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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是特别特别希望此刻血剑再出来显显神威,可是偏偏最需要的时候它却闷着不吭声。
“哎!”潇潇心里狠狠叹了口气又骂了一声,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什么都冲着我来?
“我等小辈只是为了躲避追杀,并无意冲撞您......”墨枫抬起头看着潇潇的眼神中满是虔诚,其实也不是看着潇潇,而是潇潇背后的一抹灵魂,由于身子被冰封吞噬,全身只有头部可以稍作动作。
而潇潇此时一心只想脱离这来历古怪的神秘气息,哪里听得到外面人的叫喊声。
“她是......于盟主唯一的后人了,求您......手下留情!”墨枫狠狠的往冰冷的地面磕了几下,磕的头破血流为止。
本身这气息只是压制几人无法动弹却未取人性命,一听到墨枫说完这句话,忽的就释放出一股让人心底发出震撼的波动。“你给我闭嘴!”三千只感觉到全身结冰的速度明显是变快了,狠狠的骂了一声还在死磕着的墨枫。
“大爷,大爷,小的只是进来躲避一下午,你要是不开心,我们立马就滚出去啊。。别杀了我们。”听着三千来回转变的音调墨枫都气乐了,真是狗眼看人低。
冰封没有随着三千的求爷爷告奶奶变慢,一瞬间几乎就要将几人湮没。而潇潇更是不好受,只感觉自己全身被数万只密密麻麻的钉子又勾又扎,想逃逃不掉,想打打不了。
墨枫此刻低吼了一声,咬开舌尖对着潇潇喷出一口黑紫色的血。瞬间洞内的空气一窒,几人身上的冰冻停止了蔓延。墨枫早知道会如此立即使出全力挣扎出控制,大步跑向潇潇将其一把抱住。而其余几人反应过来也开始挣脱,还没使力那波动再一次袭来,与刚才不同,这一次波动带着几分怨愤和仇苦似狂风暴雨般瞬间将几人化为冰雕。
墨枫紧紧搂住潇潇,两人的神智都开始在冰封内变得模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潇潇感觉全身血脉都慢慢不再流动了,身体僵硬的像是一个干尸。眼皮也越来越沉重,这一睡,估计就醒不过来了。
“哇啊!”三千真是吃点饭全长在嗓子眼了,胸口黄色的护身符一亮,全身都像是充满力气般一吼就将冰冻挣开。“我没死?!”三千立即摸了摸全身,没少零件,怀里的附身符发着暖光闪烁。三千掏出了这个让自己逃过一劫的小东西狠狠亲了一口,这一掏出来不打紧,那抹原本锁定潇潇的气息立即转移了目标。“嗖!”一声,一支不知道从哪里飞出的冰箭凌厉的划过漆黑的深洞朝着三千射来。
“哇呜。。。”三千看着这凭空飞来的冰箭如雨点般分裂成数只朝着自己乱射,怪叫一声的三千立马提着剑在空中甩来甩去。心中分明是惧怕无比,又不想在几人面前丢了面子,故作镇定道,“来啊!继续!爷不怕你!”
话音未落,本黑暗的深处忽的一亮,顶出一支几乎宽如占满整个山洞的冰冻箭雨,速度不快不慢似乎是在回应方才三千的挑衅。
“我的妈!”三千呸呸呸的朝地上吐了几口,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嘴巴子。
“别闹了。”墨枫迷糊之中听见了一声爱昵的柔美女声。潇潇腰间一闪,血剑飞出周身冰冻在空中飞了半圈,还在顶着的冰箭缓慢了不少。似乎是在刻意为之“唰!”一声尖如锋刀的箭头快速一推,又稳稳的停在了三千的裤腰前一毫。
三千瞬间脸都紫了,吓得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时间只怕不管是哪个佛祖菩萨都拜了一遍,“我我我我。。。我还年轻啊,我还没娶媳妇呢。。。”
巨大的冰箭瞬间消失,连带着数人身上的冰封也融化成水流淌到地。
墨枫松了口气放开潇潇,手脚一软瘫在地上,还不忘对着空中的血剑道了声感谢。
“我们不能在这里一直等着。”潇潇扶着墨枫看向几人,心急如焚又没有办法,“这里到底有没有出路?”
