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祝冷岚的言语内容太过惊悚,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窦元白不敢相信地问到:“你说,是谁来着?”
在京城,林霁尘的名字无人不知,但大多是忌惮着林家的势力。
而spo就不一样了,毕竟是自家未来的女婿,他们这几个,对林霁尘的了解更深。
至少就目前来看,酒厰的势力绝对不会比spo差多少。
如果真的要说个区别出来,那只能说是两个组织的方向不一样。
卞沛松嘴角抽了抽,看向了窦元白:“该不会是因为你那件事吧?”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不知道为何,窦元白总觉得这小子有点幸灾乐祸。
他瘪了瘪嘴,不大开心地说道:“不然呢,他还能是特意下单找自己媳妇儿谈恋爱的啊。”
“诶,说起来。”祝冷岚好气地问道,“林霁尘知道她媳妇儿就是皎月吗?”
“肯定不知道啊。”
卞沛松信誓旦旦地说道:“他既然都跑来下单解决问题了,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
这句话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其他几人又聊了会儿其他的事情。
而季肴站在门外,丝毫不知道里边几个人甚至都已经说到了以后他们俩结婚要收多少聘礼了。
林霁尘接电话接得很慢,响了不知道多少声,那边才接过了电话。
“喂?”
他的声音听上去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照常的平静,淡定。
也正是他这样的声音,让季肴冷静了些。
自己这么急冲冲的跑出来打电话,却根本没想好理由。
毕竟这件事他并未跟自己提起过,不管怎么开口,都有问题。
至少就目前为止,她还暂时不想把自己是spo一员的事情泄露出去。
电话那端迟迟没有声音,林霁尘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季肴立马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就是突然想打电话看看你在做什么。”
实话实说,这样的话,说出来连季肴自己都不信。
当然,林霁尘就更不相信了。
“真的只是想看看我在做什么吗?”林霁尘轻声笑了两声,有些蛊惑人,“如果你非要这么问,那我只能说,我在想你。”
这句话,比他的声音还要蛊惑人心。
季肴心里颤了颤,脸色微变,才嗤了一声:“得了吧,少来油嘴滑舌的。”
“不相信我吗?你听,”林霁尘敲了敲桌子,“这是为你心跳的声音。”
“花言巧语。”
见他甚至比以往的情绪还要好,都能编写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哄骗自己了,季肴才放下了心:“行了,没事儿我就先挂了。”
林霁尘没再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只是轻声问了一句:“肴姐,我要是变穷了,你会愿意养我吗?”
如果是一般的小姑娘,或许会甜甜的回答“没问题呀我养你呀”。
但偏偏这个人是季肴。
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可以啊,我看京城那天桥底下的桥洞挺凉快的,你可以把你那豪宅卖了还账。”
林霁尘差点没笑出声。
这的确是她一贯的作风。
挂断电话后,季肴才慢步走回了房间。
而房间里,这几个人正吵得面红耳赤。
“再怎么也得十套房子吧!”
“林氏的股份也不能少。”
“他可有钱了,使劲坑他!”
“酒厰你们可别忘记了。”
“对对对,还有酒厰,那边可以诓骗些什么东西?”
七嘴八舌的,姜孟山没有参与讨论,明明只有三个人在说话,却像是有几千只鸭子一样。
“你们在说什么?”打完电话后,季肴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见他们讨论得激烈,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没想到,见她一进来,房间里突然安静了。
场面有几分尴尬。
季肴挑了挑眉,缓缓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我一进来就不说了,该不会是在说跟我有关的事情吧。”
明明是疑问句,但她的语气装满了威胁。
但依旧没有人说话。
季肴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流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窦元白身上。
“老白,你来说。”
窦元白都快哭出来了,哭丧着一张脸:“怎么又是我!”
他从季肴一进来就开始躲避她的视线,就是担心被她点名出来。
这一边是季肴,一边是其他三个兄弟,不管说不说,好像都不怎么讨好。
季肴慢条斯理地坐下,动作优雅地小抿了一口水:“因为手里只有你的把柄,没有他们的。”
她这话说得理所当然的,表情也及其的自然。
毕竟,有把柄不利用,她又不是傻子。
然而,她这话音一落,其他人都用犀利的眼光看向了窦元白。
那其中的威胁,已经不能用简单的言语来描述了。
窦元白捂着脑袋,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表情格外的纠结。
季肴微微一笑:“我记得我们楼里是有彩色打印机的吧?”
这句话基本上是废话,毕竟哪家正儿八经的公司会没有彩色打印机的。
说出来,只不过是为了提醒一下窦元白。
她手里还有他的女装照片呢。
果不其然,窦元白纠结了半晌,立马讨好地看向了季肴。
“都是他们,刚刚在讨论要收多少聘礼!”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开心了。
“什么叫我们在讨论!刚刚明明就数你聊得最开心!”祝冷岚撇着嘴,极为不满。
“就是说,皎月你可千万别相信他的鬼话!”卞沛松补充道。
季肴扯了扯嘴角:“所以,到底是谁的聘礼?该不会是我的吧?”
其他人没有说话,但他们的眼神已经将正确的答案告知了出来。
“所以还真的是我是吧。”
季肴有些无语,甚至有些无奈:“我跟谁?”
“还能跟谁?当然是林霁尘啦!”窦元白此时已经沦为了她忠实的解答疑惑的人。
多说点好话,说不定能把原片骗过来。
季肴已经是连话都不想说了。
这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的事情,怎么就莫名其妙开始说聘礼了。
她沉了声音:“说个屁,聘礼个屁!都别瞎说!”
“是是是,大佬说得对!”
“谨遵大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