便是裴楚也有些招架不住。
第49章
这家店啊,风水不好!
“哎,这天怕是又要下雨了,得,晚上看来是不用开门了,反正也没什么生意。”
虽然店铺在村子里,但周边都是大大小小的竹席加工厂,对面还有拆迁小区,按理说吃饭的人不至于没有,但和旁边几家店比起来,这小饭馆的确是冷清得很,裴楚顺口就问了一句,“老板你这厨艺还可以,怎么就生意不好了?”
“哎哟,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啊,可不就是倒霉,这家店啊,风水不好!”
裴楚:“……怎么说?”
老板反倒没了刚才滔滔不绝的架势,垂眼沉思了好一会儿。
周围分明没什么人,他还是谨慎地前后瞧了瞧,这才道:“你们看见后面那个院子了吗?”他手往后一指,声音刻意压了下来。
后厨的门没有关,目光往前,从后头的窗子里可以看见外面一个荒废已久的小院,里面是一幢最普通的二层自建房。
“那里面啊,死过人,”老板觉得冷似的搓了搓手,“杀人分尸啊,太惨了。”
苏子瑜正在喝汤,乍然听到这句,手一抖,勺子一下子掉进碗里,溅起的汤汁洒了一身,她跟没看见似的,愣了一小会儿,就继续低头喝汤了。
倒是裴楚急急抽了两张纸巾过去,“小心点。”转头又去问老板,“杀人分尸案?”一个刑警的职业习惯,他对杀人案的话题明显感兴趣。
“哎哟,都十八年了,当时这案子在整个市里可都轰动得不得了。
那时候还没造外面那公路呢,我家就在这地儿,还是老房子,和后面那院子一样,自己家建的。
我们村子啊,以前就那户人家里有一个木匠,大家都管他叫木头。
我比他小,从小跟在屁股后头喊哥。
出事那段时间我准备结婚,还叫了木头哥打家具哩。
“木头哥这人啊,老实、能干、踏实。
六七十年代知青下乡知道吧?我们村里啊也有城里来的知青,最后一批下来的知青里有一个姑娘特漂亮,这十里八村没结婚的大小伙子都喜欢她。
知青返城的时候,她啊据说是没了亲人回不去了,后来就嫁给了木头哥,你说这原本多好的事呀。
木头哥有手艺,能赚得了钱,他们结了婚生了孩子,一切都好好的。
“可是有一天,有一个男人忽然来到了村里说要找失散的恋人,这个男人呀正是姑娘的初恋。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只是后来下乡之后失散了,这一晃好多年咯,谁知这男人竟死心眼得很,一直没结婚到处找这姑娘。
姑娘本来就不喜欢木头哥,后来实在是生活不下去,没了办法才结的婚。
“她心里啊一直有别人,这恋人找来她哪里还愿意好好和木头哥过日子,最后竟是跪在地上求着木头哥放她离开。
“大概是这件事打击到木头哥了,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整个人都老了十几岁似的。
十八年前,村里有人给木头哥介绍了一个对象,也是天意啊,那个女人一边和木头哥处着,一边在外头还有相好的呢,不知道木头哥是不是想到了以前嫂子那档子事了,他竟然把那女人给杀了呀,而且还分尸埋进了自家的大花盆里。
“事情没查明白前,我还去过他家好几次呢,那花盆里的花啊,开得是真好看,后来回想,实在是瘆得慌。
“我刚不是说那年准备着结婚吗,事发那天啊,下了好大的雨,我发现新家具里有个柜子门开不利索,反正两家离得近,我打着伞就去找木头哥了。
刚进门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木头哥的女儿横躺在院子里,胸口那儿汩汩冒着血,把地上的雨水都染得通红。
木头哥手里攥着把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