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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暗自叹口气,他自幼是个不得宠的,生母更是辛者库的罪『妇』,平日里别说得康熙宠幸,一年到头连面儿都见不到,他拿什么跟皇阿玛当眼珠子疼地太子要说法?
他从小就认识郭络罗氏,哪能不知她是个什么『性』子,之所以还愿意与她定亲,自然不是看在她的家世上。
无论是什么家世,那也不可能比爱新觉罗家族贵重,更不可能让他一个皇子被压制地极为窝囊。
八阿哥容忍她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拉拢九阿哥和十阿哥,老九和老十外祖家出身显贵,本是不会帮他这个无钱无势的。
所以,八阿哥才会从小勾着宜妃的内侄女郭络罗氏,老九为了自己的表妹,自然会在明面上还有金钱上支持他。
老十是无所谓,只要老九跟谁好,他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算是买一送一的那个赠送品。
郭络罗氏,为和硕额驸明尚之女,安亲王岳乐之外孙女,这岳乐为阿巴泰第四子,初封镇国公,因在战事上屡有建树,于顺治十四年晋为安亲王。
岳东对康熙帮助极大,平定三藩、征战噶尔丹时,都立下了汗马功劳,最后更是因为打噶尔丹时重伤,最后卒于康熙二十八年。
所以,这要是别人敢去大闹乾清宫,康熙早就让人直接杖毙了,换到郭络罗氏的时候,气得浑身发抖,也只是骂几句妒『妇』、泼『妇』什么的。
八阿哥知道,自己娶了郭络罗氏是把双刃剑,但是他没想到,这郭络罗氏不仅是个妒『妇』,还是个没脑子的。
他恨不得林瑞瑾直接错手将人整死得了,正好让他一举两得,甩了麻烦还能博得康熙同情,也让老九和老十恨死太子一脉,彻底跟他绑在一起。
只可惜,现在这情况,若是聪明点儿的,立即示弱卖惨,皇阿玛也会想起她死去的外公,念旧也好,心疼他这个儿子也罢,一定会给个说法和补偿。
但这样一幅疯子撒泼的样子,怕是皇阿玛只会想起之前她大闹乾清宫地事儿,心里指不定还在称赞林家小崽子替他出一口恶气呢。
有心不管,爱咋咋地,但一想到九阿哥以及郭络罗一脉以及十阿哥身后的钮祜禄氏,只能跪下道:“请皇阿玛看在郭络罗氏因遭逢厄运失了神志,恕她冲撞之罪。”
见康熙摆手表示不会追究,这才继续说道:“郭络罗氏这番遭遇,也是她咎由自取,本不值得同情,但,容颜对女人何等重要?”
“儿臣听闻林家小哥儿得了灵隐大师和镜宝道人的传承,医术了得,本身制『药』能力更是青出于蓝,想请林小公子看在太子二哥的面上给颗丹『药』抹除疤痕,毕竟,算来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康熙一想,这好歹也是皇家儿媳『妇』,又是宜妃的内侄女,真要是顶着满脸疤痕出来,丢得可是爱新觉罗家的人,于是看向林瑞瑾。
结果,差点儿直接被气笑了,这小子明显是在装睡,抱着胤礽的腰,将耳朵堵得严严实实地,就差直接打两个呼噜表示自己正睡得香呢。
胤礽也无奈,刚刚郭络罗氏说话的时候,他还跟太子说:“阿玛,你看看这婆娘,像不像被疯狗咬了的疯婆娘?”
