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恳求
周群不知有没有信了宋挽玉的话,淡淡“嗯”了一声,“记住你的话啊。本皇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欺骗了。凡是敢欺骗本皇子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玉儿啊——”
周群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无比,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仿佛正在跟最心爱的女人说世间最美丽的情话。
被周群温柔以待的宋挽玉,却浑身打了个激灵,眼底的惊恐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眼眶。
宋挽玉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恐慌,抬头望向周群,硬是扯出一抹笑容,“殿——殿下。”
周群俯身,大掌温柔地摸向宋挽玉的脸庞,“你害怕什么?你抖什么啊抖啊。难道本殿下有那么恐怖吗?”
宋挽玉拼命摇头,“没——没——没有,殿下当然不恐怖。妾身——妾身这是受宠若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周群嗤笑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宋挽玉的话,“玉儿,你可千万记得不要欺骗本殿下,否则就别怪本殿下不顾咱们两人之间的情谊了。一夜夫妻百日恩啊,毕竟咱们当了那么多夜的夫妻呢。”
无边的恐惧自四面八方涌来,宋挽玉害怕地想要放声尖叫,想要立即逃离周群。
可是宋挽玉知道她不能,她只能死死忍着,哪怕再害怕再痛苦,她也只能忍着。
宋挽玉后悔了,她是真的后悔了,她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去勾引周群这个恶魔呢!
宋挽玉以为进了二皇子府,从此等待她的就是不衰的荣宠,还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现实却狠狠给了宋挽玉一记重重的耳光,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她所想的一样都没有。
宋挽玉宁可当初勾引的是别人,日子过得再差,想来也比现在好。
宋挽玉的嘴里像是被人生生塞进了一把黄连,苦得她直想哭,可是偏生她哭不出来了,因为泪水早就流尽了。
宋挽凝不知道宋挽玉在二皇子府都过得是什么日子,她只是皱眉看着手中的请帖。
这是宋挽玉这个月给她送的第三张请帖了。
宋挽凝道,“宋挽玉这是疯了吧,连着给我送了三张请帖,看这架势是不把我请过去,她就不罢休啊。宋挽玉到底想做什么?”
桃舞看着宋挽凝扔到桌上的大红请帖,低声问道,“夫人,那这请帖——”
“自然是拒绝了。宋挽玉明显有古怪,我为何要答应去二皇子府,给自己找麻烦吗?我就不去。我管宋挽玉在二皇子府怎么样呢。”
转眼又是七八天过去,在这些日子里,宋挽凝总算没再收到宋挽玉的请帖。
宋挽凝以为宋挽玉是死心了,谁知孙氏和赵氏竟然上门求见。
宋挽凝挑挑眉,孙氏和赵氏两个要不是为了宋挽玉来的,那才怪了。
宋挽凝淡淡道,“不见,请她们回去吧。”
下人得了宋挽凝的吩咐,很快去传达她的意思,谁知没过多久,下人又回来了。
下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夫人,她们说今日若是不见到您,她们就不离开了。”
宋挽凝面色一冷,“这是要缠上我了?好啊,我倒是想看看,她们能等多久。”
出乎宋挽凝意料的是,孙氏和赵氏真的是挺有毅力,在外面等了很长的时间。
孙氏可能是等得不耐烦了,一直破口大骂,骂的除了宋挽凝不做第二人想了。
“把人请到花厅,我去见她们。”今日不见孙氏和赵氏是不可能了,直接打消她们的念头,这样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孙氏可能是骂得有些太狠了,老脸绯红一片,在看到宋挽凝时,双眸当即迸射出滔天的怒意。
宋挽凝对着孙氏灿然一笑,“看来祖母是不高兴见到我了。祖母要是不高兴见到我,那为何非要来侯府见我呢?”这就是典型的犯贱了!
宋挽凝没把话说完,孙氏却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当即气得不行,眼看着就要发作。
赵氏却抢先一步拉住孙氏,一脸恳求,“母亲。”
赵氏是真的有些恨孙氏这个拎不清的,也不看看她们今日来是做什么,说白了就是来求宋挽凝。赵氏要不是想着要借孙氏的身份压宋挽凝,她早就跟这老虔婆翻脸了。
孙氏可能也想起了她今日来的目的,硬是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沉声道,“玉儿给你下了那么多次帖子,你为什么不去赴约?”
孙氏这话明摆着就是兴师问罪了。
宋挽凝反问,“我为什么要去赴约?莫非有个在皇子府当侍妾的堂姐是什么光荣的事?尤其是堂姐是如何进了二皇子府当侍妾的,祖母虽说年纪大了,但应该还没忘记吧。我可不想别人一直记着这丑事。更不想别人一直拿那丑事挤兑我。”
赵氏作为宋挽玉的亲娘,被宋挽凝这咸一句淡一句的话气得双眸血红,差点没起身跟宋挽凝拼了。
孙氏的脸色也不好看,声音尖锐,“那可是皇子府!玉儿是一般的侍妾吗?她可是皇子侍妾!”
宋挽凝淡淡道,“那不还是侍妾。”
孙氏被气了个仰倒,“你——你——你——”
“我记得我早就跟祖母说过,我是不会管堂姐的。这话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一样是。”
“如今是让你做什么了?只是让你去二皇子府看看玉儿,这是拿刀割你的肉了?还是逼你去死了?你个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人啊!你真的是一点骨肉亲情都不念!你太狠了!”孙氏恶狠狠,用着恨不得吃了宋挽凝的语气骂道。
“去二皇子府看堂姐,我的确是不会少一块肉,也不会去死。可我就是不愿意。祖母听到我的话了吧,你说再多也是一样,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宋挽凝这会儿不生气,更多的是奇怪。
宋挽玉为何非要她去二皇子府看她呢?为了害她?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这样大费周折的,请帖送了一张又一张,如今连孙氏和赵氏也来了。
宋挽凝的心里一时间闪过许许多多的想法,最后全都按了下去,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