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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她的娘亲并不许她去到除合欢山以外的地方去玩闹,说是担心她的安全,阿蛮已经可怜巴巴的乞求娘亲好些天了也还是没有用。
“不行,不行!阿蛮呐,外面的世界确实精彩,可娘亲不能不为你的安全着想,你还小,不知事故,需要修行的还多着呢,待以后什么时候不需要娘亲担忧了,娘亲就不再管了!”
果然,又是这些翻来覆去的回答,阿蛮已经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果然,娘亲还是没有应允她下山……
这一日,阿蛮实在无聊了,背着娘亲一个人偷偷溜下山。
第一次见识了所谓的凡间,好多好多的人,好多好多有趣的玩意儿,都时时刻刻吸引着她。
“做人的感觉真好!”她手拿一根柳条儿左右晃着,一蹦一跳的往前走。
做人确实好,可以有漂亮衣服穿,有各种不同的东西吃。
突然,她被前面的一个男人所吸引,不,准确的说,是被那男人手里卖的糖葫芦所吸引,红红的,亮亮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这个这个……”
“小姑娘你要买几个?”
“这个好吃吗?”老远就听见这人在喊“糖葫芦,香甜可口的糖葫芦”,阿蛮没吃过。
卖糖葫芦的男人把她上下一打量,见她穿着也不差,以为是哪家从未出过闺房的小姐,富贵人家,没吃过这些东西倒也不奇怪。
“很好吃的姑娘,”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来,“俩铜板一串,姑娘要几串?”
“两铜板是什么?”阿蛮也学着他的样子,伸出两根手指来。
卖糖葫芦的老板又一次打量着她。大小姐之类的不是家里很多钱嘛,怎么会不知道铜板是什么。
从口袋里摸出两枚铜板在阿蛮眼前晃了一下,又快速放了回去。
“就是这个,现在知道了吧!”
阿蛮“哦”了一声,卖糖葫芦的男人满心欢喜的等着她掏钱买,却等来一句,“我没有。”
瞧着长得水灵乖巧的,穿的也有模有样,别是个傻子吧!
“走走走!没钱你买什么东西!”男人将她一推,也没个轻重,阿蛮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只手还擦破了皮,正在淌血。
一来到这家客栈花拂兮便瞧见了坐在门前的邋遢女人,据店小二说,这应是个叫花子,四处流窜,这才到了此处,他家老父亲好心才任她进院儿来,在这店门口晃荡,偶尔也给她点儿吃的,只要不打扰客人即可。
店家提到她,便说这是个疯疯癫癫的叫花子,让花拂兮最好不要去管她。
叫花子,花拂兮觉得倒也贴切,但要说疯疯癫癫,这她到没看出来。
她坐在门边,背着太阳,阳光倾洒在她身上,整个人都散着白色的光芒。花拂兮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只是,她似乎一直盯着她身后的那个小女孩儿在看,寸目不离。
像是觉察到不对劲,她的目光突然转移到花拂兮这边,只一眼,便垂下头去,狼吞虎咽地吃起手里最后一个馒头。
这样的反应没什么稀奇的,大抵就是因为胆怯,不敢与人对视,这一点,在那对父女给她送馒头的时候已然是如此了。花拂兮便撤回视线不再往那边看,径自享用着桌上的食物。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不起眼的叫花子却在三更半夜变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半夜闹哄哄的,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癫狂声,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带起一连串狗吠,惊的整个客栈的客人都醒了,有的衣服都没穿好就匆匆跑出客房想要第一时间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花拂兮不紧不慢的从客房出来时,客栈已经围了一圈子人,吵吵嚷嚷,指指点点。
花拂兮拨开人群一看,只见一个壮汉上身赤膊,下身仅穿了一条短裤衩,裤衩扭曲着,像是匆忙中胡乱提上去的。浑身酒气的跌坐在地上,嘴里不断嚷嚷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而离他不远处的角落里,正蜷缩着一个女人,女人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瑟瑟发抖,而她的嘴里同样在喊着“你是我的,是我的”。
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刚要开口问,一道焦急的声音就从二楼客房内传了过来。
“孩子,孩子,我
的孩子!”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到那一男一女的身上,那男人东临霸天搀着女人,女人身上披着的衣服都掉在地上,却仍急切的往楼下跑来,若不是身旁的男人小心搀扶,怕是要从二楼摔下来不可。
女人慌乱的四处扫视,目光终于落在角落里那个邋遢女人身上,疯了一样跑过去抱着那邋遢女人怀里的孩子就抢,刚还瑟瑟发抖的邋遢女人这会儿也不抖了,死死抱着怀里的孩子不撒手。
男子从这些人的话语中抽身回来,突然不知为何怒气翻升,一脚将男人踢翻在地,那人疼的哇哇叫,直喊着“少侠手下留情”。然后,囫囵从地上爬起,将手里的糖葫芦全塞给阿蛮后,仓皇离开。
围观的人觉得无趣了,就自行散了。
刚才只顾着打抱不平了,这会儿同这位姑娘并肩而立,才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气,似乎是某种花的味道,是从身侧之人身上传过来的。
阿蛮将手里的糖葫芦分了一半给东临霸天,东临霸天也欣然接过。
东临霸天请她去最高档的酒楼吃饭,全是点的最贵最好吃的食物,真叫阿蛮大饱口福。
两人聊的很是投缘。东临霸天欣赏阿蛮那份天真无邪的性子,仿佛一张白纸一样干净,从未被世俗沾染半分。这,和王宫里他所见到的那些婢女、丫头完全不一样;
同样,阿蛮也喜欢和东临霸天在一起闲聊的感觉,在她看来,这个阿天好像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从平民谈到有钱的富贵人家,简直叫对他很是崇拜,每每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都能溢出光来。
突然,东临霸天从酒楼的二楼往下边瞥去,不经意间瞧见一大队人马,他再熟悉不过了,这些,全是东临宫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