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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不止一个人。
并不是有其他人在里面,而是这里面不止一个阿卓。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祝瑶喃喃地问着。
如果这里有一个是虚无的灵魂,祝瑶可能会觉得还有能好接受一点,但是完全都不一样,这是很多个很实实在在的可以明确感受到实在世界上实际存在的人就这样站着。
她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显得太没有见过世面:“你这个是什么功法吗?到实在是少见。”
阿卓看出了她的慌乱,听着她语气里的结结巴巴和慌张,被她的话给逗笑了,好几个他一起说着话:“应该算是一种功法吧,不过我也不太知道,因为每一个都是我。”
他们全部都站起来,然后走到了一起,“我把你超过了,还是想让请你帮我个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如果实在是有些抗拒的话,那你就拒绝我,我会把你送出去的。”
阿卓的态度十分温和,没有一丝强迫的样子。
“那,是什么样的要求呢?”,祝瑶有些怯怯的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能帮助到他的。
“我想要你在这里也帮我守上几天,也不需要很久,也就八十一天而已。”他微笑着提出了一个听上去不怎么过分的要求,“我已经打听过了,你家里那边好像已经没有人了,这些年你一直是主要的,不过就是提升些功力,从此以后比现在长生一些。”
祝瑶觉得自己好像被看透了,她不想承认,自己这些年来兜兜转转,所求的也不过就是和世间人一样多活上个几年而已,但是也实在的说不出自己心里那份心思。
只能低下了头。
“你有什么好不情愿的。你不过只是一个凡人而且还资质粗陋的很,你乖乖听话,等到这个结束了以后,我会求爹爹给你几样法宝,从此人世间你也算是头一份了。”一个女子从这个地方的暗处走来,当然是那个什么晶晶小姐,她的态度倒是很高傲,“你要是还不答应你这一生就如此,这有什么,有意思的呢?”
晶晶慢慢走上前去扶住了阿卓的臂弯两个人相视一笑就像是早就心里有了什么默契一样。
“好,我愿意。”祝瑶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有些刺目,但是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好说,“总不会那么简单的吧,我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你便早些告诉我吧。不然这里那么多人又怎么会只需要我一个呢?”
“哪里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不过是看这些人不顺眼,看你倒是有些意思,和我哥哥有些缘分,你要是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你就赶快滚,等到以后你会变成枯骨了,别后悔,今天的选择。”晶晶不知道活了多久,在那些宫女的嘴里她是那么高贵,而且拥有着那么多无上的荣耀的人,但是应该被宠的年纪不像很大,此刻的忽然发出来的脾气和嘴快,只显得有些不对头。
“好啊,”祝瑶点点头,“我愿意留在这里。”
晶晶听说是第二天就走了,她走的时候对这里确实有些依依不舍,但是却没有不开心好像是回去要准备什么事情?
祝瑶从底下那层楼搬到上面来,虽然说是搬了个家,却也有些不同,比如说那个门现在虽然不在原来那个楼层,那个房子里的景象倒是一点也没有变,只是在塔顶这个地方把门给她移过来而已。
她前几天还是个客人,在这里被这些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觉得心里倒是不对头,现在到了今天,祝瑶每天要给那个打坐的人端茶送水,心里倒是踏实了。
“你之前做过这些活计吗?”阿卓这些日子好像是修炼真到了紧要关头,每天祝瑶来的时候,有时候那倒门能够推开,有时候却也推不开,有时候他是清醒的,就很愿意和祝瑶调侃两句。
“今天这些菜他们送过来的早了一些,只有这一盅甜品,我用屋子里的茶炉又给加热了一下,你若是不愿意去吃凉的的那就尝尝这个吧。”祝瑶一个个的把这些东西给掀开了,没有一种是人间有的,这些东西看上去好像和人家的饭菜没有区别,每一种食材祝瑶却也叫不出名字。
“这一个血莲羹味道不错,你也尝一尝。”阿卓说着。
祝瑶倒是没把自己当成个外人,她来这里本来就不是来当仆人的,不必做出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搞得两个人都难看。
“确实不错。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这个味道倒是有点像上次我们在街边喝的那盅藕粉。”祝瑶说着忽然提起了前几天阿卓硬拉着她在街边吃饭的时候。
“对。”他又加了一筷子菜给祝瑶,“这个到底还是凉了一些,再配上这个会温和一点。”
“那一年,你为什么消失那么快呀。”祝瑶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一直没能说出口,现在总算是能说出来了。
“你是说的哪里?”阿卓好像对当年事情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现在还得想上一下。
“是那一年的祠堂,你还记得吗?”
