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愣了几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转身对着自己的小弟们说:“哈哈你们看见没有,酒厰老大的女人颤抖着说她怕!”
其他小弟们也笑得喘不上气来。
谁都知道酒厰在f洲的影响力,也都知道酒厰老大是个手段极为强硬的人。
上次他们抓了酒厰几个人,林霁尘那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结果,他女人却是个胆小如鼠的花瓶!
“我们还做什么呐,你就怕成这个样子?”
季肴眼眶都快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听见男人问她,她还害怕地往林二身后躲了躲:“你们拿着枪,我怕。”
说这话时,她声音还颤颤巍巍的。若不是刚才她还在车上骂人,林二都快要相信她是真的害怕了。
虽然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林二还是顺势往她身前走了小半步。
“怕什么呐!”男人本来就没对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起什么戒备心,又看林二跟另外一个男人身上明显没有藏武器的地方,便招呼着身后的兄弟们,“来兄弟们,东西稍微收一收,别吓到我们酒厰老大的女人了。”
其他人的戒备心也都纷纷松懈了不少,打着哈哈,硬是将东西往身后收了收。
“这下不怕了吧?”男人嬉笑道,“你也放心,你可是酒厰老大的女人,我们不会做什么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就是要让你跟我们走一趟了,你别想着搞什么小动作,否则,有你苦头吃。”
这句话明显是说给林二听的。
这是在警告他们。
季肴躲在林二身后,只露了一个头出来。听见男人这么说,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配上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看上去格外的惹人怜惜。
甚至有小弟开始说起荤话来。
李堂主沉住气,他虽然不喜季肴,但也不至于现在站出去当出头鸟。刚才季肴下车时,袖子里藏着手枪,他是看见的。
那男人带着几个小弟准备往车里走,还不忘回头说一句:“走吧,跟我们回去吧。”
“嗯……那你要先保证,不会伤害我们。”季肴颤巍巍地说道,“我害怕。”
男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把枪收起来!”
“这样,你总不怕了吧?”
对于面前这三个人,他是丝毫不担心他们会跑了的。
这里他这边的人一共可是五个人,又都有武器跟防弹衣。他并不担心,这区区三个人,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
说完,那几人便嘻嘻哈哈地收了枪,朝着车辆走去,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季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枪握在了掌心,趁着那几人回头的瞬间,抬起了手。
瞄准,扣动扳机。
一气呵成。
接连四声沉闷的,装了消声器的枪响,那其中四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男人大惊失色,立马掏出了枪回头想要对准几人。
但奈何季肴如同鬼魅一般,从半开着的车窗里抽出了一早就被摆好的武士刀,飞速地绕到了他身后。
动作快到这里的仅剩下的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季……”林二这一声还没喊出口,就看见季肴的刀已经搭在了那男人的脖子上。
谁能料到,几分钟前还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的人,在短短时间里,先是开枪击倒了四个人,现在又拿着刀对准了剩下的唯一一个敌人。
先不说她的枪法为何如此之准,竟然一枪都没空。就单单是刚刚那接连四枪的后坐力,林二怎么想都想不通,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难道她是钢筋水泥做的手臂?
哪怕是他自己,也不敢说自己能连开四枪,且,一枪不空。
“你!”男人没想到刹那之间,形势剧变,“你刚刚都是装的?!”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季肴冷笑了一声:“不然呢?”
她也没准备废话,但也没准备真的动手。而是一记手刀,劈在了男人的颈窝处。
随着男人身子瘫软地倒了下去,她才丢了刀。
林二立马迎了上来:“季小姐,没受伤吧?”
就连李堂主也跟着跑了过来:“季小姐。”
跟以前不同,这一声是真正的敬佩。
他跟林二不同,林二站在前边,看不见季肴的动作。而他就站在旁边,从季肴掏枪到冲出去的全过程,他看得一清二楚。
另外,他身为中坚堂的堂主,对手枪的弹道很熟悉。所以当他看见季肴那几枪都是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那几个人腿上时,他就更是佩服了。
因为现在f洲局势紧张,如果季肴贸然出手让这几个人致死,那么埃罗尔那人一定会借题发挥。
到时候,酒厰面临的很有可能是来自很多眼红已久的势力的道德绑架。
“嗯,我没事。”季肴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变出来的湿巾,“把他们东西搜刮搜刮,就先回去吧。”
“好勒。”想通了一切,李堂主情绪也好了许多,甚至还哼起了歌来。
将那些人身上的子弹、冲锋枪全部搜刮干净了,他甚至不忘去那停着的两辆车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林二看着他跟强盗一般的行径,有些哭笑不得。收回视线,问道季肴:“季小姐,你真的很厉害。”
一开始,他更多的是抱着执行林霁尘命令的心态。
现在,却完全转变了。
“大可不必夸我。”季肴淡淡道,丝毫不像是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枪战的模样。
虽说,那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对了,刚才你……是装的?”他不好直说刚才季肴可怜兮兮的,带着哭腔的样子。便囫囵了一下,带了过去。
如果不是她眼角还有一些被风干的泪渍,他甚至没办法把刚才那个躲在自己身后说害怕的人跟现在气势冷冽的人联系在一起。
季肴沉默了两秒。
这不是她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解决敌人了,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也总会遇上这种强弱分明的情况。
所以像刚才那样的装模作样,她是很在行的。
“你是想问,我是真哭还是假哭对吗。”
林二点头。
季肴面无表情,转过身去:“我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