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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失望

  第五十九章失望

  宋挽凝说着站起身子,脚步朝一旁移了移,确定自己能一眼看到宋国良和林氏两人。

  “爹,娘,你们可知道我对你们有多失望。爹,你是忘记祖母在知道大伯母算计你时,冷眼旁观,逼着你选择好放弃我吗?娘,你是忘记了挽如被算计地背负了偷盗的罪名吗?这些你们全都忘记了?”

  宋挽凝说着,冷笑出声,“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如今才是真正明白了。”

  宋国良被宋挽凝说得面露羞愧,但还是道,“挽凝,那是你祖母,她年纪大了,她希望一家人能一直在一起,她——”

  “父亲你是一家之主,你想如何,自然就能如何了。我能说什么?我说的话有人听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父亲希望一大家子继续待在一起,想着母亲一直被祖母和大伯母指着鼻子骂生不出儿子。”

  宋挽凝说着,诡异一笑,“这叫什么?能自己当家做主的好日子不想过,非要过苦日子。这叫犯贱!”

  没错,宋挽凝想对宋国良和林氏说的就是他们在犯贱!太犯贱了!

  以前,宋挽凝就瞧着宋国良和林氏在宋家的日子过得有多不得意,多憋屈。

  分家的话题,宋挽凝早就提过,不过无论是宋国良还是林氏都不曾放在心上。

  这一次,是赵氏算计到她头上,甚至要逼的宋国良身败名裂,这才让宋挽凝忍无可忍了!这个家必须分!

  宋挽凝唯一没想到的是她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将前方的道路为宋国良和林氏也铺好了,可是他们却选择主动放弃。

  这一刻,宋挽凝的心不是不寒的。

  林氏嘴唇翕动,眼底含泪,“挽——挽凝,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和你爹呢!”

  宋挽凝反问道,“你们难道不是吗?”

  当子女的有愿意用这样难听的字眼来形容父母吗?宋挽凝也不愿意,可是宋国良和林氏的所作所为,除了犯贱,还有什么可以形容?

  “你们不愿意分家就不愿意吧。我不会拦着的。祖母为什么不愿意分家?那是看着我嫁进了侯府,巴望着我这个嫁进高门的孙女好好提拔宋家,更准确地说是提拔大伯父!

  有什么比我的父母在宋家,握在祖母的手心里,以此来威胁我更有用呢?”

  宋挽凝就是要将孙氏丑陋的面目彻彻底底地揭露出来,让肮脏龌龊的一面直接暴露在阳光底下。

  宋国良想也不想道,“我不会让你祖母——”

  “你做得到吗?你有本事吗?”宋挽凝厉声打断宋国良的话。

  宋国良在宋挽凝那双清透的眸子下,几乎无所遁形。

  “父亲,你为何说的是不会让祖母,而不是祖母不会怎么做。因为你心里清楚,以祖母的性子一定是做得出来的。有哪一次,你拒绝得了祖母?在我的印象里,真的是一次也没有。”

  宋挽凝说着自我否决,“我说错了。是有的,在祖母要你同意我替大姐嫁进定远侯府。父亲,你只严厉拒绝过这一次。祖母只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父亲你就会立即缴械投降。父亲你就是这样的人啊。”

  宋挽凝的话犹如重锤狠狠击打在宋国良的心上,令宋国良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眼里仿佛有晶莹的泪光一闪而过。

  许久,宋国良痛苦地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脸,闷闷的声音从他的手掌缝隙里传出来,“可那是你祖母,是生我养我的亲娘。我——”

  “我没拦着你尽孝啊。你想如何就如何。这点,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过我再说一点清楚的,无论祖母想从我手里得到什么好处,我都不会同意。哪怕父亲你开口,也是如此。”

  宋国良拿开遮住脸的双手,一脸痛苦地望着宋挽凝,“挽凝,我不会——”

  “我不信你。”

  短短的四个字瞬时化成了利刃狠狠插进了宋国良的心上,他的心顿时鲜血淋漓,再不完整。

  宋挽凝看到宋国良和林氏痛苦的表情,心里居然有一种奇异的痛快。不是宋挽凝狠心,而是宋国良和林氏两个太叫她失望了。

  宋挽凝只觉得屋内的空气顿时变得稀薄,令她呼吸困难,一点也不想继续待下去,离开前,她只对宋国良和林氏说了一句,“你们好自为之。我只盼着你们别后悔自己的选择。”

  宋挽凝说完,毫不犹豫,毫无依恋地离开了。

  宋挽凝直接回到她原来的房间。

  齐睿风在房内并没有睡,见宋挽凝推门进来时,力气颇大,似乎含着发泄之感,不禁问道,“怎么了?”

  宋挽凝就坐到齐睿风身边,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全说了,包括她同意嫁给齐睿风,逼着孙氏答应分家的事也一起说了。

  齐睿风听完,沉默了一下,接着道,“岳父和岳母嘛——他们是好人。”

  “愚蠢的好人。”

  齐睿风:“......”

  齐睿风诡异地看了眼宋挽凝,眼里似乎在说,你胆子好大。

  宋挽凝理直气壮道,“我难道说错了?夫君,咱们是夫妻,我说过了,我们要坦诚相待。不止是你对我,我对你也是如此。我心里想什么,自然也该告诉你。”

  齐睿风真不知是不是该感叹一句,宋挽凝对他真实诚。

  “你打算对岳父和岳母怎么办?”

  宋挽凝经过一开始的发泄后,此时也冷静下来了,仿佛方才情绪失控的人不是她,“对他们怎么样?就跟说的一样。他们愿意继续不分家,那该怎么样,他们都得受着。

  要是祖母逼着他们跟我提要求,要好处,他们也得顶着。我知道一开始,我那父亲一定会顶着的。只有他实在撑不住了——呵——就是他实在撑不住,我也不会管他。他就该吃吃教训。”

  宋挽凝心里是发狠了。

  齐睿风注意到宋挽凝的称呼变化,“你之前不是喊岳父‘爹’的嘛?为何现在成了父亲?”

  宋挽凝抿着嘴,没回答。

  “爹”自然是亲近的称呼,而父亲只是公式化的喊人罢了。就如同宋挽凝喊宋国忠“大伯父”,喊孙氏“祖母”是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