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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她不解的瞧着不太自然的潇潇,“那身子骨如何?”
“放心,无碍。”潇潇喝了口水,“即便是炎炎夏日我也是如此,我习惯了。”
再要多问几句,默痕也从屋内出来了。“娘,我今日要去学堂报个道。”随后瞧着同样起早的潇潇,有些不愿又迫于礼貌不能失。
“姑娘早。”
潇潇嗯了一声,“天才刚亮,就要去报名?”
默痕捋了捋袖子,“先做饭,吃过了才去。”
饭后潇潇自然也得跟着他去了,虽然她很想多和默伯母说几句话,但是更想好好看着这个默痕。不让他受旁人欺负。
潇潇在门口翘着腿半倚着墙,听着屋内无聊至极的画饼止饥般的对话。直到屋内传来一声,“那日后这些孩子们就劳烦先生了。”
潇潇便知道这是成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走着走着,某个人的嘴巴就闲不住了。“这人也太抠了,一个月就那么点钱,还不管饭。”
默痕没理她。
次日去上课,潇潇也就这么在门外头瞧着他红着耳尖一本正经的教书。那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大孩子教一窝小孩子,小孩子都顽皮的很,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一连过了三日,那些孩子们在潇潇的威吓下终于是勉勉强强听了话,总算不在默痕讲课时故意找茬接话了。
当然,默痕自以为是他那一套拐了百八十个弯的大道理终于是起了作用,让这番孩子明白了读书的重要。
那天傍晚回去的路上,默痕吞吞吐吐问道,“姑娘,已经四日了,你身子如何了?”
潇潇咦了一声,知道他这是要赶人了。“好了,那我送你回家。我今日便离开了。”
默痕似乎有些抱歉,又认为她确实不应该继续留下去。最终欲言又止还是没出声。
送回了默痕,潇潇一转身几个起跃就让他看不见自己了,暗处的金猫圆滚滚的叼了只比它现在个头还大的小羊。
潇潇瞪着眼珠看着它,围着缩小版金虎转了好几圈,疑惑道。“这是野生的吗?不会是别人家养的吧?你可别咬死了别人家圈养的小羊羔……”
金虎没回她,也没在她身边停下,一股脑的冲进了默痕家里,屁股一扭一动推开了门,将那被它咬死了的小羊羔放在屋内,便头也不回潇洒一跃出了屋。路过那傻狗时金虎还顺便狠狠拍了一掌它那白脑袋,这才趾高气扬的到了潇潇脚下。
“我还当你叼来给我的呢。”潇潇撇撇嘴,矮下身子抱起了正在雪上磨爪子的金虎。“这样一瞧你可比我有心多了,还晓得捕猎给他们。我这白吃白喝人家好些天呢,反倒是要你还人情了。”
金虎白了她一眼。
余下几日潇潇都偷偷摸摸的蹲在私塾看着默痕,她这样的功力若是不主动现身,默痕是累死了都找不着她的。
直到某日有一位脸上带着嫣红色纱巾的女子袅袅而来。
这人怪眼熟的。潇潇望过去,那是一个粉黛色的纤细身影。看不出容貌,只见一双羞涩眼眸巴巴的望着默痕。
潇潇咦了一声,这眼神???芳心暗许?
下课后默痕倒是没和她一样露出那种激动盼望的眼神,反而是退避几分似乎想视她不见。
这可有趣了,单相思啊!
潇潇抱臂在房上看戏,只见那姑娘似怯似急的跟在他身后唤他,声音很小,小到几乎是气声。
而默痕呢,一副隐忍咬牙就是不说话,脚步走的比平常要快上许多。
潇潇嘿嘿一乐,这书呆子桃花运可不赖啊。可惜呆子就是呆子,姑娘倒贴他还不要。
他俩走的急,潇潇眼神跟的也紧。她就是想看看这位带着轻纱不露面的美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默痕躲了她多久,那姑娘便跟了多久,直到默痕实在忍不住了。终于一甩衣袖愤懑道,“言小姐,你我身份天差地别,你又何苦前来勉强?”
“哦?天差地别?”潇潇嗑瓜子的手都停下了。这还认识的?旧情人?
言小姐?
