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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灏哑然失笑,是呀。他们认识都三年多,自己默默的喜欢她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
这个小长假吴薇薇虽然不能在宿舍宅,可是想退而求其次在这间小公寓里宅几天也不行,早餐过后,程灏就嚷嚷着大好时光不能窝在家里白白的浪费。吴薇薇本想不去的,但抵不过程灏一句如果不去中午饭自己解决。
吴薇薇哀叹,果然是一顿饭为难好汉,谁叫自己此刻身无分文呢。
程灏那小子不知道从哪访问到北京犄角旮旯的地儿,连公交车都到不了,话说不去凑热闹,倒是避开小长假旅游高峰期,那青石板铺成的小巷子配上灰墙黑瓦显得格外的古色古韵,路两边的店铺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句人们讨价还价的买卖声充满了人情味。程灏连单反相机都准备了,化身摄影师以龟速在吴薇薇身后见啥拍啥。让吴薇薇更无语的是自己抱着矿泉水瓶喝水都能看到镜头对自己“咔嚓”响,无奈的说“你专心拍风景呀。”
“我就是在拍风景,你没读过卞之琳写的‘我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我’这句诗吗?难得拍到你如此粗野的仪态,可不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吗?”
吴薇薇听了真想含一口老血喷死他,原来这厮是拍自己的丑态,以他的人品动机能纯吗?下一步肯定是那这张丑照做文章,要挟、挖苦、取笑、打压自己,想想被他长期冷嘲热讽吴薇薇整颗心脏都在飞快的颤抖。行动快于思考,飞速的拧紧矿泉水瓶一个箭步的冲到程灏面前,试图夺下相机“把那张照片删掉。”
程灏高高的把相机举起“你叫我我就删那多没面子。”
当年一起军训时这厮好像只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点,这三年来老天爷也太厚待他,如今为了拿到他手里的相机还要跳起来像猴子一样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努力的伸出另一只胳膊才勉强够到。
“诶,你……”程灏把相机换到另一只手拿,吴薇薇因为怕摔下来加大力度抱着,嘴唇不小心碰到程灏的耳垂,一阵电流感激流到全身,程灏放松了警惕。
“看,还不是被我拿到了。”吴薇薇抢到相机从他身上下来。捣鼓了一阵子,“图片是保护模式,怎么删?”这玩意儿也太先进了。
“相机不是在你手上吗?自己去琢磨。”这种需要保护密码才能删除,程灏很是放心。
吴薇薇站在原地按了那几张‘丑照’依然在。
“走吧,太阳晒得刺眼。”
“相机借我拍拍。”深秋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哪有刺眼。吴薇薇既然不能毁掉这些照片,那留点他的把柄在手上至少可以分庭抗礼。
“嗯。”
吴薇薇拿着相机认真拍着沿街的风景,更多的时候是抓拍程灏,可是回看拍出来的效果时,不知是自己摄影技术太好了还是此人太妖孽了,拍出的效果每张都赏心悦目,可惜自己心有所属不然对着这些照片一定会口水直流三千尺,心里大为失望叹道“哎,原来太有艺术细胞也不是一件好事。”
此计不成,还有下计,没有计也得绞破脑汁想一计,晚上回到程灏的小公寓,程灏第一时间就是跑到他小书房兼临时卧室里拷出照片,吴薇薇守在他身边为了掩饰自己的动力两眼在小书房来回穿梭。
“你居然把我送你的画裱起来挂在这么明显的位置。”吴薇薇指着去c市前给他送的一副画。
“嗯。”程灏手指在键盘上传来快速的敲打。
“你太有眼光了,等我名声大噪时,我的作品就可以卖个好价钱。”
“所以我现在应该把你画过的那些如同垃圾一般堆在你宿舍书桌的废纸收集,假以时日可以打发一次横财。”
“嗯嗯,是呀。你挺有投机倒把的潜质。”
程灏一笑,“你自个儿高兴就好,我去洗澡了。”紧接着就是电脑关机声。
吴薇薇杵在原地好几秒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程灏所说“废纸”、“垃圾”。好歹自己也是以艺术专业省状元考进来的,怎么能说自己的作品是垃圾呢?怒气冲天的拍打着卫生间门试图找程灏理论“啪啪啪”“开门,快点。”
程灏一脸郁闷的光着上半身打开门“我跟你说了,我要洗澡,难道你有偷窥男生洗澡的癖好?”
“没有。”
“那你想干嘛?”
想干嘛?当然是想报复他,吴薇薇把程灏拉出卫生间,自己溜进去说“我要拉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此刻卫生间这道门真是受罪呀,幸好这门扎实。
程灏无奈的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杂志,五分钟过后“好了没?”
“没有。”
十分钟后,程灏再次问道“还要多久?”
“你不知道三急中,拉屎是最不能催的。”此刻坐在马桶上看电子书的吴薇薇心里默默的为自己聪明才智点了个赞。
半个小时后,程灏走到卫生间门外,敲了敲门“你再不出来,我就开门了。”
“你……我可没穿好裤子呢。”
程灏觉得此刻遇到一个女流氓,而且还是最厚颜无耻的哪一种。当然对于流氓最有效办法就是比谁更流氓。
紧接着吴薇薇就听到一阵钥匙抨击声,一惊的离开了马桶,打开卫生间门“你居然给卫生间门配钥匙,真是变态!”
程灏把钥匙往吴薇薇手里一塞,又把她推出来说“钥匙是骗你的,智商不够用还占着茅坑不拉屎。”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哗”流水声。
吴薇薇半信半疑的把钥匙往钥匙槽里一插,果然刚才他是诈骗自己的。
接二连三的被程灏愚弄,吴薇薇心里窝着一口恶气,伺机而动。午夜时,这座繁华的城市已经不复白天喧哗,偶尔一声机动车声衬托了夜的安静,吴薇薇口渴难耐无奈的摸索到客厅找水喝,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吴薇薇一个激灵,机会来了。
月色伴着路灯透过轻柔的纱曼洒进房间照在程灏俊郎的脸上,光洁的如一件艺术品。吴薇薇不由想起儿时表姐带着她作弄邻居家小弟弟在小娃娃脸上画乌龟那番场景,既然像艺术品当然需要艺术家的锦上添花,吴薇薇在书桌上找到一只签字笔,蹑手蹑脚的趴在榻榻米边,开始创作,当然此时非彼时,画乌龟的水平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正当自我沉浸于创作时,腰间一股力气把自己一带,天旋地转的被带到榻榻米上,程灏那张俊脸正在吴薇薇的头顶上方“这是大晚上的爬我床上投怀送抱么?”
一阵热气若有若无的吹进吴薇薇衣领,脖子上酥酥麻麻的,如此暧昧的动作让吴薇薇脸颊连至耳根滚烫滚烫,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程灏,丢下一句“才没不是呢。”慌乱起身落荒而逃。
吴薇薇麻溜的跑到卧室,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懊恼的反省果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