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怎么样
得知明哥儿会喊人了,定远侯也是高兴得不行,把明哥儿抱到他身边,一个字一个字地教着,“来,明哥儿最乖了,跟着太爷爷学,太!”
明哥儿的学习能力倒是挺强的,教了几次,就喊出“太”了
接着就是“爷!”
这是宋挽凝昨天就教他说了好几次的,所以很快就喊出了“爷!”
让明哥儿一下子把“太爷爷”三个字喊出来,这当然是不可能。
定远侯听着明哥儿断续续地喊出“太”“爷”“爷”三个字,就当连着一起听了,笑得脸上的皱纹全都堆积在一起,嘴巴都合不拢,“我的明哥儿真是聪明,以后侯府有指望了。”
蓝氏就在一旁看着定远侯逗明哥儿,嘴巴一撇,心里非常不屑,就这么个小娃子,从哪儿看出聪明了?还看出是侯府的指望了?
想想人跟人的命可真是不能比啊,她的言哥儿会喊人时,定远侯表示淡淡,只是让人送了一份礼物过来,就什么也没说了。
现在轮到明哥儿,给的好东西就不说了,还夸得还那么狠。
越想越不是滋味儿的蓝氏担心再继续留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怕是会活活气死,干脆行了个礼,跟定远侯告辞了。
眼不见为净!
心情正好的定远侯随意挥挥手,就让蓝氏退下了,有她没她都一样。她不在了,他跟明哥儿还能更自在舒服一点呢。
要是蓝氏知道定远侯的想法,怕是能气得活活吐出一口老血。
宋挽凝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教导明哥儿说话了,听着一个个字从明哥儿的嘴里蹦出来,她就高兴。
总有一种从明哥儿嘴里吐出的字就像是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听得人心情也跟着一起愉悦起来。
徐文萱抱着冯婷,静静看着宋挽凝教明哥儿说话,眼底浮现出淡淡的羡慕之色。
宋挽凝看着冯婷,这姑娘倒是养住了,虽然不是白白胖胖的,可小脸也有了肉,有了血色,不过瞧着有些害羞。
宋挽凝让人去把她匣子里的暖玉拿过来。
徐文萱一听,忙拒绝道,“表嫂,那暖玉太珍贵了,给婷儿做什么?还是留给明哥儿吧。”
“那暖玉放在身上有冬暖夏凉的功效,适合养身体。我得了这东西,就想到咱们婷儿了。不过最近事情多,暂时忘记了这一茬。现在婷儿过来了,正好就把玉佩给了她。”
说话间,下人就把暖玉拿过来了,淡淡的青色,里面仿佛有水在流淌,圆形。
“你要是喜欢,可以让人打个图案,看你自己吧。”宋挽凝说着,就把暖玉递到了徐文萱的手里。
徐文萱的手心握着暖玉,入手处一片冰凉,心里却是暖暖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替婷儿谢谢表嫂了。”
宋挽凝道,“你就是太客气了。”
“外!外!”明哥儿一手指着外面,一手不断拍着宋挽凝的腿叫着。
宋挽凝当然明白明哥儿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去外面看风景。
今天阳光正好,让孩子出去也没什么。
宋挽凝把孩子递给奶娘,吩咐她带明哥儿出去看风景,别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免得他太兴奋,到了晚上,怕是要睡不着了。
徐文萱看着明哥儿白白胖胖,又活力十足的样子,不由十分羡慕,“也不知道婷儿什么时候能跟明哥儿一样健康活泼就好了。”
宋挽凝道,“细心养,等再过两年,婷儿就跟普通孩子没什么两样了。”
婷儿是难产生下来的,好在是伯府的姑娘,吃穿用度都十分精细,又有徐文萱细心养着,这才养了下来。
要是放到没条件的人家,怕是真的很难养活。
在古代,孩子的夭折率真的是很高。
“我也是看婷儿的身体好了不少,这才想着带她来侯府。我也没自作主张,这么做前,是问过大夫的。大夫都说可以,这天气也不凉,孩子不会有事的。
可我那婆婆却阴阳怪气的,一副我就是在害婷儿的样,对着我说了好多难听的话。”
宋挽凝眉头一皱,这文威伯夫人怎么就不能安生过日子,每天不找茬,她浑身就难受吗?
心里这般想,可嘴上绝对不能如此说,“那是你婆婆,只要不是触到你底线,做得太过分,就稍微忍忍。”
宋挽凝也知道这话非常窝囊,可她能怎么办呢?难道跟徐文萱说,你赶紧跟你婆婆狠狠斗!斗个天翻地覆,非要争出个高低长短来。
真要这么说,那不就是在火上浇油。
这样的风险太大了,就是徐文萱的丈夫冯晓辉怕是也不会站在她一边。
况且男人嘛,八成都不太喜欢家里的这种琐碎事,要是徐文萱拿这事跟他告状,他怕是只会不耐烦。
人活在世,就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避免不了的。
宋挽凝再次庆幸,亏得她没有婆婆,日子比起其她人是好过不少了。
“我也想忍,可我那婆婆真的是太过分了。我忍不住。她在府里,总是指桑骂槐地说婷儿是赔钱货,还骂我拦着不让夫君绵延子嗣,断了伯府的血脉。我想忍,可是真的忍不住。”
忍字头上一把刀!
这忍从来都是说着容易,可是做起来难啊。
宋挽凝正感慨着,徐文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表嫂,你说我找个年轻漂亮的美人给公公怎么样?”
宋挽凝庆幸听这话时,她没在喝茶,否则怕是能直接全都吐出来,“谁给你出的主意?还是你自己想的?”
徐文萱吓了一大跳,稳了稳神,说道,“是我自己想的。她不总是想给我夫君送女人,我先给公公送一个,这有什么错?我公公要是真的宠上那小妾,我婆婆也不会总盯着我了。我也能喘口气不是。这难道不好吗?”
越说,徐文萱就越心动,只觉得这是一举数得的好事。
“表嫂,你说这怎么样?”
“有利有弊,看你自己怎么选吧。”
徐文萱只觉得全是利,哪儿来的弊,不由奇怪道,“这话怎么说?这对我有什么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