这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可能就这么睡着了?哭笑不得,胤礽拍了拍林瑞瑾的小屁股道:“行了,听话,给你八叔拿『药』。”
林瑞瑾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噘着嘴坐起来道:“我的『药』,除了解毒和疗伤的,都是现用现做的,省得过期失效。”
“要想祛疤,倒也不难,但『药』材自理,手工费也不能少了。”接着,小嘴儿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上等『药』材,不是特别难寻,但绝对价值不菲,明显是在敲竹杠。
他这样,倒是没让康熙等人觉得他狮子大开口的贪婪,只是觉得这孩子到底还是小孩子,心里不舒服也不会隐藏。
这些东西,寻常人家要,自然是不好寻到,但是换成皇家人这里,那就很轻松了,八阿哥道:“那八皇叔就谢谢瑾哥儿宽宏大量了。”
人家是皇子阿哥,林瑞瑾赶紧跳下胤礽的怀抱躲开后,又回礼抱拳道:“八叔客气了,小子不懂事,欢迎下次八婶惠顾,要是用得好,可以办个长期的,我可以之后给手续费那边儿打八折。”
郭络罗氏今天是里子面子都丢的干净,看着林瑞瑾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似的,听到林瑞瑾的话,差点儿又要发疯。
八阿哥赶紧抱住郭络罗氏,然后对康熙道:“皇阿玛,儿子这就带郭络罗氏回去养伤,然后让人给送来『药』材。”
康熙点头道:“回去吧,这伤得不轻,多在家休养一下吧。”特意在多字咬重了音儿,这就看得出康熙是多不待见郭络罗氏。
胤礽也起身道:“老八,孩子小不懂事儿,你多担待点儿,也别听孩子胡说八道,送什么『药』材,回头孤从私库里给他补上,他就是小孩子脾气,一时转不过弯儿,在这儿闹情绪罢了。”
“等二哥回头好好说说他,以后这一家人还得好好处呢。”
八阿哥温和地摇摇头道:“二哥这就是见外了,我哪能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再说,瑾哥儿一看就是个机灵的,我也是喜欢的。”
“那点子东西,给孩子当个玩意儿,消了气儿也就好了,以后,二哥没事儿就带着瑾哥儿到我府上玩儿,时间长了也就亲近了。”
甭管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话里是否有其他意思,但这份表面上的兄友弟恭,康熙还是喜欢的,对于他来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看八阿哥和八福晋一行人走远了,林瑞瑾笑道:“玛法,阿玛,这回捞了不少好东西,回头我给你们炼上一炉养神丹,晚上再也不怕熬夜了。”
又掰着手指道:“还有我爹、四叔和十三叔,恩,弘晖哥哥和弘昀阿哥也能用。另外,正好炼制养颜丹,我娘、额娘、四婶和十三婶还有姐姐都能服用,反正一炉能出不少,这回是合适透了!”
康熙和太子心里暖呼呼地,不过,看着他得意劲儿,康熙还是虎着脸道:“混账,你小子还在这儿得意呢?”
“瞅瞅你闯的祸!你阿玛吓得,把东宫的政事都扔一边儿了过来给你擦屁股,你还好意思说?”
林瑞瑾一吐舌头,往太子身后一躲,也不出声了,这把康熙直接气笑了:“你个小混蛋,见事儿不好到知道装怂了?!”
正好外边儿来报,十三爷到,十三阿哥笑着进屋,给康熙和太子行礼之后,一把抱起林瑞瑾道:“十三叔真没白疼你。”
然后又对康熙道:“皇阿玛,我八嫂那『性』子也是得受些教训了,你看她张狂的,八哥被压制地都抬不起头了,索『性』这会儿也不是不能挽救,就翻过去这篇儿别提了。”
这把康熙气得,指着十三阿哥就要骂,太子赶紧道:“皇阿玛,咱们还是先回宫看看这巫蛊的事情吧,这边儿也得让老四媳『妇』儿料理一下不是?”
康熙看了一眼自己最疼地两个儿子,气得一甩袖子骂了一句:“你们就惯着这小混蛋吧!”说完,起身往外走。
太子『摸』了『摸』林瑞瑾的脑袋交代一声:“这几天不许折腾,有事儿找你十三叔给你出头,知道不?”
林瑞瑾赶紧点头答应,太子这才跟上康熙离开。
路上,康熙问太子道:“保成啊,朕也没见你平日里这么护着弘晳他们啊,看来这孩子是真的合了你的眼缘。”
太子点头道:“或许人和人是真有缘分一说吧,儿子是怎么瞧着这孩子怎么稀罕,见了这孩子以后,儿子才第一次真的有了做父亲的意识。”
想了想又补充道:“之前弘晳他们出生,虽然都是儿子的血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里面参合了他们各自母家的算计还是怎么的,只觉得有做阿玛的责任,但就是缺少些那个感觉。”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觉得不清不楚,但康熙却明白了,这缘法一事很是玄妙,胤礽之前,算上死去的,他前前后后也做了十几回阿玛。
直到胤礽出生,康熙看到襁褓中的保成,那股玄妙地感觉就是,他终于能体会道,当年他皇阿玛面对董鄂妃生下的皇四子说地那句:“此乃朕第一子!”
