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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我谁也杀不了。”潇潇的手掌放在自己心口,不知说的肉痛还是心里痛。“真的好痛啊。”
墨枫手掌颤抖,眉眼间都是怜惜,“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怎么他居乃邑还活着?怎么杨泽还活着?”潇潇吸了吸鼻子,“我这样一个人,一个只能给人带来麻烦的人,却也活着。”
墨枫垂着眼帘,睫毛微颤,两只并不温暖手包着潇潇的冰冷的手,“活着,就有希望。”
傍晚
一行人到了洱山内,杨泽很自然的将潇潇墨枫两人隔离开来,用着居乃邑的恶毒做法。“想让那小子活着,你就要听话。”
潇潇又回到了这个曾经居住的小房间,只是没了菲儿,也没了杨天。床下的洞已经被封住,只是好像封的并不是很结实,还有些缝隙让人感觉似乎是有机可乘。
快要入夜时分进来了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这女人身材臃肿面露凶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潇潇也知道这女人是来监视自己的,不过自己都已经是这副模样了,还能分个人来日夜盯着,也真的是看得起自己了。
这胖女人手里端着饭菜,穿着下人衣服,却是没把自己当下人看。进门也不看潇潇,饭菜一扔提起自己那肥腰一屁股就拍在精致的方凳上。潇潇只感觉地面都颤了三颤,一听这沉重的坐势禁不住想着那凳子能不能承受。
还没等潇潇说句话,就已经听见那边哧哧呼呼的嚼饭声,这声音十分刺耳闹心,与母猪吃食恐怕也没有什么来去。潇潇真是恨不得堵上她的嘴巴或是塞上自己的耳朵。究竟是何等村妇吃饭时能发出如此令人钦佩的动静?
潇潇忍了半晌,终于在快要喷血时听见了那女人打了个饱嗝。然后窸窸窣窣的收拾碗筷关门离去。
这是来恶心我来了?潇潇本以为这人是来给自己送饭的,谁知道进门自顾自的吃完一抹嘴就走?
本身潇潇还有一点饿,听着那女人吃饭声就基本上想吐。这又被一个下人赤裸裸的忽略掉,真是世风日下。想当年不说贵为盟主千金,就在洱山作为杨天的上宾都是人人尊敬路过唤一声姑娘,怎么故地重游就被嫌弃成了这副衰样?
“啪!”一声,门又被大力推开,这沉重的脚步声和肥胖的身子潇潇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这女人又回来了。
“怎么,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这身材臃肿的女人慢吞吞的打了个嗝用手指挑着牙缝里的剩菜。呸呸呸的走哪吐哪,“这以后呢,看我端饭来了你就自觉点起来吃。难不成还躺床上等着我喂你?”
潇潇闭上眼睛堵上耳朵,这声音有如泼妇咋咋呼呼,让人十分厌烦。
得不到回应的女人也不生气,慢悠悠的吃着房内桌上的点心,“你别装模作样的不说话,饿你几天看你起来不起来吃。”
潇潇明白了,这派了这么个肥猪来自己面前作威作福来了?怎么说现在杨泽还喝着我的血?这就开始给自己立威?
入夜,潇潇本以为终于可以不听见不看见这头猪了。谁知这肥婆找了几床被子直接在潇潇床边打了个地铺,很自然的脱掉外衣吹熄蜡烛睡了起来。
一身浓重的浓烟味和汗臭味立即在潇潇这方小天地散开。潇潇用被子掩盖住自己的口鼻,却又被这味道辣了眼睛,不得不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在潇潇千思万想这肥婆不要打呼噜的时候,果然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响彻房间。“太可怕了。”潇潇在黑夜中睁开双眼,好想弄死她,可惜没有刀。
第二日,日上三竿后这肥婆才慢悠悠的转醒,日光透过门窗照进这肥婆的脸上。被照的不得不睁开眼的猪哼哼两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左右伸了伸懒腰又扭了扭屁股。“睡的真香。”
潇潇在一旁几乎是一夜没合眼,想到今后每日都要受此折磨,心着实是碎了一地。
待肥婆出了门,潇潇赶紧闭眼开始睡眠,可怜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竟然这种比棍棒加身更痛苦的刑罚。
这肥婆粗鲁的用潇潇的脸盆端进水洗脸,这扑水的模样有点像夏日在泥地里来回打滚的土狗。肥婆拿起潇潇的毛巾胡乱的擦了一把又丢回了盆内,肥手一挥顺便就将一盆水泼到了房门口。
“哎呦!谁这么不讲究!”正巧路过的一名女子被泼湿了下身裙摆,肥婆也不怕,提着大肥屁股粗鲁骂道,“走路不长眼吗?”
