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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炎龙族为了控制云栖族人,在擒获云宛绮之后,举行了云栖族的谷主继任仪式,新的谷主便是凰若叶。
凰若叶此行来云栖峡谷,除了取凝魂玉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将这个名义上的身份重新还给云宛绮。
却不想,天神族的人也在这里。
凰若叶所处的屋子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盯着天凌曜刚刚离开的屋门,天神族的秘密比她想象中还要令人费解。
云栖族谷主的身份?凰若叶不觉得身为天神族的人会看上这个身份。如果想要掌控整个云栖族,凭借他们天神族的身份就可以实现,完全不需要多此一举。
那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天凌曜没有说,凰若叶也猜不透。
过了不久,凰若叶的屋子里便来了人,这是天凌曜答应她的。
“凰姑娘,真的是你。”来人看到凰若叶,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脸上依然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就你一个?”站在凰若叶面前的是云一鹤,他看起来很憔悴。
“大家都在听雨阁,天神族说是你要见我们,我们原本不信。”云一鹤眼里掺杂了一份担忧。
“云清莲没告诉你们吗?”凰若叶问道。
“我走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云一鹤微微皱眉,“她怎么了?”
“我在丹阁遇见了她。”凰若叶简单解释了一番,“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
凰若叶突然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云一鹤。
“只是什么?”不等凰若叶接着说下去,云一鹤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不愿意告诉我,你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凰若叶始终盯着云一鹤,未曾离开半分。
“那孩子……”云一鹤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一口气。
“自从小言回来坦露了之前的事情,再加上天神族的一些行为。”云一鹤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她受到很大的打击,情绪也一直不稳定。”
“天神族做了什么?”这才是凰若叶最关心的事情。
云一鹤深深地看了一眼凰若叶:“他们想拿我们族人做实验,但是……他们发现宛绮已经不是天道契约上的谷主了。”
恍惚之间,凰若叶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是她没能抓住这一闪而逝的灵感。
“我们以为,你在炎龙族会很安全,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云栖峡谷。”云一鹤的话里满是自责。
“实验的内容是什么?”凰若叶追问道。
“他们逼迫我们做一些,伤害宛绮的行为,如果宛绮还是天道契约上的谷主,这些行为就是在置我们自己于死地。”云一鹤说出了凰若叶最想听到的信息。
“其他呢?”凰若叶问道。
“没有了,他们只让我们做这些,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我们是听到他们之间的交谈才知道这是一场实验。可这究竟是一场怎样的实验,他们想做什么,我们一无所知。”云一鹤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在拼命地思考,却一无所获。
仿佛有一片阴云时时刻刻笼罩着他,他不知道怎样才能逃出去。
凰若叶在云一鹤脸上看到了许多负面情绪,这些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从来都不苟言笑、不将情绪表露的人身上。
和凰若叶上一次见到他相比,云一鹤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仅是云一鹤,就连之前见到的云清莲也很不对劲。
天神族对云栖族的摧残,是从内向外的。这种方式,也更加残忍。
“带我去见其他人吧。”凰若叶打开了屋门,外面的光线将屋内映衬得更加敞亮,“会有人监视我们的行踪,但我想,你们已经习惯了吧。”
云一鹤没有立即动身,他站在屋内,突然问道:“你答应了天神族?”
凰若叶毫不在意地回答道:“没错。”
云一鹤虽然状态很不好,但人还不傻,只看凰若叶留在了这里并且还能自由出入,他就对凰若叶现在的境况有了几分猜测。
云一鹤知道天神族一直想找到云栖族契约上的谷主,现在凰若叶来了,他们就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云宛绮带回来的笔记,你看到了吗?”凰若叶迅速转移了话题。
“我看了,但还没来得及做实验,天神族就来了。”云一鹤有些惋惜道,“那份笔记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一个重大的突破。”
“你在炼丹上的成就,已经远远超过我们这些老家伙了。”云一鹤看着凰若叶,尤为郑重。
“这次来云栖峡谷,我也是为这件事来的。”凰若叶淡然道,“我需要大量的凝魂玉做实验。”
听雨阁,还是凰若叶第一次见到时的样子。
在这里,凰若叶见到了云浮海、云宛绮以及云宛绮的儿女们。
加上云一鹤,云栖族所有重要的人物都在这里。
云清莲已经回来了,所有人看到凰若叶的脸色都很凝重,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凰姑娘,我的命是你给的。”站在靠后位置的云思言突然走了出来,面色严肃,“想尽办法我也会让你安全离开云栖峡谷。”
同样的坚定的承诺,凰若叶不久之前在云清莲的口中听过。
凰若叶没有理会,她望向了云宛绮,她在这一行人中显得很不一样。
别人是仅仅是憔悴,而她就显得很虚弱,脸色苍白,就像重伤重病中的人一样。
刚刚听云一鹤说过,天神族对他们进行了一场不寻常的实验,而实验的核心人物就是云宛绮。
“我不需要你们任何承诺。”凰若叶看着他们,眼中毫无感情,“你们只需要协助我完成我的实验,至于其他的,你们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的安危吧。”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凰若叶已经习惯了自己这般不近人情。
凰若叶知道这些人是为自己着想,但她并不想领这个情,她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报答”,她也从未考虑过。
“凰姑娘,你需要我们怎么协助?”终于,云一鹤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
屋内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凰若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