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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上仙望着若琳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但脸上、眼底并无丝毫怪罪的意思,反而微微一笑,无可奈何又宠溺非常。
若琳穿过人群,挤到我们跟前,一手一个的挽住我俩的胳膊,笑眯眯的说,“本以为前来参加法会的人并不多,但真正来了才知道,诺大一个大莽山都要被挤满了呢,所以,我刚刚还愁呢,待会儿聚在大殿里,连步子也挪不动,我该如何去找你们呢,偏这么巧,我这就遇上了你们。”
我俩都笑起来,与她一起举步继续往山上去。
“你们可瞧见了花神?”若琳小声道,“我听白鹿师兄说,此次法会,花神也来了呢,就住在朝日峰上。”
我摇摇头,“还不曾见过呢。”
若琳“哦”了一声,又继续小声八卦道,“白鹿师兄还说呢,花神独女锦翳也来了。”
“锦翳?”执夏略略吃惊,似乎对这位“花神独女”很感兴趣,忙问道,“当真么?”
若琳忙点头,“是真的,白鹿师兄说的,他从不骗我。”
执夏眼睛一亮,露出几分向往之色,“那待会法会上,可得仔细瞧瞧了。”
“嗯嗯。”若琳似找到知己般,喜笑颜开,应和的连连点头。
我“扑哧”一笑,也被提起了兴趣,“那锦翳上仙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怎的你们都争着瞧她?”
若琳掩袖而笑,“若见过,知道她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们自然不争着,就是没见过,不知道她有什么特别之处,才争着去见呢。”
“正是这个理。”执夏也笑道,但下一刻,她眼睛转了转,又故作神秘的挑了眉,“要说这锦翳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倒想起一点来。”
这回就连若琳也愣了愣,忙问,“有什么特别之处。”
执夏神神秘秘的对我们勾了勾小指,示意我们靠近些。
我与若琳对视一眼,不由好奇心更甚,忙跟着执夏站到了路边,并顺从的凑过脑袋去听她说话。
“这特别之处嘛……”执夏拖长了声音,故作高深。
我忙催促道,“你且快说。”
她这才笑出声来,“自然是特别美啊。”
“美?”我低声重复了一次这个形容词,这是什么特别之处?额,也不对,特别美,好像也的确能算是特别之处。
若琳却不买账,嘟囔着指控,“执夏,你学坏啦!这个哪里算什么秘密,刚刚还作了半天样子,惹得我以为是个多大的秘密呢。”
执夏“哈哈”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却转头看向我,“花神将这位上仙藏得太好,我在天界长到好几万年,竟从未见过,只听天后娘娘曾提起说,这位锦翳上仙之美天上地下难有人比拟,也不知……”
她顿了顿,面上的笑意收敛了些,上上下下认认真真打量了我一遍,看得我不知所以,她又一笑,半是玩笑半认真的说,“也不知与我们熹央相比,谁更好看些。”
“我……”我愣了愣。
若琳也将目光转向我,仔细打量一番后,也笑道,“熹央这张脸实在美得很,只是年纪尚小,棱角还稍显稚嫩些,现在与锦翳上仙比,至少得输一番女人的风韵了,不过……”她泯唇想了想,“来日长开了,说不定当真能与锦翳上仙比一比。”
这样说着,她又重新打量了我一番,眼底的艳羡一闪而过,十分认真的对我说,“要不是执夏说起,熹央,你穿得这样简单,打扮也很朴素,我竟都没有发现你居然长得这样美呢。”
执夏笑呵呵的搂住我的脖子,笑道,“我们熹央,本来就生得美呢。”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这么仔仔细细的评论容貌,且貌似评价并不低,不由红了脸,有些忸怩的岔开话题,“咱们别停在这儿了,赶紧跟上去吧,开坛仪式就要开始了呢。”
若琳与执夏知道我是害羞了,也不戳破,互望着泯嘴一笑,“好好好,走吧走吧。”
法会的开坛仪式在举办法会的“贯云殿”里召开,我们由小道们带领着在早已安排好的座位上坐下。
偌大的贯云殿宽阔可容数百人,高与三层楼比肩,殿中心被搭建出一个圆台,正中摆着高鼎、供案,供案上放着鲜花、鲜果、清香与高高架起的一支黑木拂尘,供案前并排放着三个灰布蒲团。
以此圆台为中心,空开大约三步远的空地,往后是一圈圈环绕而建的平台,每层平台皆有八尺宽,一层高过一层,每层以一人长为间距放着与高台上同样的灰布蒲团,是用来供与会者打坐的。
因为仙界不高,我、执夏、若琳只能坐在最后一圈座位上,离中心圆台最远,却能俯瞰一切。
又磨蹭了大概一刻,各界诸人终于落座完毕,午时三刻一至,“咚!咚!咚!”三声铜钟声响彻整个大莽山,众人皆盘腿而坐,敛声屏气。
由大殿门口进来四个青衣小道,垂首分立于殿门两侧,紧接着,一身着道袍的年轻人缓缓踏进门来,慢他两步进来的,正是灵犀元君,神态自若的模样,让我认起来有些犯难,不知此刻的他究竟是真是假。
等等,灵犀元君是真是假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以他们现在进门的顺序来看,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灵寿元君,莫不是……不会吧?!
我瞪大了眼睛,重新将视线挪回到那个缓缓走向殿中圆台的年轻人。
他?!
他身着紫色对襟长袍,上绣着日月星辰、瑞兽宝塔各种图案,头戴莲冠,脚踩云履,一张脸生得眉目如画,棱角分明,薄唇轻泯,面带笑意,步步走来,如出尘绝世的少年,又好像突坠凡间的天神,耀眼得让人诺不开眼。
我用手肘轻轻抵了抵一脸认真的执夏。
执夏转过头来,目露疑惑。
我用下巴指了指已经走到台上的年轻道士,挤眉弄眼的表达自己的疑惑。
执夏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懂了我的疑惑,不由好笑,轻轻对我点了点头,用眼神告诉我,没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