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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尘沉默了很久，眼睛眨了又眨，才反应过来：“意思就是，你现在跟正常人无异了对吧？”
“嗯。”
爆发出来的喜悦，瞬间冲破了林霁尘的防线。
他端起旁边的茶，接连喝了好几口。又放下杯子，捧起了季肴的脸。
这个吻，很长。
吃过午饭后，两人又聊了会儿天，仿佛是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统统宣泄出来一般。
一直到林二前来敲门。
“霁爷，您约好的时间快要到了。”
他低着头，全然不敢看屋内两人的脸色。
要不是之前林霁尘再三强调这次会面很重要，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进来打扰这幅春光的。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没办法，没有人敢进来，他只得硬着头皮上。
林霁尘松开季肴的手，叹了口气：“我一定尽快解决完回来陪你。”
“啊，”季肴有些后知后觉，“那到不用，正好我也约了人。”
“那也行，”他挑了挑眉，“晚上一起吃饭吧。”
他一直都知道，季肴有些奇奇怪怪的朋友，遍布全球的那种。
所以也没多问，只是打算约个晚饭。
这么久不见，或多或少都得补偿一下她。
“嗯。”季肴点点头，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我让林一跟我一起去。”
“如此甚好。”
说罢，林霁尘便披起沙发上的外套，匆忙的离开了。
而身后的季肴在稍稍整理了下仪容之后，也紧接着走出了房间。
林一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只不过眼神飘飘乎的，朝着外边看去。
那是林霁尘和林二离开的方向。
事实上，在他听说了林霁尘要带着林二去见那个神龙不见首尾的黑客联盟大佬时，他就格外的想要跟着一起去见见世面。
只可惜刚巧季肴也约了人要见……
酒厰门口停着两辆车，两辆车都是没有车牌的那种。
林霁尘是因为要去见神秘大佬，至于季肴嘛……
一方面是因为林霁尘希望能够保护她的安全，另一方面，是季肴自己要求的。
她要见的不也是个有钱人嘛。
这种麻烦事，肯定是能少一件是一件。
坐上车，没有司机。林一则是自己上了驾驶座，为自己系上了安全带。顺势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季肴：“季小姐，系好安全带，我们就出发了。”
“嗯。”她抿了抿嘴唇，歪着脑袋扫了一眼前边那辆黑色的车。
林霁尘正好在看她。
见她目光望过来，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不知道为何，季肴总觉得有点心虚。
她收回视线，拧着眉：“走吧，去丽姿酒吧。”
林一双手顿了顿，他怎么记得，今天林二说的他们也是要去丽姿酒吧？
“好巧，霁爷好像也是跟人约在了丽姿酒吧。”
话虽如此，但也只是随口一说，后座的人也压根没往心里去。
实话实说，在这一带，丽姿酒吧算是难得的和平之地。虽然不知道上边是谁在罩着，但是大多数人谈事情都会选择那里。
所以哪怕两人同时选择了这个地方，多半也只是个巧合。
下午一点二十五。
季肴站在门口，看见包厢里安静至极，一看就是没有人的样子。
看来自己还是来早了。
她沉吟了片刻，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便没故意支开林一，而是带着他一起进了包厢。
丽姿酒吧的环境很不错，底下是喝酒的地方，而楼上是开设的ktv。很安静，也很正规。
桌上摆着精致的果盘，季肴一屁股坐到松软的皮质沙发上，捻起一块西瓜往嘴里喂。
一块西瓜吃完了。
第二块哈密瓜也吃完了。
看着她慢条斯理的模样，林一开始猜测她是不是来见朋友来了。
房间里空调开得挺足，季肴下意识地解开了外套的扣子，准备脱掉。
刚脱了一个袖子，就听见了敲门声。
她赶紧将那只手塞回去，示意了下林一。
见客人嘛，还是正式一点好。
林霁尘站在门口，看见来开门的林一，表情有些诧异。
又倒退了两步，仰起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门牌号。
没走错啊。
反而是林一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林霁尘这是来查岗的，下意识地说了一声：“霁爷，我有寸步不离地跟着季小姐。”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季肴也回过头去。
现在是下午一点二十八分，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两分钟。
她想，或许林霁尘是走错了，或者真的是来看她见谁的。
抿了抿唇，季肴扬声道：“他的确是寸步不离。”
本以为林霁尘确认过她的情况就要走，没想到他的确是走了，只不过，是往屋内走的。
“怎……么……”
季肴看着居高临下的他，有些奇怪。
“鲸鱼？”
听见这个词语从一个认识且关系及其熟悉的人口中说出来，季肴还有几分恍惚。
鲸鱼是她在黑客联盟的代名词，寓意是深藏海底，从不露头。
她眼睛微微眯起来，试探性地开口：“l？”
林霁尘眉目淡淡地看向了林一：“出去吧。”
林一：？？？
不是要保护季小姐吗？怎么就让自己出去了？
不对啊，霁爷今天不是要去见黑客联盟的人吗？怎么跑季小姐这儿坐下了？
他反应慢半拍地关上了门，正好撞见门口站着的林二。
而林二表情严肃，像个门神一般。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至于包厢内。
季肴懒洋洋地脱掉了外套，继续吃起了果盘里的水果。
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不知怎的，林霁尘心里有些发憷。
笑了笑，抬手给她倒了杯水：“肴姐，没看出来，你身份还挺多。”
季肴看着自己面前那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也扯了扯嘴角：“你也不赖。”
明显是在兴师问罪。
“我这也是为了对付孟坤，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接你这单。”
她放下叉子，似笑非笑：“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是多有钱？”
酒厰的近况她都有了解，知道现在他们的金库估计没什么现金了。没想到，林霁尘这一手还能掏出来这么多钱。
林霁尘顺势坐到她身旁去：“当然……比你想象中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