正要睡着的潇潇被这一声狮吼猛地惊醒,“地震了?”
“你胡乱泼水,怎么还反倒怨我?”这女子只是一个身材娇小的下人,端着刚换下来的衣物准备拿去洗衣房清洗。
“怨你怎么了?你瘦的跟个树杈一样,不出声我怎么看得见你?”潇潇听着这肥婆的话语真是汗颜,洱山里怎么还能有这么一号人物?
“你!”这娇小的女子明显是说不过这肥婆,气哼哼的跺跺脚涨红着脸端着衣物跑开了。
正当潇潇以为这肥婆仗着她自己体胖欺负女人时,门外换岗的弟子正巧路过看见了刚才发生的一幕。“胖姐,还是这么霸道啊?”
“哼!”肥婆从鼻腔里不屑的叱出一声,叉着腰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之上。她这一坐,屁股上的厚肉直接将那不高不低的门槛给包住了,潇潇真是大惊,你这身材是能坐在门槛上的吗?
“几个臭小子,还不滚去睡觉?小心虚的有姑娘都没法用。”肥婆嘴里糙言糙语,那几个弟子也一样淫秽,拍了拍他们的腰臀,“要不胖姐现在咱们试试?看看咱们能不能用?”
在潇潇以为这肥婆会生气骂街时,却又让她对这个女人都钦佩程度上涨。“好哇!姐姐就等你这句话呢!”
此时刚才那娇小的姑娘端了一盆水一滴没漏的全泼在了肥婆小腿之下。似乎是在回应方才的泼水之仇,这肥婆哪里是个能吃亏的主,立即站起身作势就要与和身材娇小的姑娘打起来。
“胖姐胖姐,别生气啊。”弟子们一看这情形还不赶紧拦下,这肥猪要是一使劲说不定把那姑娘胳膊再拧断了可怎么办。
方才扭臀顶胯的弟子望了望肥婆浸湿的裙子,与上身没沾水的厚重形成了对比,“胖姐,你这就不应该了。这鲜奶需要保温,火腿需要冷藏嘛。”
“.........”潇潇眼皮抽了抽,这都是些什么人?
这句话听着像是在给那瘦小的女子解围,可这女子也听着更是脸上通红,大骂了几句流氓赶快跑掉了。
潇潇叹了口气,就不能安静点让我睡会吗?
肥婆与那几个回来弟子污言秽语一番之后不欢而散,在潇潇终于以为可以安静时,大夫又来了。
潇潇看着来人眼睛一闭,手臂一伸,这意思很明显了,给你血别打扰我睡觉。
大夫也真的是没说话,轻轻划开手臂接到血又立即止了血。看这速度,难不成是真怕自己的血流干了?
不出潇潇所料,没隔半个时辰这大夫又进了门。一脸嫌弃望着独自猪吃食般扑棱满桌的肥婆,又几步跑到潇潇床边放下了手中的乌鸡汤。“姑娘,我给你放这了,一定要喝。”
潇潇点点头,大夫也不停留直接就走了。
这一看大夫走了,潇潇还没起身,肥婆已经闻到香味先过来了。也不问潇潇同不同意,掀开锅盖先将肉捞去了大半,美曰其名,“你缺血,喝点汤就行。”
潇潇无奈的叹了口气,怨不得长这一身膘。
往下每一天大夫都会送来各种不同的食补药补,而这肥婆不论是吃的喝的,是肉是汤是药都要先尝一番。好吃就盛走大半,不好吃就全留给潇潇。
而潇潇对此也不做言语,如此小半个月后。潇潇还是那样,肥婆却又宽了一圈。潇潇暗道,都说心宽体胖,这肥婆心小体却也胖。
许久未见墨枫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潇潇也不知道杨泽心狠手辣到哪一步,若是如居乃邑一般,恐怕墨枫的小命就不保了。
刘婆婆被蛇毒折磨几十年,喝了将近十年的血才好起来。这杨泽不过中蛇毒月余,应当很快就会好了的。这些日子被那大夫调养了虽然不算多好,也算是稍微能用了些力气。
“大夫,墨枫怎么样了?”潇潇在一次大夫送来药汤时随口一问。大夫却是手里一哆嗦,口中却一个劲的说墨枫一切安好。
潇潇也不是傻子,这种反应哪里像是他一切安好?“你不要骗我。”
大夫低着头放下手中的药汤,转身就要走掉。
“站住!”潇潇右手直接将这大夫拖回她床边,砸烂小锅盖拾起锋利的一边切上了大夫的脖颈,冷眼冷语问:“他在哪里?”
