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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狂考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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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份之后,省公务员考试,国家公务员考试,各大银行考试......一大波考试来袭,是白苏成功上岸的好机会,工作之余,白苏的学习任务加重了。同时小学孩子们各门课程也将近尾声,张老师已经开始谋划期末考试,白苏在村小学的英语课正式结束了。

  通过白苏的英语课堂,孩子们的口语发音都有了进步。最让白苏感到欣慰的是,小云的英语成绩有了较大提升,课堂上她不再低头不语,她已经开始主动举手回答问题,她的脸上有了自信的笑容,张老师也明显感觉到小云的进步了。

  白苏和孩子们相处融洽,孩子们习惯性地喊她白老师,最后一堂课上,他们一起合了影,白苏还自费买了一些学习用品送给孩子们作为礼物。看着孩子们快乐纯真的笑容,白苏感到由衷的开心,有种说不清的幸福感在心底蔓延。

  大考当前,所有的人都开始埋头苦读,精心准备迎战各大考试。白苏也一样,在做好村里工作之余,公考成了她最主要的生活内容。高书记有几次见她专心做题,不仅没有责怪,反而非常理解,并给予积极的支持和鼓励,村里的工作随之安排得相对少了一些。

  白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同时,慕白也在红红火火地经营着他的汽车服务中心。他和高静的感情似乎变得低调而平淡,偶尔才能看到他们一起回到村里。白苏终日忙碌,qq农场早已荒芜,qq也几乎不上线,助攻失败之后,高静没有再找她帮过什么忙,慕白和白苏也来往得越来越少,白苏的世界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白苏像一位隐士的侠客,静静地潜伏着,竭尽全力地吸取着知识的能量,努力提升着自己的实力,希望这个冬天她可以梦圆。

  然而省公务员考试和**银行招聘考试,白苏答得都不理想,最终也没能通过笔试。村官里面亚博、甜甜等人已经进了面试,其余的人都人心惶惶,压力剧增。白苏把全部的希望压在12月5日的国考上,那将是她唯一的机会。

  2011年国考,是白苏参加的最后一个考试,整整一个多月,她日日挑灯夜读,学至深夜,有时候看到孤灯下自己伏案苦读的身影,白苏甚至为自己感动。她学完了所有买来的公务员资料,自认为备考非常充分,只待考场上一决高下。白苏参加国考的考点设在市里一所高中,考试前一天她就去了市里,实地查看了考场位置,并在考场周边的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旅馆内每间房都有三张床,一个床位三十元,为了晚上睡得好,不被别人影响,白苏花了九十元钱,包了一整间房自己一个人住。

  晚上白苏按计划做了一组预测题,已经是八点多,然后便洗漱准备早点休息,好好迎接第二天的考试。没想到躺在床上之后,白苏满脑子都是考试的事,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想明天的考试,脑子里就全是考试的内容,甚至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两个醒目的大字—申论。

  白苏实在睡不着,就从一个床挪到另一个床,再换到第三张床,在三张床上轮流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不知道换了多少圈,一直折腾到天亮。

  清晨,白苏的眼睛早已酸涩,可是脑子却一直兴奋,她爬起来,心情低落到了极点,随意去楼下吃了早点,回去退了房。她到达考试地点时,考场的大门还没有开,门口已经聚集了众多考生,天气虽冷,却丝毫抵挡不住大家学习的热情,许是基于“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信念,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笔记本、书或者宣传机构散发的考前资料传单,静静地立在寒风中学习着,有的考生则坐在路边的石阶上拿着笔写写画画,还有的拿着手机一边划拉一边默记着知识点。穿插在考生间的是各大辅导机构的发单员,争着把自己手里的传单散发给身边的考生,大多数考生忙于学习摆手拒绝。而白苏则丝毫没有心情再学什么,她像丢了魂一样,茫然得望着忙碌的众人,所有的传单也都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就收下了半袋子宣传页,然后随着一声铃响,考场的门开了。

  从开始走向考场的时候,白苏心里已经确定,肯定考不上了。一晚上的失眠,大脑已经疲惫,不再思考什么,心情也不好,而接下来面临的题量和难度却依然很大。白苏明明知道没有任何的希望了,可还是想要去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只能这样了,白苏跟着人群走进考场,有种从容赴死的感觉。

  自从考后,白苏清楚地知道这一年的希望完全彻底没有了。她一连几天不想吃饭,不想说话,不想理自己,除了觉得自己没出息,就没有别的评价了。她甚至想,一切都是命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也许这才是对的。白苏对自己无法原谅,和自己无法和解。她整日像一个毫无生气的游魂,默默地飘来飘去,人也显得憔悴了许多。

  慕白自觉有些时日不见白苏,前些日子知道她潜心备考,不便打扰,等她考试结果差不多该出来的时候,慕白便来找白苏,想要关心一下她考试的情况。

  再次见到白苏,慕白着实吃了一惊,白苏不仅人瘦了一圈,顶着两个熊猫眼,精神状态也明显不好。

  “嗨!”白苏有气无力地跟慕白打招呼。

  “才几天不见,你这是怎么了?你最近考试结果出来了吗?考得怎么样?”慕白急切地问。

  白苏把自己的经历给他详细讲了一遍,慕白笑得直不起身,几次想说什么,都笑得说不出来,最后好不容易才停下来,说了句“你可真行!这么大个人了,考个试居然还失眠。”

  白苏噘着嘴,佯装生气地说:“你能不能善良一点,对我这种深受打击的人,保留一点同情心,好不好?”

  “我还以为你们上的学多,就不怕考试了呢!”慕白接着说。

  “哥,您说的那是学霸,像我这种中间层次的学生,应该属于学灰级别的吧,既不受人重视,还每每给人当炮灰;从小到大,每次考完试,我都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出题人随便挖一个坑,我都能以各种姿态完美地跳入,让我深深怀疑自己的智商。”白苏说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小白,不就一个考试嘛,你至于这么伤心吗?看看你这副悲催的样子,整个人全靠一口仙气儿撑着了,你这样真让人担心!”慕白看着她不免忧心起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习惯性地为我的考试默哀罢了,这样觉得比较有仪式感,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区区考试算不上什么,过两天我会自愈的。”白苏一副看破红尘的表情,劝慕白放心的同时,更像是在劝说自己。

  “小白,我真没想到这次考试对你打击这么大,考个试整的跟失恋一样。”

  “错,秦哥,目前为止,失恋还没有资格来打击我,爱情的伤属于精神层面,而我受的伤还停留在物质层面,失恋想要打击我,还得去后边排队去。”白苏冲着自己的刘海吹了口气,恹恹地说。

  “你这都什么理论啊!考不好没关系,别灰心,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还有机会,这次就当一次教训吧,以后考试放松一些,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相信你,来年肯定能考上的。”慕白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白苏没有言语,她只注意到一个词“来年”,是啊,来年,白苏的希望已经寄托在未知的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