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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丘应了声是,便领着一队侍卫冲过去,与受了伤的小艾厮杀起来。
与江丘眼神相撞时,小艾知道对方是不忍杀她,可在杨采欢的“监视”下,她又怎么逃得脱?
但,作为一个暗卫,是不存在缴械投降这一说,哪怕战斗到最后一刻,流干身上最后一滴血,也绝不向人屈服,所以,她会迎战的,即使对方曾是她的同伴。
“是暗卫小艾!”持刀冲过去的其中一人认出了她。
这一声喊,竟叫其他冲去的侍卫有些忌惮,全都愣在原地。
而这一边,观戏的杨采欢则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众因忌惮而不敢上前的侍卫,问梅姐,“什么是暗卫?”
梅姐站在离她较远的距离,早已呆愣半晌,听见杨采欢的问话,这才猛地将忌惮而又狐疑的视线从她身上撤开,故作镇定的道,“好像是东临王训练出来的较为厉害的侍卫……”
话音刚落,杨采欢便朝那些个侍卫大喊道,“小小一个暗卫,更何况还受了伤,就让你们怕成这样?”
被杨采欢这么一说,便如同有人在一旁击鼓助威似的,叫他们握紧了手里的大刀,一鼓作气的朝小艾厮杀过去。
这阵势……小艾想,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只是,她最遗憾的便是不能亲眼看着东临司唐从地牢出来的那一天。
为了不引起注意,她来郁香殿时,身上并没有佩戴利剑刀具等东西,这会儿,难道要肉搏不成?
习惯性摸了下腰腹,竟还有好些没用完的银针。
她不动声色的摸了出来,正要将它们洒向这些冲过来想要她命的侍卫脸上,江丘却突然一下不知从哪一方冲将到她身边,小艾手里的银针终究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竟不忍对他下手。
像是开了个玩笑似的,江丘冲过来竟突然一个崴脚,刚要跌倒在小艾面前,他手一抓,抓的小艾生疼。
待那对父女往旁桌辙回的时候,那年轻男子也看见了她,不禁点头微笑,花拂兮亦回之,那男子便牵着小女孩儿的手在旁桌坐了下来,很温馨的一家三口。
正要呼唤她过来,却猛然发现,叫花子并不是在看她,而是掠过她瞧着她身后。
身后,不就是那一家三口吗?花拂兮半转过头去,只见年轻的夫妻俩儿正慈爱的给那小女孩儿擦嘴,可想方才定是吃的满嘴都是。小女孩儿“咯咯”笑着,看一眼男子,又看一眼女子,笑得更开心了。
店家提到她,便说这是个疯疯癫癫的叫花子,让花拂兮最好不要去管她。
叫花子,花拂兮觉得倒也贴切,但要说疯疯癫癫,这她到没看出来。
她坐在门边,背着太阳,阳光倾洒在她身上,整个人都散着白色的光芒。花拂兮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只是,她似乎一直盯着她身后的那个小女孩儿在看,寸目不离。
像是觉察到不对劲,她的目光突然转移到花拂兮这边,只一眼,便垂下头去,狼吞虎咽地吃起手里最后一个馒头。
半夜闹哄哄的,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癫狂声,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带起一待那对父女往旁桌辙回的时候,那年轻男子也看见了她,不禁点头微笑,花拂兮亦回之,那男子便牵着小女孩儿的手在旁桌坐了下来,很温馨的一家三口。
正端碗夹菜,花拂兮的余光似乎看见个什么东西。
而离他不远处的角落里,正蜷缩着一个女人,女人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瑟瑟发抖,而她的嘴里同样在喊着“你是我的,是我的”。
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刚要开口问,一道焦急的声音就从二楼客房内传了过来。
“孩子,孩子,我
的孩子!”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到那一男一女的身上,那男人东临霸天搀着女人,女人身上披着的衣服都掉在地上,却仍急切的往楼下跑来,若不是身旁的男人小心搀扶,怕是要从二楼摔下来不可。
女人慌乱的四处扫视,目光终于落在角落里那个邋遢女人身上,疯了一样跑过去抱着那邋遢女人怀里的孩子就抢,刚还瑟瑟发抖的邋遢女人这会儿也不抖了,死死抱着怀里的孩子不撒手。
两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抢起了孩子,而孩子似乎睡着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任由她们拉来扯去。
当时,他在练场以一敌三,还赢了。江丘也会猜测,是不是看上了他的本事?不然,还能是什么?
做了杨采欢的侍卫统领后,他才发现,这个女人不简单,甚至还真有点像别人所传的那样,是狐狸精所变,不然,怎能将王上和二王子迷得神魂颠倒?
也是因着这个原因,他总是不敢正视杨采欢的眼睛,同她站在一起,也得离的远远的,就好像下一秒,这个女人就会将他也迷惑住,继而,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尽管上无老下无小,可他还不想这么英年早逝啊!
“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臣……臣没有!啊,我好像刚才被那女人伤到了,臣去疗伤了,臣告辞!”说着,一溜烟跑的飞快。
看着这个时而正经时而傻兮兮的江丘,杨采欢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挑了这么个人来看家护院,明明武功底子不差,竟不知怎么搞的还会反被挟持。
那天,半道上刮了一股怪风,之后,原本亲密无间的小姐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叫她捉摸不透。有时,她会对着自己的画像忧忧郁郁的陷入沉思,还会莫名其妙的问她一些问题。
“王上是真的爱我吗?”
待她点头,却见小姐眼神突然变得狠厉,然后,像是在自问自答。
“世间男子皆薄幸,他爱我?笑话!”
那次,小姐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副画,上面的人儿同她一般无二,可不经意间瞥见画上所提之字时,却并非她的名字,而是“阿蛮”二字,她记性不差,从不会记错。
小姐又十分不耐烦的收了画,随意往妆台上一丢,像是极不愿意再瞧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