一份记忆在她脑中升腾,一个小矮子老爷对她说,“这是小女,言烟雨。”
……
潇潇又仔细的打量了那人一番。是啊!当时那姑娘可不就是这番打扮吗?浑身就是嫣红还不理人,这会怎么反而倒追一个呆子?
啧啧啧……爱情的力量啊~
某人就杵在后头一边嗑瓜子一边毫不忌惮的将非礼勿视几个字抛诸脑后。大大方方的瞅着两人出洋相。
那姑娘是好生凶猛,拉着默痕的衣服死活不让走,这不一会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乡亲们。
“有趣有趣。”潇潇也窝在人群里看了过去,那默痕躁的满面通红想要甩袖离去。那姑娘一双芊芊玉手拽着他的衣襟硬是不让走。
主要是默痕一个男人,竟然还没有这个小姑娘的力气大!
“奇也妙哉。”潇潇呸了一声,怨不得那矮老头要找人看住这言小姐,就这样不顾廉耻当街拽男子衣袖的行为都干得出来,可不得多找几个人看着吗!
啧啧啧,你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吧!
潇潇这边还想顺手把他俩拉开,谁知一边却先挤出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生的小巧玲珑,不过一米六的身高,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衣武服。头发高高束起扎成一个马尾,瓜子脸柳叶眉,杏眼带着怒就冲着默痕吼道,“你这个臭男人书呆子!穷书生!不是说了让你别招惹烟雨了吗?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
这姑娘用脚丫子想就是那种只管闯祸不管补坑的。把天捅出个窟窿都无所畏惧等着别人擦屁股的那种后腿。
那边言烟雨立即拉着她道,“别说了小羽!是我偷偷来找他的……”
“烟雨——!”那叫小羽的姑娘被她气的跺跺脚,哼了一声瞪着默痕。“穷小子!我看你是讨打!”
小羽这边拳头都要伸了出来,潇潇将要出手,一旁却空翻进来一个同样穿着武服的男人。这男人生的倒是俊朗,刀削斧刻般的面庞,鼻梁高翘眉眼有神。他站在小羽面前急着道,“小师妹小师妹!别随便打人啊!”
“师兄!你看又是这个穷书生……”
这位师兄一个转身,从潇潇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挂在腰上的两柄长剑。
潇潇几乎瞬间就要冲了出去!血剑和墨傀剑!!
她这么顿了一刹那,脑中已然过了数个日了狗了。
真是奇了怪了,真乃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自己还没刻意去寻呢,这两把剑自己送上门来了?还带着一个长相还算是英俊的男子?
最重要的还是那个问题!这两把剑怎么会在他们手里?!
潇潇把手里瓜子一扔,掏了掏身上唯一能作为武器的东西——沐雨遗留下的折扇!
算了,还是塞回去吧!
话不多说,她往缝里一钻一跃就进了人窝直接同那“师兄”交起手来。
潇潇倒是无意伤害他,只不过是想试试他是否能够拔出这两把剑罢了。如果能,那就说明血剑和墨傀剑是本身同意他用双剑的,如果拔不出来……
那就别怨她把剑拿走埋回陵墓了!
那师兄瞧着人影飞出倒也不惊慌,赤手空拳的就与潇潇交起手来。
本来潇潇还只用了三分力,想不到这位师兄也是个武功极好的主。一双粗糙带茧的大手如一双狼爪般刚劲有力,这若是被抓上一下定要伤筋动骨。
围观的人群早已经逃跑散去,潇潇倒也就在这道上同这人打了起来。两人过招极快,潇潇又是许久未和旁人交手,遇到了这么个反应快力气猛的自然要多打一会熟悉熟悉之前的功法。
当潇潇用了五分力时那位师兄却是同她拉出了距离。“敢问阁下是何方人士?”