这句话其实也把三千问住了,三千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又摇头又摆手的,“杨天大人只说这里安全,并未说这里有没有出路。”
潇潇一眼扫过,那六人也是紧缩眉头不知有何想法。“活人还能给尿憋死了?”潇潇真是恨不得出去和那些人拼了,这鬼地方莫名其妙,这几个人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是来气谁来了?
“敢问,此处,可有出路?”墨枫瘫在潇潇怀里目视空中血剑,语气微弱似乎随时都要断气一般。
血剑晃了几下,墨枫又听到了一个温和的女声,“有。”
“可否告知?”墨枫此时真想直接晕死过去拉倒,可心里还是有想要护着的人,只得勉强撑住。
“你,祖上何人?为何能与我谈话?”女声柔和的声音中透着几许急促,仿佛是要验证点什么。
“家祖只是一名普通的守山人。”墨枫望着血剑很是虚弱。
停了这话的血剑更是有些急躁,忙问道,“守何座山?”
墨枫一字一句道,“风.....息.....山。”
女声没有再问话,偌大的山洞内霎时间连水滴落地面的声音都格外刺耳。墨枫不明白为何没了声音,几人更是不知道墨枫自言自语的在说些什么。
“喂,你在说什么?这地方有鬼吗?”三千没了危机感立即又开始打哈哈。
“你.....莫要胡说。”墨枫瞪了三千一眼,很是不满。
“嘿!你脾气还挺大。。”刚要继续口不遮拦的三千又被潇潇瞪了回来,还是老老实实的看着吧。
血剑远远的一勾,在潇潇怀里的玉佩一下子掉了出来,咕噜噜的滚到了墨枫的身上。女声再度响起,“她,滴血,应该可以治愈你。”
滴血?墨枫摸着这块温润的玉佩不知道是何意,潇潇看着玉佩自己掉出来也是吃惊。“这是,我家祖传的玉佩。”
墨枫满手是血慢慢的握住了玉佩,看向潇潇又看了眼血剑,还是舍不得潇潇流血。“不必,我撑得住。”言罢将玉佩又还给了潇潇。
“啪!”一声,瀑布外飞进来了一个白衣少年,这少年的衣角鞋子都沾满了鲜血,黝黑的长剑上也是嘶嘶滴血。由于进入瀑布被喘急的激流弄的全身湿漉漉的滴水,“怎么还在这磨蹭?”
进来的正是杨天,衣衫早已在打斗中沾染污血多处破损,脸上也满是污浊,看样子与那居颖打的也是平分秋色。
“大人,我。”三千支支吾吾的挡住潇潇那边,看起来有些不不知所措。
杨天头一歪看着躺在潇潇怀里的墨枫,顿时俊美的脸上出现了几丝阴霾,大步走向潇潇吼了一声,“别废话了!”一把抓起地上的墨枫抗在肩膀上向内疾驰。
三千是被震惊了,杨天大人这都管?还忍了?潇潇捕捉到了杨天脸上的不高兴,心中暗想等找个机会再解释吧。
一众人跑了几百步,越往内越是寒冷。已经低到零下的环境里众人皆是显出了不适,终于到了一个被冰封的铁门前,杨天冷漠道,“玉佩。”
潇潇还不知道这句话实在对自己说的,抬头看见杨天看向自己才知道是在问自己要东西。“什么?玉佩?”
杨天似乎有些怒火,抓过潇潇手中的玉佩在她面前摇了几下,有些想要发作,“玉佩,听见了?”
