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她们才能结束这种两地相隔的日子?
姬玉泫苦苦来会还要提前找好借口,一不留神就身负重伤,乐小义心尖疼得发颤。
可她除了努力修炼,没有可以改变现状的途径。
乐小义收好木匣,转头继续收拾chuáng铺,将被单都换下来清洗gān净,拿到院子里过过风,刚坐下打了会儿坐,她就收到了柳清风的传音,让她去一趟寒楼。
一炷香后,乐小义轻叩书房的门,柳清风应声,乐小义于是推门而进,意外发现轩和也在屋内。
“坐下说话。”柳清风在矮几后示意乐小义落座。
乐小义这才注意到矮几旁多了两个蒲团,轩和在下手右侧的蒲团上安然坐着,柳清风没有要给轩和让座的打算。
轩和手边的茶盏冒着腾腾热气,可见他也刚来不久。
乐小义躬身向二位前辈见礼,行至另外一方蒲团上坐好。
“昨日宗会上,姬玉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柳清风皱眉询问轩和,姬玉泫能领那么多玄天宫的人闯进宗务大厅,要说轩和完全不知情,柳清风不信。
轩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事先的确有得到消息,但是玄天宫这一次的行动是姬玉泫一手安排的,我只是接到了当晚的行动命令,至于姬玉泫如何将这好些人弄上山,我也不明就里,剑樾堂内肯定还有玄天宫安插的其他眼线。”
柳清风闻言脸色颇有些yīn沉,轩和说的这就是一句废话,姬玉泫行事向来谨慎,当众对岳澜下杀手已经是非常冒险的举动,不符合她惯来的行事风格,所以她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乐小义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当个木头人,不管轩和与柳清风谈了些什么,她都不吭声,不过她想,姬玉泫留书告诉她的那些轩和应该都已知晓,只是柳清风与玄天宫立场不同,她若多了嘴,怕最后难以收场。
岂料,柳清风这时忽然转头看向她,冷哼一声:“徒儿,你说说。”
乐小义吓得差点从蒲团上跳起来,被柳清风冷冽的目光一扫,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愣愣道:“说什么?”
轩和也惊讶地看向乐小义。
“别跟为师装傻。”柳清风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昨儿你房里来了人,以为为师不知道?”
乐小义只觉头皮一炸,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柳清风知道姬玉泫昨夜去了她的房间,那他还知道别的什么?会不会连她们做了什么他也知道了?
就在乐小义脸色一青一白,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时候,柳清风补了一句:“今晨姬玉泫走的时候被为师逮住了,不过她机敏,溜得快,否则,为师岂用为了这些破事询问你二人?”
乐小义猝然提起的心落了回去,她心有余悸,暗自安抚砰砰直跳的心脏。
她颤着嘴角咳了声,这才硬着头皮在轩和和柳清风二人注视下开口,将姬玉泫信上说的那两个原因坦白。
至于最后一个,两位前辈不需要知道。
“说起尉迟世家,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轩和眉头紧蹙,“姬玉泫今日下山后让人故意散播消息,说是剑神宗给玄天宫开的道,看样子,她是想祸水东引,借机让尉迟氏和剑神宗生隙。”
尉迟弘义虽然出身于尉迟世家,但他的身份在家族内十分低微,遭到许多不公平的待遇,后来他成了剑神宗的宗主,尉迟氏有意修复彼此间的关系。
尽管剑神宗和尉迟氏表面非常和谐,私底下也有不少总内长老如岳澜都亲近尉迟氏,可两家之间到底关系如何并无人知。
姬玉泫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尉迟氏……”柳清风皱了皱眉,复看向轩和,“上次我离宗去济州时,途中得闻尉迟氏现在和龙都联系密切,与之搭线的那一方,是七皇子,可有此事?”
乐小义瞅瞅柳清风,又看看轩和,总觉得两位前辈说话时的气氛透着些古怪。
照理说柳清风只是一个执事,而轩和是统管整个樾清居的长老,怎么柳清风对轩和的态度如此不客气,轩和好像也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乐小义又想起上次去济州的途中,柳清风从姬玉泫给出的只言片语中判断轩和向玄天宫投诚时,竟也是一副长者的语气当着姬玉泫的面斥了轩和几句。
姬玉泫显然知晓内情,只在旁笑而不语。
乐小义小小的脑袋冒出大大的疑问,柳清风和轩和到底是什么关系?
正想着,轩和的说话声叫乐小义回了神。
“确有其事。”言罢,他话音稍顿,拧着眉唤了一句,“清风,龙都那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会安排人手调查,到时候所得情报直接送到你手上。”
乐小义耳尖一抖,捕捉到轩和对柳清风如此亲近的称呼,心里还在猜测这二人间的关系,便见柳清风眯了眯眼,冷冷哼道:“说了多少次,不要直呼其名,还有,龙都的事情我要不要插手,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