声音到也算是浑厚有礼。潇潇顿了一下,有什么好问的?她也懒得回他,干脆右手“唰!”的一声甩开了折扇继续向那人攻去。
还没用过折扇与人近身搏斗,此番正好一试。
潇潇明白,即便这人武功再是高强,除非他是沐雨转世,不然肯定是打不过潇潇这么个满身开挂的盗版战神。
果不其然,这男人下一瞬间就感到一阵汹涌澎湃的气势恢宏而来,他也明白这一招兴许不是赤手空拳能接下的了。这师兄猛地抽、出了血剑右臂一横接下这一扇。一串呲啦的火花在两把武器交界处炸开。那位师兄反应奇快,瞬间又刺下一剑,血剑带着几分煞气迎面而来,潇潇却是不多也不闪。她就是想瞧瞧血剑还真能在别人手里打她不成?
那成什么了?那不是卖主了吗!
果不其然,当剑锋距离潇潇一寸时收住了。不过是那男子停下了手,而并非是血剑自身顿下的。
“阁下怎么不躲了?”师兄疑惑道。
这边一停下小羽就跑了上去指着潇潇鼻子吼道,“你是哪里来的?胆敢行刺偷袭我们!”
潇潇没搭理她,扇骨微微一扬倒是想去主动触碰血剑锋芒。
下一瞬间潇潇就乐了。
“噗!”潇潇笑了笑,这血剑自动退开了一毫。虽然只不过是肉眼都难瞧见的一毫,不过这样也够了。知道这还是她的血剑就成。
旁人看不见,持剑的这个男子却能够感应到。分明那折扇未曾触碰到这剑,怎么还退让开了?
师兄止住了小羽的吵闹,将血剑回鞘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潇潇没看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瞪着血剑。好啊你,我还没死呢你就认别人当主子了?
可惜她如今没了七窍玲珑心,不然非得和血剑吵个几天几夜才好。
这个师兄不明白为何这位姑娘眼神杀气凛凛,举手投足却无半分伤人之心?“在下是尊心武馆高澈。”
潇潇又抬眸瞧了他一下,自报家门,然后呢?请赐教?还是怎么样?
潇潇也不理他,转身看向默痕“你们认识?”
默痕瞪着她,凶道。“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小媳妇默痕凶了潇潇之后还一副被玷污的模样,红着眼尾转身就跑了。
“……”这人恐怕是投胎错了性别!某潇也无所谓,反正她没什么感觉,不管就不管喽。
“阁下!”高澈再一次叫下了潇潇,双手一抱拳竟又问了一句。“您是?”
“呵呵……”潇潇带着几分鄙视的目光瞧他。“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你问了我两次我都没理你你怎么还要问?既然你问了第三次,我也不能不要脸第三次还不回你,你要是真想问我叫什么,那你叫我娘亲也是可以的。”
“你不要脸!”那叫小羽的姑娘倒是先鸣不平,张牙舞爪的就要过去挠她。
高澈拦住了这个小师妹,“别乱跑!”又对潇潇冷言道。“阁下若不愿意告知就罢了,又何必羞辱我等?”
“羞辱?”潇潇嗤笑一声,“方才你们三人当街对着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难不成就要脸?难不成就不是羞辱?”她走近一步勾起一抹嘲笑,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师妹。“小姑娘,听你师兄的话别乱跑,这东山邪气重,你要是乱跑啊,估计怎么死了都不一定呢。”
“你!!”
言烟雨倒是目光从来没分给别人,一直到了默痕连个鬼影都看不着了才回过头来问那几人怎么跟来了。
潇潇挑眉看了一下他腰间的双剑,挑了挑眉转身走开了。
那叫小羽的姑娘愤恨道,“师兄!你刚才为什么拦我?”
“……”高澈无奈的看着这个只到他胸口的师妹,“此人武功深不可测,看似在同我交手……实则不过是在试探着玩罢了。”
再说这边,潇潇在某个山坡上悠哉悠哉的生火烤着一只小羊羔。“你别说啊,你挑的小羊就是好吃!”
一边的金虎斜眼瞅着她,那目光跟看傻子其实没有多少区别。
这边全羊烤的滋滋响,潇潇耳朵一动,远处竟然有脚步声,虽然距离不近还是零零碎碎的,但是明显就是朝着这边过来的。“谁啊?天黑成这样了还有人来?我这一穷二白的可没东西能让旁人盯上吧?”
又等了一会,那脚步声停在了距离她有约有七八米处。
“谁还躲着呢?像我听不见似的。”她弄着羊肉,撕下一块递给了金虎,“尝尝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