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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这样想,画川越是待不住,急急忙忙就要下界去寻我,“不行,我得先他们一步把熹央找到。”
“等等。”扶苏拦住他,问,“你知道熹央藏在哪儿?你有把握你一定在其他所有人之前先找到她?”
画川自然是没把握的,不由更是焦急,“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在这儿坐以待毙吧。”
扶苏沉吟片刻,道,“熹央身上妖气重,最有可能还待在妖界,通武也一定知道这一点,所以在妖界一定设了重重关卡,我让煌瑜跟着你,你们一道去妖界找熹央,也时刻注意妖界那边的动静,若熹央落在他人手中,就立刻通知我。”
画川长出了一口气,“而今,也只有这样了。”又问,“那天界和其他几界呢?熹央怕连累妖界,已逃出去了也不一定。”
其实他不是要真的问其他几界该怎么办,他只是需要扶苏一个准确的答案,不然他不能放心。
扶苏看向远处,只沉声道,“放心。”
有了扶苏这句话,画川自然没什么可再担心的。
“好,那我这就走了,你那边若有了熹央的消息,也派人来告诉我一声。”
次日,扶苏以“闭关”为借口将自己锁在了印栖宫,谁也不见,就是霓明娘娘亲自来了几趟,也被白药奉命挡在了外头。
之后几个月匆匆过去,苦守妖界无果的画川突然接到扶苏的消息,说我在人界京都城中现了踪迹。
画川匆匆赶去,我却又没了影。
但至少知道我没什么大事,画川还是狠松了一口气。
就此,画川和煌瑜也留在了凡界,加入扶苏一起来寻我。
因我身上妖气尚未恢复,天妖两界的人很难找到我,扶苏和画川也只能大海捞针。
而我因为误会,一直以来也都尽可能的不去拔出忘霄,以避免被扶苏找到,这样一来,我的踪迹也就更加难寻。
直到后来,鬼山上为护我而出鞘,扶苏才锁定了我的位置。
他与画川匆匆赶去,还没到鬼山,就被战神烈冲给拦住了。
天帝数月未见扶苏,遣人几入印栖宫而不见,原以为扶苏因为千刹假伤之事而心中有怨,故以修行为由避于印栖宫中。
因当要之急是抓住我,故只要扶苏不随便插手,乐意在印栖宫里赌一赌气,天帝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谁知,扶苏居然在闭关当日就下了凡界去,还被通武的人在我藏身的千金醉里碰了个正着。
天帝大怒,命战神烈冲执旨来“请”扶苏回天界。
眼看鬼山就在眼前,扶苏就是想抗命,也得担心会不会因此暴露我的行踪。
故他沉吟片刻,还是跟着烈冲走了。
画川趁两人说话时,双脚抹油想走,却被战神眼疾手快的捆回了天界。
天帝震怒,却找不到扶苏助我逃亡的证据,况就算找到证据,他也不可能真的对自己这个继承人怎么样。
所以,骂了一通之后,扶苏被悄悄送回印栖宫,并派了战神亲自守住了他的寝殿。
当然,对外自然是说,“太子扶苏飞升之修行,正到紧要,故天帝遣战神烈冲为其护法。”
可谁曾想,被战神守得铁桶般的纬罗殿中,太子扶苏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就凭空消失了,还顺手到战神的烈颐殿中带走了同样被关禁闭的画川。
扶苏和画川也有一点没想到:不过一个日夜,我居然在鬼山上被通武给抓住了!
得知消息的画川恨不得立刻提着剑冲进狐仙庙去和通武拼命。
扶苏却拦住了,“你这样贸然行事,纵然有本事从通武手中救出人,也留了口实,他一本奏折参到陛下面前,你便彻底和天界站在了对立面,就算你自己不管不顾,你也不想想战神?”
画川知道,扶苏说这一通话,其实就是有了更好的办法。
“那你说该怎么办?”
扶苏远远看了一眼山腰处雨雾弥漫的破庙,淡声道,“上一回天界设下重重陷阱都没抓住熹央,你说是为什么?”
画川不解,“不是说突然有个黑衣人杀出来救了熹央吗?”
“哦,”扶苏点了下头,不咸不淡的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通武故意放走了熹央呢。”
“怎么会?通武那个人……”画川反驳了半句,立刻懂了扶苏的意思,“你是说……”
他轻轻一拳捶在扶苏的肩上,咧嘴笑道,“好小子,我还以为你做了太子,和以前不一样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焉儿坏!果然,‘本性难移’这四个字一点没错。”
扶苏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他也不知道洗没洗的手,“还不快去?”
“哦哦!”画川如梦初醒,立刻转身去准备了。
扶苏则拈指传信给煌瑜。
画川走了几步,突然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扶苏,“喂,你体内的蛊是不是已经解了?”
他们之间隔着雨幕,画川看不清扶苏的表情。
扶苏没有正面回答,“你快去吧。”
之后发生的一切,我都亲眼看到了。
……
画川说完这一切,低叹了一声,“熹央,扶苏他……”
“我知道了。”我点了下头,打断他的话,“我饿了,给我找点吃的吧。”
经历了那么多,我早就知道这世间的事情从来没有简简单单的黑白,或许我被设计献药的事不是扶苏安排的,而他也对千刹上神假伤一事并不知情,但华霜的事呢?他骗我是不争的事实。
他说过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那所谓的答案还没有到眼前之前,我想即使是扶苏,我也很难义无反顾的去相信了。
华霜的仇,我一定一定要报。
画川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什么,点头道,“好,我这就去给你拿吃的。”
这长长的故事讲完,天已全黑了下来,远处灯火璀璨,房间里也不知何时被画川点上了灯。
人间的夜,开始了。
进了食,又喝了药。
画川问我,“要不要歇会儿?”
“不用。”我摇头,笑道,“白日里已经睡得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