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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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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莫已经为白剑诊治了很久,几乎是寸步不离,各种药物都用尽了,可还是没有一点起色,饶是风莫,也开始担心起来,一脑门的细密汗珠足以让人看出他的顾虑。

  白露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从院子跑至白剑的房间了,她熬药、送药,来来回回,再次从她手中接过一小罐难闻的药时,白笙瞥见了她的脸,烟灰沾在上面,俨然成了一个小花猫。原本白笙不想笑的,这会儿只能死死憋着,不过,她总也忍不住盯着她的脸看。

  “怎么了?”白露似有察觉,伸手在自己脸上擦了擦。

  “没什么。”白笙转身就要将药递给风莫,却又顿住,忽的转过身来,叫住白露,“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是不是在哪儿见过?白笙确有疑惑,在来桐乡村见到白露的第一眼她就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怎么也记不起了,或许,是她偷偷下山的某次在某条大街上有过一面之缘也未可知。

  白露扭头奇怪道,“我们不是天天见吗?”

  见状,白笙就不再多问了,转身递药。

  ——

  白剑被当试验品似的,每天都被喂各种药,终于在第三日活了过来。连白笙也觉得不可思议,还私下问过风莫,为什么不能用术法救人,他答,自己不过一介散仙,不可用仙术干涉凡尘之事。

  为了使白剑身子骨强壮些,风莫主动教他习武,其实,在白笙看来,那些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的把戏,却对白剑很受用似的,一日一日的坚持着。白家老两口为了答谢风莫对白剑的救命之恩,将家里养了很久的老母鸡都给炖了,就着邻居送来的那些,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普通人家,难得弄上这么一大桌子吃食,风莫觉得没有必要刻意为之,却又盛情难却。这厢都做好了,就是不吃也得意思几口。倒是白笙,一瞧见吃的,两眼放光,师父教的礼数全然忘个干净,拿了筷子一通吃,恨不能将桌上的食物都塞进肚中。

  白老太接着白老头儿的话说道,忙起身倒了两杯酒水,一杯递向风莫,一杯给了白露。

  跑过去将姐姐白露的那杯酒给夺了过来,“不妨事,我这身子骨时好时坏都习惯了。”说着就要往嘴里灌,终是被白露一把抢了过去。酒,顺着杯子口激荡了出来,洒了白露一手。

  众人正奇怪着呢,就看见白露仰头闭眼,一口灌了下去。紧接着,她就突然栽倒在地,浑身难受。

  白露不能喝酒,这点,白剑是知道的。小时候,他特别调皮,将姐姐白露水壶里的水换成了酒水,原是开玩笑,作弄一下的,谁知却害的姐姐过敏严重,全身都长着红疹子,还高烧不退的烧了大半天。爹娘请来大夫,可这些

  大巫师参加完这些重要的事宜后便只身准备回邻国,路上,木钵自动弹出至空中,然后自行爆破,阿蛮挣扎着从木钵里出来了,并将大巫师给杀死,却也受了重伤。

  正要重回东临宫找东临霸天算账,却被路过的顶乙神君所收,从此待在绛妖塔内,受赤火烤灼,然而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也有从里头出来的一天,只是,脸上被赤火给毁了容貌,恰好听闻有个画皮师能解决她的问题,便以一半的妖力换取了自己的容貌,并回到东临宫报仇。

  谁知,再看到东临霸天的那一刻,她竟有些狠不下心来,一天又一天过去,直到现在……

  花拂兮突然大喊一声“住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阿蛮,东临司唐是你儿子,是你亲儿子!”花拂兮一步步走了过去,几乎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这些,若不是她亲眼见到,她也不会相信这就是事实。

  东临司唐难以置信,阿蛮听完也当花拂兮是在骗她,就像当初的东临霸天一样,以献血为由骗她被擒,从此万劫不复。

  东临霸天颤抖着双手朝阿蛮那边探去,却生生被逼了回去。

  “你……真的是阿蛮吗?你怎么……”东临霸天其实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十几年过去了,他已经老了,而她,却依旧面容如初,可气质上却又有着说不清楚的变化。

  “我是阿天,我是阿天啊!”东临霸天颤抖着声音道,连向阿蛮走过去的双腿都,姐姐就自己好了。

  这件事,白剑从不敢告诉爹娘,怕他们会因此责怪他。刚才,他明明已经接过那杯酒了,让他想不通的是,姐姐为何又要去同他抢。

  坐在姐姐房外的门槛上,白剑份外自责。白家老两口攒着手,时不时抬头望一眼女儿的房门口。风莫给人诊病的时候,除了徒弟白笙,其他人谁也不让进。

  风莫终于从房里出来了,说是不打紧,并给了白剑一张纸,让他按照上面的实物去山上采一些回来,到时调成糊状,外敷即可消除症状。

  白剑接过一看,是朵花果,便扛着锄头去了。风莫的话,让老两口也安下心来,像平常一样,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师父你去歇会儿,我来照顾她吧!”

  白露身上遍布红疹,还不停的发着高烧,看着师父不停的拧了汗巾为她敷额头,白笙心里总也觉得怪怪的。

  “不用。师父不累。”风莫手上的动作缓缓进行着,头也没抬的应着。白笙突然从他身后抢过那块汗巾,引得风莫蹙眉站起,又是一片严肃的神情。

  “还是我来吧,师父现在不累,可要是等会儿累了呢,我不想师父太累!”这一通话说下来,连白笙自己都觉着绕,意思表达清楚就行,师父白笙尽量笑着,用最最父这样,蹙着的眉头一点也不肯放松,像是在紧张着什么,这回,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有些不耐烦,像是……她必须将那汗巾交出去,否则他会强行上手抢走!可她白笙的脾气也是极倔的,明明是对他的关心,却被他嫌弃了,那种不耐烦的表情看在白笙眼中,深深的在她心上扎了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