“......后山。”
“后山?”潇潇吸了半口气都顿住了,有些不敢问,“后山哪里?”
大夫想说却也不敢说,奈何脖子上这锋利的东西还是让他不得不认怂,“......洱山.....医馆。”
“!!”潇潇大惊,几乎是一骨碌滚到了地上,洱山医馆?!那是个什么地方?蛇毒......蛇,潇潇不敢想,这杨泽就这样丧心病狂吗?!
顾不得被撞翻了的药汤烫到腿部,潇潇只管向外跑去。刚到了门口却被一堵肉墙撞了回来,“滚啊!”潇潇一把将手中锋利的瓷片抛了出去,这肥婆明显的身子笨拙,脸上立即被划出了一道血口。“毁容了!!”肥婆大吼一声,两只肥臂朝着潇潇伸了出来,潇潇偏移一躲就闪开了这肥婆,侧着身子溜出了房间。
大夫此时还算是清醒,“快......快去找掌门!”
潇潇被锁心刺束缚没法走快或剧烈运动,跑了一小段路就大汗淋漓心痛无比。就这个速度,即便没人拦着她,她也没力气爬到后山。
“你还真是够坚持。”杨泽收到消息后就带着几名弟子寻找潇潇,知道她身子没法走远刻意放慢脚步。眼见这潇潇不动了,知道她这是已经到了极限,这才磨磨蹭蹭的从后面跟了上来。
不过半月没见,杨泽已经是满面红光春风得意,许是蛇毒已经被解的差不多了。那双看着潇潇的眼睛也更为恶毒。抬脚直接踩上了潇潇前伸的手掌,“爬,继续爬。”
“杨泽,你不得好死。”潇潇的手指骨骼被大力压的嘎嘎作响,充血的紫红暴涨几乎是可以炸开。
“掌门,掌门您放过她吧!”三千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膝盖跪在杨泽踩住潇潇的手边,双手捧着杨泽的靴子似乎想将其搬开。
“我放过她?那你来?”杨泽不屑的勾起邪笑,倒是真抬起了脚,顺势一挪将三千的手掌踩在脚底。
“.......多谢掌门!”三千也不敢喊痛不敢叫停,杨泽也没有留情的意思,更是发力踩断了三千的手指骨。低下身子奇怪道,“我养的狗,怎么还忠了旁人?”
“小的不敢!”三千的手掌已经被大力踩的进了土地看不着了,地上只看得见杨泽一双干净崭新的黑靴。“不敢?我想惩治谁,你能管得着?”
“小的不敢!”毕竟是十指连心,三千痛的快要飙泪,额头上也是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杨泽!你够了!”潇潇咬着牙瞪着居高临下一副他天下无敌似的杨泽,“你要还是个人!就放了他们!我随你处置!”
“一命换两命?不行。”杨泽阴险的嘻笑,转头对着三千道,:“三千,你说要是让她选择,她会救你,还是那个小子?”
三千涨红着脸回道:“救他!”
“哦?为什么?”杨泽似乎是很不喜欢这个答案,语气里面透着危险,“你不想活?”
“想!”三千被他踩的整条手臂都开始充血哆嗦,却是又不敢反抗。
杨泽哦了一声,喜道,“那这样,你去杀了那个小子,我让你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