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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拼命地摇着头，泪水瞬间落了下去，“不是，不是的！傻瓜！”
韩夏至愣了大半晌……
然后，他扼住她的肩膀，急切地追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千夏又点头。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他的黑眸紧盯着她，屏着呼吸问出了关键所在。
这下，轮到千夏怔住了，“我……”
她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竟然冲了出来，她……
她在干什么？！
那个她想要埋藏在心里的肮脏记忆，居然再次被她自己翻了出来！
千夏的脑子空白一片，在她想要逃避的瞬间，韩夏至伸手捧住她的脸，放轻了声音，像是鼓励和引导一般地说：“告诉我。”
“我……”
被他温暖的大手摩挲着，她快要藏不住了……
可是想到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千夏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无力地、慢慢地蹲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痛哭失声，“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了。”
配不上？
韩夏至拧起眉，“什么意思？！”
“……”千夏苍白的唇颤抖着，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她真的，要告诉他实话吗？要把最不堪的自己和盘托出吗？
韩夏至站在她身前，看着她剧烈抽-搐的肩膀，像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跟着蹲下去，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说清楚！”
“……”
“苏千夏，说话！”他拨高了声音，握住她的肩，逼迫她抬起头来看他。
千夏的眼里一层水雾，良久，她哽声说：“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苏千夏了，你明白吗？”
韩夏至的瞳孔猛地一缩，“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
“你别碰我……”她拨开了他搭在她肩上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我好脏……”
“……”韩夏至死死盯着她，脸色阴暗，说不清什么表情。
停顿了好几秒，他才再次开口，几乎是吼出来的：“苏千夏，你到底怎么了？！”
“那天晚上……”
韩夏至有些怔忪，“什么？”
“参加婚宴的那天晚上……我……我……”
千夏不敢再看他，闭上眼睛，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崩溃地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我跟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
韩夏至愣在原地，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像是不敢置信。
“我觉得这样的我，配不上你……”她哑声说着，“所以，才跟你分手的……”
雪落下来，刺骨的冷。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韩夏至的声音从夜风中传来，平静得异常，令人心悸，“哪个男人？”
千夏紧紧地闭上眼，捂着脸痛哭，说不出他的名字。
“席遇白？！”
她哭得更厉害了……
“是他。”韩夏至确定了，声音变得低沉而压抑，“所以你就一直瞒着我，用那种可笑的理由塘塞我，去他的身边，甚至跟他同居……”
他的心口重重起伏了一下，“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