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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重逢后的喜悦渐渐淡开后,他才疑惑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有,东临宫守卫重重,你是怎么进来的?”
问的阿蛮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要说明她妖的身份吗?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说,东临霸天却替她回答了。
“一定是李大人告诉你的吧,这个李大人……”他的语气里责怪甚少,开心的成分居多。又接着说,“你进来也是他帮的忙?”
阿蛮只能顺杆爬,点点头,证实他所说的。
这时,东临霸天却眉头紧锁,拉着阿蛮就要去找李大人,让他再帮忙将阿蛮带出去。他怕东临王知道她的存在,而再过两天,他不得不成亲。
当这样说的时候,阿蛮甩开他的手,“要走一起走!”说着紧紧地将他抱住。
这个拥抱,让东临霸天很是眷恋,他回抱着她,真想就这样一辈子抱着她,和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一声“王子”,让东临霸天倏地离开阿蛮的怀抱,快速将阿蛮护在身后。一看来人,竟是佐拉公主。
“王子在干什么?”
“我跟婢女交代一些事,怎么,本王子还要跟你细说不成!”
“佐拉不敢。”说着,垂头以加深这个“不敢”。
然后,眼睁睁看着东临霸天拉着阿蛮的手大步离开。
其实,她一来到东临霸天的寝宫就看见他同一个女子抱在一起,许是他们太投入了,竟然没发现她的存在,看了好半晌,她才终于忍不住将他们打断。
同东临霸天相处下来,虽然东临霸天这个人对她刻意不待见,但她看得出来,他本性不坏,至少在她受伤的时候会亲自送来药,很是关心的问她要不要紧,还会有些内疚的道歉,说他不是故意的。
从见到东临霸天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对这个长相干净又舒服的他产生好感,虽然后来有些讨厌他那样对自己,但现在看来,似乎都是有原因的。
如果猜的没错,应该就是刚刚看到的那个侍女。可是,这些天她都同他在一起,从没见过他身边有过这么一个人啊,怎么现在才出现,难道他们早就暗度陈仓,只是小心翼翼的没叫她发现?
怪的是,东临霸天只是远远的看一眼,看得出来表情很是难过,却怎么也不敢多靠近,只吩咐李大人将这女子暂养在府上,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将她救治过来,不得怠慢。
一次谢过李大人的救命之恩后,离开了李府。李大人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毕竟悉心照料了她一个多月,如同当自己女儿在看护,怎么的也生出些亲人的感情来。
这中间,他进过一次宫,向东临霸天禀告了一下阿蛮的伤势情况,东临霸天只说叫他好生照料不必来汇报,也不必同阿蛮说救她的是谁,阿蛮这才误以为李大人才是她的救命恩人。还说,等阿蛮好了以后随她去,要走要留她自己抉择,不可干扰其意向。
里,阿蛮跟着娘亲专心学术法,娘亲以为她改了性子,再也不乱跑,从此同她待在那百合山上,有朝一日待退妖从仙,得道飞升,却万万没想到,这丫头将她所能的学了个大半后又偷偷摸摸的下山去了。
而这边,东临宫中正举行一场盛大的迎接仪式。
东临国临近的一个国家的一个公主将要来到东临,大街上,人不到尽头。
他们衣着艳丽,打扮怪异,一辈子没出过东临的百姓瞧了,无一不停下脚步回首望去。
了一声“大王”,抬头便望见站在东临王身边的俊朗男子,似乎有些愣怔。
这一细微动作看在东临王眼中,忙把东临霸天往前推了一步,对东临霸天严肃道,“怎么如此没有礼数!”
东临霸天这才不情不愿的拱手行礼,“公主。”
佐拉学着他的样子亦行礼,喊了声“王子”,两个小年轻一来一往,看在旁人眼中,像极了一对儿拜堂成亲的小新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佐拉的父亲而后赶来,一路长途跋涉,他一把老骨头可是遭了不少罪。同东临王寒暄几句便一同进了宫殿。
没错,他们此番来到东临宫就是为了东临霸天和佐拉的婚事。
一个月前的某天,这件事儿就传到东临霸天耳中了,其实,这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不过东临霸天刚回来没多久,东临王未同他说。
想到这儿,佐拉两手握成了拳状,看着早就消失不见的两人。
东临霸天拉着阿蛮就要去寻李大人,阿蛮称自己让李大人自行离去了,东临霸天只得找人驾着马车,同阿蛮一道出宫。
那些守卫自然不会放他出去,这事儿,东临王早就吩咐过。
东临霸天突然拿出他随身携带的令牌,那个见他如见东临王的令牌,倏然间,东临宫门前的守卫跪倒一片。这可叫他们为难了,东临王亲出行,不可放出,可是他没说关于令牌的事儿啊,这令牌一出,他们哪有胆量敢阻拦,可是东临王那边又该怎么交代?
“你们这些蠢材,快让开!”
“对不起了王子,我们只能听从王上的安排!”
他们思来想去,互递眼神,终于还是站在了东临王那一边,毕竟,王子还只是王子,待有一天王子成了一国之王,他们也一定会像现在这样听从他的话。
东临霸天仗着自己王子的身份量他们也不敢轻易伤害他,就让车夫下来,自己亲自驾着马车试图冲出去。
果然,那些守卫不敢轻举妄动,只叠罗汉一样挡在门前,好叫他闯不出去,且大门已经被关死。
“把门打开!我叫你们把门打开!”东临霸天怒吼道,可根本没人听他的。
正要硬闯,突然刮了一阵狂风,直吹得马儿撂起前蹄,“吁吁”地叫着,像是在害怕着什么;那些守卫也开始掩面东倒西歪起来,不知怎的,那门突然开了,像是被那狂风给吹的,可这也未免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