康熙拍了拍胤礽的肩膀道:“父子缘法不可过江山社稷。”
胤礽点头道:“皇阿玛放心,儿子心里有数,瑾哥儿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孩子,现在只是年少才会有些顽劣,但也是因为恃才傲物罢了,儿子会好好引导他的。”
对于林瑞瑾乖张淘气,康熙倒是并不在意,要是林瑞瑾处处做的滴水不漏,他才会真的担心。
康熙端起茶喝了一口之后说道:“他这个年纪,可不就是非黑即白,慢慢来吧,只是这小子引导好了是个人才,但要是歪了,那肯定是个祸害。”
这边儿四福晋需要处理内务,十三就带着自己的福晋和林瑞瑾、黛玉告辞离开了。
四福晋身边的嬷嬷,也是她的『奶』嬷嬷有些抱怨地说道:“不是正经皇子皇孙,这教养就是差了些,哪有做客这般不讲究的?”
这话看似无意,四福晋用护甲敲着桌面,却开始回忆之前,自己这『奶』嬷嬷的一言一行,接着身体打了个冷颤。
四福晋见弘晖要说话,不动声『色』地给阻止了,然后说道:“嬷嬷,这院子暂时是不能住了,咱们先暂时搬到竹园去,这边儿先别动,直接封了,过两天爷回来了,再做定夺吧。”
嬷嬷顿了一下,点头道:“那老奴先去竹园看看,让那些小蹄子把院子收拾利索了。”
四福晋点点头,等嬷嬷走出了,拍拍手,唤来一个暗卫去盯着这『奶』嬷嬷,又叫来一个自己的心腹丫头交代:“去,把这封信交给我阿玛,记得,亲手交给我阿玛。”
这是个武俾,是费扬古特意给乌拉那拉氏准备的,贴身保护她的。
见屋里清净了,弘晖对四福晋道:“额娘,您不要对林弟弟有误会,他是个很好的人,今天这些事情也都是意外。”
乌拉那拉氏摇头道:“额娘怎么会这么想?真要说起来,这林家小子算是咱们的福星了,你以后好好跟他相处,那姐弟俩,都是不错的孩子。”
马车上,林瑞瑾看黛玉小心翼翼地挑着马车的窗帘往外看,干脆趴在窗户上对骑马地十三阿哥说道:“十三叔,咱们找个地方,让十三婶和我姐换套男子的衣物,咱们去外边走走?”
十三福晋和黛玉一听,都是面上一红,但眼含期盼,两人面上不说,却都竖起耳朵等十三阿哥回话,黛玉还好,她知道就算今天不行,林瑞瑾也会找时间带她出去。
但十三福晋却很在意,女子嫁人后,少有机会出来逛街倒是小事,主要,这是自己的爷陪着自己在街上溜达,这就足够后院的女人羡慕,也是彰显她的地位。
十三阿哥拉了一下马绳来到近前,用马鞭磕了磕马车的窗户问道:“我听说你阿玛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还要抄孝经百遍。”
林瑞瑾摆摆手道:“明天我得去我外祖家请安,后儿回来再开始就赶趟,再说,我要是今天就开始闭门思过,八皇叔怎么给我送『药』材,我又怎么去玄真观炼『药』?”
十三阿哥笑着附身直接从车窗里将他抱出来放在自己的马背上,然后大笑道:“行了,你是满嘴的歪理。”
又对车夫说道:“看着前面那个铺子没,到那儿去挑两身儿衣裳给你们福晋和小格格,要料子软乎些的,就记在爷地账上。”
车夫是十三阿哥的心腹,也不怕他,直接回嘴道:“得了,爷,您哪回去四爷的铺子拿东西,回头给过银子了?”
十三阿哥也不恼,直接轻轻一鞭子抽过去道:“爷让你嘴欠,就显摆你知道的多是吧?”车夫装腔作势地喊了两声爷饶命,就一甩鞭子往四爷的铺子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