“这,你,这是我家。。”潇潇结结巴巴的想要回手中的玉佩,杨天却轻车熟路的将玉佩按压在冰冻门上的一个缺口处。
几声沉闷的冰块碎裂声响起,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闪出一条满室烛火明亮的道路。杨天把玉佩交还给了潇潇,下一刻直接将潇潇三千墨枫三人推了进去,“顺着出口走,山外有人接应!”话音未落杨天直接带着六人又冲了回去,“大哥!”潇潇哪里知道杨天会将他们推进来自己却走了?立即回身想要冲回去。杨天看着潇潇唇角动了动,随即将血剑和墨傀剑同时向内一抛,冲来的潇潇被两把剑打的后退几步撞进三千墨枫身前。“照顾好自己。”杨天的语气依旧是温和,只是此时却有些像离别前的安慰了。
冰封关闭,杨天对着六人也很是抱歉。“对不起。。。”本身可以让你们也一起走的,唉。
“大人,我等誓死追随!”六人几乎是同时喝了一声,眼神统一望着内疚的杨天。
其实几人本身可以一直走的,但是此刻真的需要人拖住居乃邑手下的追兵,尽量争取更多的时间让潇潇几人离开芸山。
杨天手持自己原本的银色长剑回到了瀑布外,此刻自己带来的人已经是死的差不多了,还有剩余的几人也是浑身是伤狼狈不堪。杨天望了两眼找向了人群中的居颖,长剑一挥飞入人群。
居颖此刻也不太好,这人剑法奇异经验老道极难对付,这一个飞身居颖也自知这人是对自己而来,手腕一转调整好立即迎了上去。
“三千,这是怎么回事啊?”潇潇被三千强行拽着前行,而三千的背上还有一个伤痕累累无法走动的墨枫。“别管怎么回事了!我们先逃出去才不辜负大人的牺牲!”
“什么牺牲!?你说什么?”潇潇即刻甩开三千的钳制,更多的是难以接受,“你早就知道杨天说抱着必死的心来的?你为什么不说?”
“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你没脑子进入紫霄瑶台,杨天大人怎会与杨泽大人大闹一番强入紫霄瑶台?你凭什么质问任何人?杨天大人今天若是出事了,你也是凶手之一!”三千竟然一边深喘着粗气一边对着要崩溃的潇潇大吼,“你自不量力进来找死,凭什么要别人为你买单?疯女人!”说完三千往前跑了几步,看着原地呆滞的潇潇狠狠的跺了跺脚,“你是废物吗?有腿不知道跑是吗?”继续拉扯潇潇往前跑去。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潇潇跑着大汗淋漓,却如在梦境轮回一般找不到出口。
“所以你不要多话!有时间去感慨还是先保命吧!”三千真的是不愿意再废话了,身上一个手上一个,自己真是活像一个带娃的老妈子。
“对不起。”潇潇似乎有些迷糊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处。墨枫咳嗽着看向身后已经凌乱的潇潇,“别慌,他不一定会死。”
“真的吗?”这话对于潇潇来说无疑是一剂强心药,眼睛里立即闪烁着救星般的微光。
墨枫只是想要暂时安慰一下潇潇,谁知道却得到了这样一个激动的反应。“真的,别怕。我们先出去。”
此时就真的是旁观者清了,三千哪里不知道这只不过就是哄小孩的屁话,不过现在的他也是宁愿相信墨枫这张嘴,保佑杨天大人无事吧!
“杀!一个不留!包围芸山!不许进也不许出!谁活捉于潇潇我赏他黄金万两!”居颖冲着大部队狂吼着,到嘴边的肉竟然就这样跑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话一出本身因深夜疲惫的众人立即都打起来二十分的精神开始地毯式搜索,生怕万两黄金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你又何必。”杨天倚着剑步伐紊乱,周围一把把刀都在围住已然是强弩之末的杨天。此时的战况何止是惨,杨天带出来的都是死忠与他之人,即便是临死也要拼尽全力拉一个垫背的,此刻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虽不如十年前那般惨烈,却也是触目惊心。
“我何必?”居颖也伤的不轻,腰腹处一道深口子经过简单包扎现在还在渗血。方才杨天疯了一般的舍命进攻让居颖差点抵挡不住,若不是有这么多的肉盾挡在居颖身前,恐怕地上躺着的也会有居颖一份了。
“你也不过只是一枚棋子。”杨天深吸口气,扶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有些嘲笑,“只是可怜,以前是影儿,现在是还是颖儿,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