阿卓好像试想了一下,然后摇了一头,“我不记得了。可能当时有什么急事吧。”
祝瑶沉默了。
祝瑶在这里的几天每天回想都不过是当时那些日子,对于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心里倒是没有那么忐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对她来说自己到底对他们有什么利用价值。
短短几天就是陪他用了些饭,实力和人界苦苦修炼的时候都已经完全不同,她总是想起自己那个时候,在门派里面不过是个再小不过的人物,就因为一朵蘑菇就能和之前的命运完全不同。
“我这几天再闭关几天,你要是实在无聊就自己出去玩玩。”阿卓吃完了以后把祝瑶的手拽了起来。
“你干什么?”祝瑶挑起了一个眉头,并不想接受他这样轻浮的动作。
阿卓从相见开始就会之前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现在却又露出了一点和原来很像的痞气,“我看我之前给你的红点,现在淡了些,怕你下次又找不回来,还是给你加深一点比较好。”
祝瑶赧红着脸,收着东西出去了。
这几天确实那个门推不开,总是这样,如果阿卓要闭关的话,这门根本不会对祝瑶打开,更别提什么有人不小心闯入闯了什么祸了。
安全的很。
祝瑶确实有点想出去了,她上次提过以后总是想起来以前那个小孩子,要是真的说起来,那个小孩也是实在帮了她很多。
走下去的时候,遇到那次把她带进来的人。那些人还是这样井井有条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看到祝瑶也是点点头,就做是打个招呼,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样子。
祝瑶好像也不能从她们的眼睛里像是那些日子一样,看出来其他的东西了。
“我要找一个小孩子,有一头金色的头发。”祝瑶拉住了一个人询问。
“你说的是小金吗?他好找的很,每次都在外面玩,不过每次都晚上的时候就跑到宫墙外面蹲着了,那有家包子铺每天晚上的时候才会开张,想找他就到那里去。”
祝瑶再一次走进这里,穿的是一身这边常用的制服,那些人还是穿着黑色的衣服在这里巡逻,现在看起来他们的实力也不过和现在的祝瑶差不多,结丹而已。可能那些端茶送水的人比他们的实力还要高深一些,但是祝瑶看不出来。
因为她这衣服,每个人看着她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像上次,领了命令还完全不客气的阳奉阴违,把祝瑶他们从排水口给引出去,每个人行李还有讲话都是情真意切的奉承。
这里其实也没有很难找,不过是因为有固定的后门,必须得从那个宫殿的后门走出来才能到这个地方。
这里的人之所以生活的这么有条不过,让祝瑶想不通,不过是因为他们工作的每一个作坊都是一个大作坊的小分支。
那这整个村子都在说要前面那个地方服务而已。
时间已经快到了傍晚。
那个小孩那么多年了,连衣服都没有换,不过衣服一点点破损的地方都没有,像上次一样崭新。就是可以看出来她今天又到其他地方去摸爬滚打了,上衣的下摆都有泥点子。
“你还记得我吗?”祝瑶走过去。
小孩回头看祝瑶一眼,眼睛眨巴了一会儿,好像是想起来什么对她笑了笑。
祝瑶想对他说很多话,一下子语塞又不知道从何谈起,却忽然看他眼疾手快,从祝瑶的裙子上转了一个珍珠下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呀?”祝瑶还没有来得及阻止他,就看到他那珍珠换包子了。
“你这小东西怎么又来了?你今天该有的份额都已经吃完了。”卖包子的是个看上去很虎的大妈,“又从哪弄那么好看的珠子啊,算了算了,再给你一笼。”
原来就只是为了拿一颗珍珠再去换包子。
小孩又回到祝瑶身边和她一起乖乖的等着。
这个包子铺并不是路边摊,是一个小店,两个人乖乖等着包子出来。
“怎么这么大一笼。”祝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大妈很努力的捧着一笼可能比她整个臂展还要大的蒸笼出来。
“好了,吃吧!”
蒸笼掀开以后,里面密密麻麻的包子可能真的能比上这一个珍珠。
小金拿小手捧了一个包子给祝瑶。
祝瑶把包子塞进了自己嘴里,确实尝到了人间很少能尝到的鲜甜,还没有来得及感动,就看见这小孩张开了大口,开始吸起了大风,不用多长时间,包子全部就消失不见了。
“你这!”
孩子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打了一个满意的嗝。
祝瑶以为他已经吃好了,却没想到是自己太天真。
“你不会还要吧。”孩子又露出了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
祝瑶今天的裙子缀满珍珠,在藏青色的裙底上好像满天的星辰,很是好看,但着满天的星辰去换包子未免有些太奇怪了些。
小孩看出她的不情愿,马上眼泪巴巴的就要流出泪水来。
祝瑶想着今天本来就是来找他的,又为何为了一颗珍珠这样为难他呢?就这个从裙子上面把珍珠摘下来给他。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这里一个人摘珍珠,一个人一笼接着一笼,要包子、等包子、吃包子。
本来以为今天是这样平顺的一天。
没过一会整个街上全都乱了起来。
“起火了起火了,这个火用水扑不灭反而越来越大,到仙城里去求救。”
“快点啊,都是店里面开始起的。”
祝瑶看着这个刚刚还空空的大街,从各个店里,和那些小作坊里面都开始涌出了,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那么多人。
他们惊慌失措,却仍然恐惧,如果真的把东西给烧坏了,他们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黑衣人现在都没有心思,研究别的东西了,明明肉眼可见了,有些人的语言和行迹都和这里的人不同,他们现在的心思,也全都是灭火。
“这火是用修为点的,是有人燃烧了自我。”有人开始大声的通报着,“快去通知,这个火我们扑不灭。”
祝瑶听说过这种火焰,是用自己灵魂燃烧出火,这个活的大小相若取决于本人的实力,除非做出决定时所有的愿望都可以被消除,否则火就很难灭了。
现在那么大的阵仗,除了每个店里可能都潜伏了一个人同时做出了一样的决定,否则恐怕很难形成。
既然有这样的决定,那可能目的就是希望这个地方彻底消失,被大火给湮灭了。
小孩的行动倒是比谁都迅速,祝瑶都没有来得及和他说一句,“你往哪里走?”,他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祝瑶准备通过刚才的路线,回宫殿,这里的问题,交给这里的人,自己解决。
就听见了,街道上的哭声。
“娘!”有小孩子大呼大喊的。
“相公!”也有人在哭丈夫。
在这里的这些平民,好像自救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