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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巴了,将阿蛮的手拿了下来,握在自己手心里,放在唇边轻吻着,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阿蛮,阿蛮背着光看他,不大真切,并没有看出他眼里藏着的泪光。
“我没事,没事的,阿天,你,不要担心。”阿蛮几乎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冒。
现在她的身体较之先前,疼痛似乎好一些,肚子上的痛感在逐渐消失,她整个人也快要虚脱了。东临霸天以为她快要不行了,慢慢地,忍不住落下泪来,在阿蛮发现之际忙扭头拭掉。
神奇的是,东临霸天默默守着阿蛮直到第二天早上时,阿蛮居然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像平常一样扶着大肚腰起来,给东临霸天烧水洗漱,还能做饭,看起来精神头不错,一如昨日一早。
东临霸天争抢着要替她做,阿蛮只说不用。于是,东临霸天就在一旁看着她,时不时搭把手,最主要的,还是守着她,保证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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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阿蛮动作利索的样子,好像昨天没有经历那生死一关似的,东临霸天就忍不住问,“阿蛮,你,真的没事吗?”得到阿蛮一个微笑点头后,他的心也终于安定下来,可转念一想,总也觉得怪异,明明都奄奄一息,竟然睡了一晚就好了。
想到这儿,东临霸天差点扇自己一巴掌,刚才的想法也太奇怪了,怎么说也是阿蛮的身体更重要啊,难不成真想她奄奄一息死掉不成!
为了更加定心,东临霸天找来大夫给阿蛮看了看,大夫说,阿蛮肚里的孩子没事儿,只是还没到分娩的时候,大人也无碍,就是有些过于疲劳,多多休息就好了。
这大夫是从小镇上请来的,似乎并不不知晓阿蛮就是最近小镇上流传的那位怀胎十月还没生产的小妇人,可能也是因为东临霸天没有对他据实以告的原因。
大夫的话无异于是让东临霸天彻底安心了,只是让他苦恼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娘子到底还要多久才会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眼看着肚子越发的大了,时间也一天天的过去,村里的闲言碎语也跟着多了起来。
因为这个,东临霸天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阿蛮问他怎么了,他总不好同她说这些让人心情郁闷的话,就只能笑笑说没事儿。
这一晚,他做了个噩梦,梦见阿蛮生下一个蛇神怪胎,这怪胎一落地,就冲他阴森森地咧嘴一笑,吓得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满头大汗。
阿蛮摇晃着身子走到床前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他这才四下环顾一圈,原来只是一场令人心惊胆战的梦啊!
吁”了一声,拉着缰绳迫使马停了下来。
这人竟是东临国的信使。
东临国的信使也是不得了的人物,为了能准确无误的将重要情报送出输进,他们也会经过专门的武力训练,至少,一般士兵会的本领,他们也都是要学的。而信使经常出现在宫里过东临宫里的各大官僚,包括东临王和东临王子。
这会儿,他正下了马,疑惑的朝东临霸天的方向走去。
东临霸天低着头,攥紧阿蛮的手就要将她往与信使相反的方向带,手心直出汗,阿蛮也感觉到了异样,一边大步跟上他的步伐,一边问他怎么了,而他只用余光瞟了眼阿蛮,说了句“回家”。
“姑娘可是想问我父亲?”他的父亲名声在外,谁人不知。也是仗着老父亲留下的这块儿招牌,才得以继续发扬光大。光子乃是他父亲的小名,这块牌匾也是最近新换上的。
看到白笙惊讶的脸,年轻男人温润一笑,“姑娘不必讶异,这些日子,来这里找我父亲的人都快把我家门槛儿给踏破了。”
“家父已于一个月前仙逝了。”见白笙露出失落的表情,他赶紧转了话头,“姑娘想要点什么,同我商议也是一样的。”
“我想改日再来。”
“那好,我送送姑娘吧!”
“不必。”白笙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瓜,那孩子靠在男子身上张着小嘴睡得正香。正巧进来两个妇人,说是要买菜刀,白笙便同他笑着道别。
身后传来那两个妇人粗大的嗓门儿,同年轻男子温润的声音形成对比,似乎是在商讨价钱。
终于,那声音越来越远,远到再也听不见。
不多时,来到宫殿,这次,她是站在宫殿的屋脊上俯视着这里的一切。对于小时候的事情,她的印象淡了许多,因此,坐在屋脊上发了会儿呆就离开了。
最后,她去了趟冰湖。
曾经,她无意中来过一次,是在给师父寻找复生的法子的途中碰到的。
远看,就像是一面很大很大的镜子,在太阳的映照下反射出晶莹剔透的刺眼的光。这儿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冰湖之所以称之为冰湖,就是因为它结了厚厚的冰,可偏巧它周围全是些艳花绿草,叫人分不清到底是冬天还是春天。
花拂兮一靠近冰湖,便往后退了几步。本能的反应告诉她,她忌惮这里的寒冷。
“你来这里做什么?”看着不停靠近冰湖的白笙,她问道。
白笙扭头一看,才发现花拂兮远远的站在那里,似乎…是不敢过来。
也好,她本来打算请求她答应她最后一件事的,现在看来不必了。
她没有答话,只是冲花拂兮一笑,然后绕着冰湖走上一圈。
冰湖着实冷,上头还冒着森森的寒气,白笙将手触上去,还没挨到,就感觉自己的指头快要被冻住了,她又赶紧将手抽回。心想,这要是将整只手都贴上去,整个人还不得被冰封住啊!
嗯,真是个好地方!
这样想着,她的手一点点贴上自己的心口,她能感受到它的跳动
身后传来花拂兮焦急的声音,不过,她也顾不上了。贴上心口的手做鹰爪状,一闭眼,她狠狠插进自己心头。
他有些惊诧,佐拉回头看见他倒是没有露出和他一样的表情,反倒像是遇见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冲他轻轻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