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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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为福窝?这所谓的福窝,其实就是女子私自怀了龙种,被发现了之后,皇上发话流,但是古人相信,这孩子未见天日就被强制堕掉,那必然是心怀怨气,下辈子难以投胎。

  于是,不知道谁给出了主意,说孩子都是与母亲亲近的,那就让母爱去感化他,消除他的戾气,所以,就选个风水好的地方,建个墓『穴』。

  把孩子的母亲的脚掰到头顶,让她双手抱住自己的大腿塞进小棺材里,形成保护龙子的样子再盖上盖子,钉上棺材钉,封了墓『穴』,活活憋死孕『妇』,这就是福窝。

  所谓的用母爱感化孩子,其实就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刑罚,只是这刑罚在清朝并不多见,因为,满人讲究多子多孙多福气,而且他们来自游牧民族,就算是入关之后汉化,但规矩上一项不是很严格的。

  所以,庶子或者非婚生子这样的丑闻,他们也不是很讲究,尤其是皇族,睡了女人之后,顺手带回来给个侍妾、格格的名头,什么丑闻都遮盖住了,自然很少用到这个。

  而现在不说密嫔进宫多年,连皇子都生下了三个,就是十八阿哥少亡,可也都八岁了,还是因病去的,哪里用得着什么福窝?

  那这不用说,肯定是密嫔做了什么,这才惹怒了皇上,就是死,也不让她舒坦了。

  只是,很快礼部和工部的人犯难了,十八阿哥这么大了,瘦小的密嫔怎么能抱住十八阿哥?而且,密嫔此时都死透了,身体僵硬,怎么团回来?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太子帮着出了主意,给十八阿哥火化装进骨灰坛里,然后用『药』物软化了密嫔的尸体,让尸体圈住十八阿哥的骨灰坛。

  当然,这些事情现在是不能拿来给正接待蒙古诸旗的台吉们的康熙添堵,要等回去之后,写了折子汇报工作就行了。

  土默特都统旗的亲王哲勒篾,对大清很忠诚,他的部落居于内属蒙古、外藩蒙古旗的交界处,相当于是为大清戍守边疆,很得康熙的信任。

  这次知道康熙过来,直接带着自己的儿子、女儿们过来请安,康熙对他很是礼遇,太子自然也对他很和善。

  哲勒篾恭维道:“皇上,您的儿子都是顶顶地好,长得好,看着也是有本事的,皇上好福气啊!”

  康熙也大笑着赞叹:“你的儿子也各个好样的,一看就子随父,是个勇武的,再过几年,我大清就要多几个巴图鲁了!”

  反正就是商业互吹呗,两人相谈甚欢,当然,康熙和太子也没有冷落其他人,一时间宾主尽欢,时不时的就有人敬康熙,康熙和太子事先吃了林瑞瑾给配的解酒『药』,倒是来者不拒。

  十三阿哥与喀尔喀三部那些蒙古王子们也开始了拼酒,他爽朗的『性』子以及千杯不醉的好酒量,很快就赢得了这些蒙古王子的好感。

  五阿哥被太后叫过去接待科尔泌等部落的亲王、世子等,因五阿哥是太后教养长大的,这些部落对他有天然的好感,很快就勾肩搭背的也去拼酒了。

  当然,有交好的,自然也有敌视的,比如卫拉特诸部,他们总是伺机想要夺回东部领土,拿回本来属于他们的肥美草地。

  但是,碦尔碦三部,除了被收编,还有原本卫拉特诸部留下归顺的残余部落,剩下的都为了自身的安全,坚定的归顺了大清。

  这也是康熙不愿意彻底灭了卫拉特诸部各旗的原因,只有有他们的牵制,碦尔碦才能心甘情愿的归顺,坚定的站在大清的一面。

  但太子接受胤禛和贾瑚的建议,所谓的外翻蒙古,那也是成吉思汗的后代,理应全部归顺大清,受大清调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听调不听宣。

  与其这样,不如彻底将人打服了,剩下的刺头,『逼』到沙俄边境,让他们跟沙俄打去,这样扩充了外蒙的地盘,等慢慢地彻底收复外翻蒙古之后,这些土地就倒是大清的,收到哪个城市,哪个城市就是大清的边界线。

