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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正月份很多植物都迫不及待的冒出芽尖,阳光如一双温热柔暖双手抚摸着每个人的脸庞,忽然一阵烈风吹来人们不由的紧紧身上的衣服像告示人们其实冬天只是刚刚离去而已。
吴薇薇和白雪丽吃力的把箱子从四楼往下搬。
“薇薇,我觉得程灏喜欢你。”白雪丽放下行李箱端着气说。
“怎么可能?全天下男的都喜欢我,那程灏也不可能喜欢我,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吴薇薇不由得想起年前两人一起骑自行车时的场景,心不由得漏了一拍。
“他不喜欢你还会对你有求必应?鉴于我对男人的了解,你对于他是很特别的。”
“他只是我的好哥儿们而已,如果他对我有男女之情就不会经常讽刺我作弄我,你不知道说我傻呀笨呀是信手捏来的。有些时候说的连我自己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的傻了,可我是凭着自己能力考上清华的,怎么可能有智力问题?”吴薇薇双手叉腰,踹着气又说道“你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作弄我的,我和他一起去咖啡店打工,他诓我喝了整整八杯苦咖啡,害得我当天晚上失眠不说连现在看到咖啡就想吐。”
“还有呀,和同学出去玩半夜把我丢在马路上,我是路痴勒,别说是陌生的城市,就是在生我养我的熟悉的h市我都会把自己弄丢。哎!那天可悲催了,我被他害得把钱包弄丢了,差点露宿街头。”吴薇薇噼里啪啦的埋怨一通见白雪丽吃吃的笑,摆摆手说:“罢了罢了,反正程灏的变态罪行是罄竹难书。”
“什么罄竹难书?”楼梯传来脚步声伴随那道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道:“都准备好了怎么还不下去?还在楼梯间聊天。”
“我们只是停下歇歇,太沉了。诶,程灏,帮我提一个下去吧。”
白雪丽初见程灏,很有礼貌的说:“你好,我是白……”话没说完,就见程灏已经提着箱子转身下楼。
白雪丽见程灏已经远去的身影,低声说:“他性子也太冷了些,我还想向他说些感谢的话。”
“所以说他脾气古怪不好相处。”
两人太一个箱子显然轻松不少,没一会儿已经下楼,见程灏正在一辆suv的后备箱前放行李,见吴薇薇过来赶紧上前接过行李,边问道:“还有吗?”
“有,有。”这些只是白雪丽东西,自己还多着呢。
“你歇歇,我去拿。”程灏说完就上楼,一会儿楼上就传来吴爸与程灏寒暄声。
程灏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才把吴薇薇的行李搬下来,白雪丽和吴薇薇俩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一一摆好。等做完这些两人也累的满头大汗,吴薇薇不由感叹叫苦连天。
程灏打开驾驶室,两个女生坐后排,等吴薇薇坐好时,程灏对着反光镜说:“平时要运动,别真把自己当成猪。”
吴薇薇看了一眼白雪丽心里嘀咕着“真是拿人手短吃人最短,此刻是有求于他,态度一定要好,不然还会连累白雪丽,”于是扯出一抹微笑,说:“好,都听你的,谨遵你老人家的教诲。”
程灏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走了。”
车内狭小的空间有进入沉默,吴薇薇习以为常,头别在窗外看沿路的风景。白雪丽突然说道:“程灏同学,这次特别感谢。从h市开往北京有两千多公里,我们三个轮着开吧?”
“你们两轮着开车,我才刚学会骑自行车,更别说开这种四个轮子的了。”吴薇薇说。
白雪丽听了觉得很不可思议,在她才三四岁的时候白康有一天推了一辆儿童自行车像献宝物一样送给她,又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教她如何一脚一脚蹬踏,生怕她摔跤,“刚学会?你这二十年过得也太悲了吧。”
“嗯,还是程灏教我的。”
话少的程灏突然说:“人的五指不一,自然是授业有专攻。她会的东西你不一定会,如果要做到面面俱到那这个社会还要职业分工做什么?”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程灏这小子吃错药了,平时恨不得把自己往死了损这会儿倒为自己说话了。吴薇薇马上又很是懊恼,当初他说自己笨呀啥呀怎么没想到用这句话怼他呀。
白雪丽吃吃的笑附在吴薇薇耳边低声说:“他在护短。”
吴薇薇用同样分贝回到“怎么可能?”
“很明显了。”
程灏通过反光镜看后座两个女生低头窃语完全忽视自己,道“白小姐,你的事情吴薇薇都跟我说了,我劝你还是好好思量思量。吴薇薇单纯善良好骗,别仗着自己钱多一股傻劲的冲动到时候连累吴薇薇。”
白雪丽脸上一阵发白,紧紧的扣住双手。
“程灏,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吴薇薇见白雪丽难堪的神色道。“我爸说过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现在朋友有困难我们不应该拔刀相助吗?”
“你倒是仗义。”程灏哼了一声,不满道。
“你不是也很仗义吗?每次我遇到困难你都会义不容辞的帮我。”吴薇薇就势和着程灏说,生怕一言得罪这尊大佛把自己和白雪丽赶下车。
“我和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
程灏被吴薇薇这个傻帽的问题难住,顿了几秒,冷声的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哪那么多问题?”
吴薇薇嘟着嘴,低声嘀咕“阴晴不定,死变态。”
空气中略显几分尴尬,白雪丽咬了咬下唇,思量一番说:“程同学,这次特别感谢你,我知道你说的话是为我好,可是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在二十岁这个年龄很多人都没想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我跟大多数同龄人一样,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我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再也不想回到白康为我安排的留学的日子,过着那种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你说我冲动也好,豪赌也罢,我认了。可是人的一生不都在冲动下赌博,赌命运,赌前程。输与赢又岂是当下能判断。”
空气再次陷入沉寂,几秒后,白雪丽再次开口:“这次特别谢谢你能开车带我去北京。”
“既然你已经深思熟虑了,你跟我非亲非故,我也不会再说你什么,不过提醒你一句,创业不是一件轻松事。”程灏目视前方,道。
“如果失败了,我就得为自己的选择买单。”白雪丽笑道。
车渐渐离开这座即将春意盎然城市,一路北上,南方的高速路边绿化带稀稀疏疏的冒出几颗嫩芽,黄绿黄绿的。暖暖的空气带有丝丝的凉意从车窗灌看来夹着阳光和草木的清香闻着格外舒服,每到一个服务站,程灏和白雪丽必会把车停下来,解决一些生理和肚子需求。程灏都会买上大包小包的零食塞给吴薇薇,说是怕吴薇薇无聊。
吴薇薇囔到“我要减肥”抗议一番在后座上秒变老鼠吃个不停。
整整一个星期才到目的地,沿路的风景由山峦起伏的丘陵经过一望无际的平原到喧嚣繁华的大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