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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东临霸天,自她进了冷宫后从没有来看过她,只是嫣儿有一次欣喜的提着提篮过来,里面装的全是阿蛮喜欢的饭菜,一问,才听说是东临霸天的下人送来的,再要问关于东临霸天的一些事,嫣儿却什么也不知道了。
想念东临霸天想念的厉害,阿蛮便在夜里偷偷溜了出去,却撞见了一个立在树根下方便的侍卫,阿蛮想也没想就快速从他身旁飘了过去,以至于后来宫中传闻有鬼物出现。
东临王向来信这些鬼神之说,刚好想到在这方面佐拉的母国是有着出色的巫师,能镇压和降服鬼物,便让佐拉派遣两个手下一路车马劳顿赶至邻国将巫师请来。
大巫师是看着佐拉长大的,如同父女一样的亲密关系,此番前来,带了好些邻国的特色吃食过来,可惜一路颠簸,坏的差不多了,佐拉舍不得扔,大巫师替她扔了大半。
佐拉没答话,刚要找个什么说辞就被手下的丫鬟抢了话头。
“大巫师你不在公主身边不知道公主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东临的王子欺负我们公主,同公主成亲之前竟然同一个下贱的女子私奔,还把野种带了回来……”
“别说了!”佐拉望了过去,呵斥道。
这个小丫鬟,是佐拉的贴身丫鬟,是从邻国陪嫁过来的,最是知心。她亲眼看着东临霸天带着那个女子逃了出去,亲耳听着东临王拜托佐拉的事情,一年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被困在这东临国应了壮汉搅和在一起,这着实让人费解。
女人的丈夫也加入到了抢孩子的阵像是在围观一场好戏。花拂兮有些不忍,其实,她是,又想去抢,女人赶紧抱着孩子躲在男人身后,而男人自然是伸着双手作防御状,生怕她再过来。
叫花子开始哭了起来,哭的天动地摇,恨不能将这客栈给哭倒塌,像是在诉说着自己多么伤心欲绝的故事。
这样下去终是不行,开始人们只是想看个热闹,可热闹一过他们是要睡觉的,若她一直这样哭闹,那么整个客栈的人都甭想睡个安稳觉了。
终于,不知是谁拿来一条绳子将这叫花子捆在柱子上,嘴里塞了破布条,客栈这才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凑热闹的人陆陆续续回了房,只有一人留了下来。
她走到叫花子跟前,同她说话。
“我可以放了你,但你不能叫,能做到吗?”
听她这样一说,叫花子连忙点头。
花拂兮似乎很是相信她,真的扯下塞在她嘴里的布条,而叫花子却像是信守诺言一样,真的就不再叫唤了,一声不吭,安安静静。
见状,花拂兮这才替她解了绑在身上的绳子,还她自由。
刚准备上楼歇息,叫花子却突然抱住了她的脚,又开始哭了起来。
“你还有事吗?”花拂兮道。
“你能听听我的故事吗?”叫花子仰着头,一头蓬乱的头发配上那邋遢到看不清长相的脸孔,叫花拂兮不禁蹙了蹙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客栈一楼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油灯闪烁在黑夜里,花拂兮坐在凳上,叫花子则坐在她旁边的一条马凳上。
不知沉默多久,终于开了口。
原来,这女人原也是个普通百姓,有丈夫,有孩子,一家三口过的清贫却幸福。
“丫鬟不懂事,别听她胡说。”佐拉看一眼小丫鬟,对大巫师说道。小丫鬟动了动嘴巴,刚要说什么还是给咽了回去,只兀自双手环抱着,两腮气鼓鼓的,将脸撇向一边,一副“恨自家主人懦弱不争”的气恼表情。
大巫师只笑笑不说话,刚好东临王摆驾过来,佐拉便和丫鬟退到一边。
东临王此番来自然不必说,找大巫师自然是要他办事的。
没一会儿,他们便到了那个侍卫曾到过的那棵树下。
侍卫说,他就是在这儿看见那个鬼的,当时天太黑,那鬼一阵风似的从他面前飘过,他隐约的还能瞧见那一缕白衣。说的可玄乎了,一旁跟随着的下人侍卫丫鬟们听着都不禁打了个寒颤,面面相觑。
大巫师手拿一个黑色的木钵,手指咬破后在木钵上方画着什么,只见上方突然出现一个血红的符咒,符咒飘飘然,不停摆动着,然后消失不见。
东临霸天得知消息,根本不信阿蛮是妖,大巫师便同东临霸天打赌,只要拿到阿蛮的血,便可一探真假。
为了打消自己心中的疑惑,也为了还阿蛮清白,东临霸天假装受伤失血过多,需要更多的血来补救,阿蛮甘愿献血。
之后现出妖形,竟是一棵树精,大巫师趁机将她彻底收服。
东临国皆大欢喜,佐拉又惊又喜,喜的是终于东临霸天是她一个人的了,惊的是没想到阿蛮竟是妖,还真是叫人心惊胆战。
后来,她也劝说东临霸天将那个尚在襁褓的东临司唐杀掉,毕竟是妖物生的儿子,万一也是妖呢,东临霸天却并没有那么做。
当天晚上,东临王也来同他说这件事,却因为两人意见不合而争吵起来,紧接着,东临王便薨了。
路上,木钵自动弹出至空中,然后自行爆破,阿蛮挣扎着从木钵里出来了,并将大巫师给杀死,却也受了重伤。
正要重回东临宫找东临霸天算账,却被路过的顶乙神君所收,从此待在绛妖塔内,受赤火烤灼,然而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也有从里头出来的一天,只是,脸上被赤火给毁了容貌,恰好听闻有个画皮师能解决她的问题,便以一半的妖力换取了自己的容貌,并回到东临宫报仇。
东临司唐难以置信,阿蛮听完也当花拂兮是在骗她,就像当初的东临霸天一样,以献血为由骗她被擒,从此万劫不复。
东临霸天颤抖着双手朝阿蛮那边探去,眼里似有泪花,却生生被逼了回去。
“我是阿天,我是阿天啊!”东临霸天颤抖着声音道,连向阿蛮走过去的双腿都忍不住颤动起来,仿佛每走一步,都倍感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