  这样一来,就是让他们知道,我大清能从卫拉特诸部保下你,同样能将你驱逐至边境,换上听话的,也就不怕碦尔碦因为没有了牵制,起了花花肠子。

  只是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实力上,大清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一次成功,但是,有了林瑞瑾这个大杀器,一切皆有可能。

  就算是这次不能完全成功,但是也足以立威,用外蒙练手,磨锋利了刀,顺便用沙俄祭炼之后,足以威慑几年,等林瑞瑾再长大一些,就是彻底丰收采摘果子的时候。

  卫拉特诸部土尔扈特台吉长子,看着一直跟随太子的林瑞瑾嗤笑道:“天可汗,您立下的太子身边的侍卫,一直跟着太子殿下,这是害怕我们对太子殿下下手?”

  康熙淡笑道:“这可不是什么侍卫,乃是朕的孙子莫而庚额。”

  林瑞瑾也笑道:“知道莫而庚额是什么意思吧?神箭手,意思就是小爷的骑『射』非凡。”说着,他将手里的一根鱼刺『射』向对方。

  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耳朵一疼,接着他耳朵上的配饰就断成两半,一般掉了下来,另一半还挂在耳朵上,同时,耳朵上多了一根鱼刺扎在上面。

  土尔扈特台吉长子又惊又怒,喝了一声:“你......”在见到林瑞瑾手里的烤鱼签子的时候,再不敢多说什么。

  林瑞瑾继续道:“只是小爷生『性』难驯,脾气不好,最见不得人对我玛法和阿玛不敬,阿玛怕我随意出手,这才带在身边看管,懂了?”

  现场一阵安静,林瑞瑾的这一手实在是让人震惊,尤其是蒙古这样生『性』好战、遵从丛林法则的民族,知道自己不敌,那些本就站在大清一面的部落,更是坚定了信念。

  太子抿了一口酒之后,略带无奈和炫耀地语气说道:“别看这孩子长得人高马大,比孤都高了,但今年还未满十五,『性』子正是好斗的年龄。”

  说着,太子拿掉林瑞瑾手里的签子,又从怀里掏出帕子给林瑞瑾擦擦手,然后说道:“去找你十三叔玩儿去吧,但是不许多喝酒,也不许耍酒疯!”

  林瑞瑾看了一眼众人,特意在土尔扈特台吉长子的脸上多停留了两秒,这才说道:“那谁要是对您和玛法不敬,就叫儿子一声。”

  太子拍了一巴掌林瑞瑾的后背道:“行了,快去玩儿吧,不许随意动手,不许贪杯闹事。”

  林瑞瑾这才起身离开这边儿,去十三阿哥那边儿的篝火处找十三阿哥,这边儿的事儿,十三他们离得并不远,再加上被照的亮如白昼的夜空,以这些常年练习骑『射』的汉子们的好眼力、好耳力,自然都看得明明白白,听得清清楚楚。

  想那太子连续两次叮嘱这位爷,不许贪杯闹事,怕是个酒量浅,还容易耍酒疯的,其他人耍酒疯可能是出丑闹笑话,这位爷,估计是要闹出人命吧?

  于是,这些本来都是以酒量定人品的蒙古汉子们,二话不说,直接把刚刚灌十三阿哥的烈酒换成了平日用来当做饮品的马『奶』酒,十三阿哥垂下眼皮忍下笑意。

  康熙那边儿的篝火处,众人还在震惊中,还是哲勒篾反应迅速,他大笑道:“好,皇孙殿下不亏是皇上的孙子,这手功夫真俊!”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跟着一顿吹捧,那个丢了面子的台吉长子,面红耳赤地回到自己父王身边,低头喝着闷酒,顺手把耳朵上的鱼刺和半个耳饰摘下来握在手中。

  他的王父倒不以为意,对他安慰道:“阿木古郎,这没有什么,在这样天生神力的强手手里失败,实在不算是羞辱,而是荣幸。”

  不管因为政治立场的不同,他和大清没办法如同科尔泌那般亲近,但是蒙古汉子崇拜强者的心思是不会变的。

  可以这么说,如果康熙跟成吉思汗一样勇武,那别说是让他们呆在草地相对贫瘠的地方,就是让他们撇家舍业去打沙俄,他们也会乐呵呵地去,就像汉人说的那样,脑袋掉了也就碗大的疤!

