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义圆眼一瞪,姬玉泫厚脸皮的功力简直更上一层楼了,都那样了,亲了也摸了,就差剥她的衣服了,居然倒打一耙说她东想西想?
“去你的!”乐小义看穿了她的伎俩,“少跟我讲歪理,我还是伤号呢,你就这样!惯得你!”
姬玉泫演这一下没凑效,被戳穿了也不恼,哈哈笑着凑上去又啃了一口乐小义的脸,一副流氓无赖相:“惯都惯成这样了,你总不能就撒手不要我。”
她除了自己的外衣,主动窝进乐小义怀里,任乐小义抱着。
其实她本也没打算真做什么,乐小义伤没好,她也不会乱来,何况祁剑心也住在这间院子里。
不知道溯源境的高手灵识有多qiáng大,能不能感应到她们在屋里所作所为,虽说祁剑心不至于主动窥伺乐小义的屋子,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只不过乐小义方才那样子实在可爱了,她忍不住就多亲了两口。
乐小义听这话心窝子一软,不由抱紧了姬玉泫。
她怎么会不要小泫,小泫那么好那么好。
她有小泫,真的好欢喜。
嗅着姬玉泫身上好闻的花香,乐小义没一会儿就困了,倦得眼皮一耷,很快就陷入梦乡。
姬玉泫安静下来,乐小义抱她抱得很紧,用尽了她虚弱的身体里仅剩的一点力气,姬玉泫能从她的拥抱里获悉她炽烈的感情。
乐小义柔软温热的呼吸chuī拂在姬玉泫脸上,姬玉泫神态安谧,笑吟吟地描摹乐小义的眉眼,凑在乐小义耳边去,唤了声:“傻姑娘。”
乐小义昏迷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来,除了替乐小义换衣,上药,自然也少不了一天两次擦洗。
她的小义,一点也不脏。
·
夜深人静之时,姬玉泫眼睫一颤。
梦中勾勒出陌生的场景,耳旁响起尖锐的凤鸣,那一夜的姬府,人声鼎沸。
子时一刻。
天空中的月亮变成一只斗大的白玉盘,似有一座天宫投影在月中,风烟霁月,凤舞九天。
视野忽而拉近,火凰侧首,一双金红眼瞳隔着二十五年的时光,与她遥遥相望。
姬玉泫睁眼醒来,时至深夜,窗外明月高悬。
乐小义躺在她身边,鼻息清浅,睡容安谧,嘴角隐隐浮现一抹微笑,想来是做了一个好梦。
姬玉泫睁眼躺着,睡意尽消,便独自思量起别的事情。
明天,是小义的生辰。
·
乐小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鼻间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搔着她的鼻子,闹得她想打喷嚏,忍了忍,没忍住,一个喷嚏震天响,几乎要把屋顶掀了。
姬玉泫手里揪着一缕发,笑得见牙不见眼。
外边天光大亮,已是日晒三竿的时辰。
乐小义睁眼,把作怪的姬玉泫抓个正着,立时逮住姬玉泫的手,也要拿发尖扫姬玉泫的鼻子,不止扫鼻子,她还要挠姬玉泫的胳肢窝!
姬玉泫身法那么好,怎么可能被乐小义逮住,手像游鱼似的从乐小义掌心抽离,哈哈笑着翻下chuáng。
“你别跑!”乐小义咬牙切齿,这人怎么能这么坏呢?!
姬玉泫则朝乐小义挤眉弄眼地笑:“不跑是傻子!”
乐小义气不过,正要追,这才发现姬玉泫一身衣裳都穿好了,反观她,昨天晚上躺下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衣冠不整的,如何下得了地?
“你又耍赖!”乐小义气急败坏地裹紧了被子,掩下松松垮垮的衣襟间透露的风景。
姬玉泫笑得前仰后合,还对着乐小义做了个鬼脸:“你能拿我如何?”
不如何!哼!
乐小义撇开头,视线来回逡巡,开始找自己的衣服。
瞅了一圈,没找着。
姬玉泫好整以暇,抄着手站倚靠门边,笑盈盈地看着乐小义,眉目间自有一番尽在掌握的气度,等着乐小义自己朝她开口。
乐小义牙痒痒,只恨自己修为太低,一挑一gān不过这个女人,不然她真想好好将姬玉泫拎起来收拾一顿。
哼,你等着!乐小义皱了皱鼻子,心里恶狠狠地想,来日方长!
乐小义气鼓鼓地卷着被子团成一团,幽怨地瞪着姬玉泫。
“怎么?”姬玉泫笑问。
乐小义呼出一口气,她现在有求于人,小女子能屈能伸!
“衣服。”她说,“衣服给我,我要起来了!”
她的伤见好,皮外伤基本上都愈合了,只要不与人jiāo手,下chuáng是没问题的。
“哦。”姬玉泫挑眉,“叫姐姐。”
乐小义脸一红,平日里私下独处,除了偶尔搞怪和撒娇叫姐姐,其他时候她都管姬玉泫叫小泫,猝然被要求叫姐姐,乐小义用脚想都知道姬玉泫要的不是她叫声姐姐,而是要她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