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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呀!外面出太阳了,你陪程同学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这厨房没有窗,通风不好,一会儿呛的很。”未见其人,老妈的声音在客厅传来,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声以及关门声。
“老婆子,你不打紧吧?”吴爸的声音满是紧张的问道。
吴薇薇来到客厅,见吴妈妈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慌忙的跑过去,问:“妈,您怎么啦?”
“伯母您……”
“没事,年纪大了,血压偏高,爬楼梯刚好又低血糖犯了才会出现晕厥的症状,吃几颗糖就好了。”吴妈妈有几分虚弱,笑道。
“要不去医院看看,妈妈,我不放心您。”吴薇薇关切的说。
“真没事,低血糖犯了我很有经验,吃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老头,快速拿糖来。”
吴爸爸一迟钝,好像又恍然大悟“对对对,拿糖。”飞快的跑进厨房拿了几颗冰糖,放进吴妈妈嘴里。
“薇薇,你快带程同学下去玩,这两居室的看房子通风不好,炒菜很呛人的。一会儿开饭时我给你打电话。快去!”吴妈妈催促道。
吴薇薇迟疑片刻,还是领着程灏下楼。
吴爸爸把吴妈妈扶到沙发边坐下,到了一杯水,马上去房间拿止痛药。轻声细语的问道“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吴妈妈脸色毫无血色,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咽下止痛药和水,摇摇头说:“已经是晚期了,去医院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多活几个月。最后还是人财两空。人生自古谁无死,我都六十好几了,过了花甲之年也看淡了生死。”看着面色沉重的老伴,吴妈紧握着他的手道:“薇薇才大一,听说北京那地方消费很高,我就怕着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吃苦。”
吴爸爸深沉又复杂的看着吴妈妈,最后去卧室那一条毯子,替吴妈妈盖好,握着她的手说:“你休息吧,我去做饭。”
室外,阳光透过深绿色的香樟叶洒在路上形成点点斑驳,吴薇薇和程灏两人并排走着,程灏总会找几句话讽刺吴薇薇,而吴薇薇不会坐以待毙,好几次都会怼回去。而程灏好像是受虐体质,被怼了还笑的很开心。在路人看来就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遇到熟人都会含着奇怪笑意对吴薇薇打招呼“哎呀,薇薇带男朋友回来了。”
吴薇薇会一脸难堪的解释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几乎人家不买账,笑容愈发的奇怪“我懂的,别害羞呀!薇薇的眼光真好,啧啧……上了好大学就不一样,这小伙子不错,到时候要请我吃喜酒。”
她懂的?她懂得什么?吴薇薇正说“不是您想象那样的……”,耳边传来“好,一定。”
简单的三个字把吴薇薇雷的外焦里嫩,这下真的是百口莫辩了。这小子是来搞事的吗?吴薇薇一脸怒意的看着程灏,而程灏却若无其事的用手搭在吴薇薇肩膀上,对旁边的那个熟人挤了一抹笑容,低声附在吴薇薇耳边说:“快走!”
吴薇薇被程灏连拖带拽的来到人少的路段,确定前后再没有熟人,一把甩开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手:“你刚才故意的是吧?故意看我出丑,还火上浇油。”
程灏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笑道:“这你就冤枉我了,刚才给你解围你没发现?难道你想被那个大妈接着缠着你问长问短刨根问底。”很鄙视的看着吴薇薇“啧……你这脑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好人?如果程灏算是好人那要警察干嘛?“那你和我一起解释就行了,为什么冒充我男朋友?要是下次我真带男朋友回家,邻居们会怎么看我?他们肯定觉得我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坏女孩。”
程灏脸色一沉,又很快的镇定道:“你不觉得这个办法很有效吗?再说了,你又不是没在大庭广众下冒充我女朋友,我当时也没像你这样计较,女人呀!真是小心眼。”
吴薇薇真是恨得牙痒痒,当时自己冒充他女朋友他是没计较,还一脸嘚瑟的样子,但是当时是他求着自己帮他挡烂桃花呀!跟今日状况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怎么自己成了小心眼了?
“你也知道我是女人。”
“难道你不是?”
反正跟他辩口才,自己总是输,吴薇薇干脆闭上嘴巴,低着头踢着路上的石子。阳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暖暖的,把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影照在一起重叠如相拥相抱的恋人。
许久,程灏开口道:“我看伯母脸色有点不对,不像是低血糖的症状。”
吴薇薇想着从小到大妈妈就教育她说谎的小孩儿不乖,记得小时候住在乡下,表姐带着她捣蛋把邻居胖婶地里新种菜秧踩坏了,晚上胖婶怒气冲冲板着凶神恶煞的脸找妈妈“算账”,因为害怕胖婶打人嘴硬的否认。妈妈那时候说做人要诚实,不要说谎。当时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泣问妈妈会不会对自己说谎,妈妈说她要以身作则,给自己做好榜样。
“我妈不会跟我说谎的。”
两人无语,一前一后的走着。太阳把影子照的越来越短,吴妈妈打电话叫吴薇薇回家吃饭。
推开门,表姐坐在沙发上含着不明笑意如看新物种一样一眼不眨看着程灏。
“姐,你怎么来了?”吴薇薇很吃惊,上次来家里时还跟她埋怨自己自从生了娃没有自我了,去哪里都必须抱着一个奶娃娃。怎么今天一个人来?
表姐忙上前挽着吴薇薇,低声道:“你行呀!钓了这么好的乌龟。”
钓乌龟?小时候在乡下连一条小鱼儿都钓不上,哪有钓乌龟这技能。不过听到把程灏比作乌龟这种类似王八的生物,吴薇薇感慨这真是自己的亲亲表姐呀,真是太大快人心。心里暗爽的情绪也控制不住的表现在脸上。
“看把你美得?”表姐悠悠的叹口气“哎!热恋中的女人果然不一样。”
原来女人生了孩子后不仅仅表现在“一孕傻三年”,还脑洞奇开呀!自己有表现的美吗?吴薇薇忙解释道:“别乱说,我和程灏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我们比……”
“诶,打住,别忙于解释。”马上这个假小子端着一脸笑容可掬的模样对程灏说:“程灏是吧,很高兴认识你。”
“姐姐好。”程灏礼貌说。
“你好,你好。你可比我家薇薇懂事多了,不过我家薇薇也不错,人长得不算漂亮但也不丑,虽然做事没脑子但性格是极好的,没脾气。很善良,好相处的。”
吴薇薇无力吐槽,不就是说句“姐姐好”吗?凭什么笃定程灏比自己懂事?什么叫做没脑子,没脑子可以考上那么好的大学?后面的话到底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的?更气人的事是程灏回答“我知道。”
吴爸爸张罗好一切,忙招呼着程灏入席。
“家常菜,寒酸了些。”吴爸爸给程灏倒上一杯白酒。
吴薇薇看着整整一桌子的菜,而且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硬菜,哪里寒酸了,爸爸是太看的起程灏了吧。
“伯父客气了,我是晚辈,哪能让您倒酒。”程灏忙接过酒杯,吃了些菜连连夸赞这些菜很好吃,吴薇薇接言把爸爸夸了一番。
吴妈妈见饭桌上他俩气氛活跃,也打开了话匣子,问程灏家境如何?父母做什么?住在h市哪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