  若是康熙有成吉思汗的勇气,喊一句:蒙古儿郎,同朕一起杀去沙俄,为我们的牛羊抢下最丰沛的草地!

  那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蒙古汉子都会响应供他驱使,这也是为什么太子也好,贾瑚也罢,都是只算计除掉几个害群之马,其他的人,都是尽量收拢为目的。

  随着这些简单甚至可以称为匮乏的拍马屁之语,气氛是越来越高涨,大家也逐渐放开了『性』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第二天,狩猎正式开始,皇上带着众人来到猎场,简单说了些场面话之后,接过小太监送来的弓箭,但却没有如往常一般打手势,让人将赶过来的鹿直接松手。

  他将自己的马撤了一点儿,然后将手里的弓箭交给落后他半个马身的太子手里道:“胤礽,你来,这大清的江山就看你的了!”

  太子感激地看了看自己的皇阿玛,见康熙满眼的鼓励,他不再犹豫,下马跪地,双手接过弓箭,又给康熙磕了三个头之后,从容镇定地上马拉弓,对着跑过来的鹿就是一箭。

  箭直接从鹿的眉心穿透过去,鹿缓缓地倒下,四周叫好声不断,这就是逐鹿中原的意思!同样也代表着权利的交接,代表着太子已经有足够的实力接下江山。

  看着箭枝有力的穿透鹿的头,证明『射』箭者有恒心、有毅力,同样也有实力和精力,康熙很是欣慰地为他鼓掌叫好。

  太子再次下马,从靴子里掏出匕首,将一对鹿角割下,然后亲自捧到康熙的面前道:“皇阿玛,这万里江山是皇阿玛一手打造的,儿子只是沾了阿玛的光,这对鹿角,理当是儿子对您的敬意,请皇阿玛收下。”

  康熙心情立即好了,不是他喜欢这对儿鹿角,而是因为太子明白吃水不忘打井人的道理,也有一颗知道感恩的心。

  于是,康熙笑道:“好,不亏是朕一手教养起来的太子,朕心慎慰!”接着又道:“二郎们到了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半个月后,谁的猎物最多,朕有重赏!”

  大家应诺,看康熙带着太子和一些亲王们又回了御帐,这才纷纷打马四散进入林中,林瑞瑾自然也进了林子,只是,他是按照事先研究好的路线去跟弘晖他们汇合。

  只是半路上,林瑞瑾遇到了阿木古郎,阿木古郎对着林瑞瑾拱手道:“莫而庚额阿哥,阿木古郎想要与您比试一次。”这是阿木古郎对强者的敬意。

  林瑞瑾笑着同样还了一礼道:“那你要比什么?”

  阿木古郎道:“这里是皇家牧场,就是那狗熊、老虎也是失了烈『性』的,打来也没有什么好炫耀的!”

  “而且,我们习武,是为了保护妻儿姐妹,为了给她们好的生活条件,让她们能放心的放马牧羊,不用心惊胆战地害怕。”

  “我们各个部落争抢地盘也是为了这些,现在自然是不能跟中原争抢,想来打其他部落,你们的天可汗也不会愿意。”

  “那么,咱们就出了巴利吉坎,那边有沙俄的驻军假扮的山匪,专为了截杀我们这边儿的商人,咱们各带二百人,谁先夺下一个山头,谁就赢。”

  林瑞瑾一看,这虽然跟计划不一样,但是最后的结果殊途同归啊,有这个外藩的王子开绿灯,他们也用不着偷偷『摸』『摸』地往那边儿去,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啊。

  于是,林瑞瑾道:“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就凭你这翻话,小爷也认下你这个兄弟了,但是输赢之后,又有什么做彩头呢?”

  阿木古郎憨笑道:“彩头?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您随便说!”

  林瑞瑾道:“那如果我赢了,我要我的商队,以后在你们旗下做生意,不得被恶意为难,更不能杀人越货。”

  阿木古郎一听道:“我应下了,那要是我赢了,我想拜你为师,并且,以后可以将功夫传给我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