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被乐小义yīn森森的表情吓得一哆嗦,忙表忠心:“小官不敢!”
乐小义哼了声,转头示意萨波将神兵jiāo给使臣。
待使臣一行离开了乾若,乐小义将萨波和村长一起叫到房间里议事。
村长一张老脸上满是忧虑,这王庭使臣虽然口头上答应地慡快,可谁也不知道他背地里有没有什么损招,乾若不过是一个小部落,如何能与王庭抗衡呢?
萨波则愤懑于不得不将刚刚铸好的神兵jiāo给那样的使臣,这让他感到非常愤怒。
“那把刀已被我毁了。”乐小义道,“因为那个傻国君根本不配!”她将刀放进木匣的瞬间就利用真气破坏了那把刀内部的韧性,这把刀会变得非常脆,容易断,再也不能被称之为神兵了。
为此她略有歉意,毕竟此物是萨波第一次铸成的神兵。
她叹了一口气,对萨波道:“我擅自做了决定,多有得罪,然而当时形势所迫,不得不为,我会赔给你们一把更好的刀,至少在我们走之前,我会教会你比造那把刀更深层的铸造术。”
乐小义这番处理可见诚意,萨波先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再生气了,尴尬地抓了抓耳朵。
但没一会儿,他的高兴就从眼睛里漏出来,能学到更高深的铸造术,可比一把神兵的价值高太多了。
“可是,王庭若发现刀不是他们想要的,必然会派人来追责,就算有使臣发誓,也于事无补呀。”村长神态焦急,依然无法放心。
“诸位放心,那使臣无法将神兵送到王庭去。”姬玉泫在此时开口。
村长和萨波闻言一惊,便听姬玉泫解释道:“方才我在那使臣身上下了毒,毒发后症状与风寒类同,此毒虽不致命,但他们的行程会大大拖延,你们可以趁此机会离开这里。”
“小泫说得对,为今之计,乾若还是不要再留在此地,移徙到别处去吧。”乐小义开口,“我与小泫见过草原的国君,此人不值得乾若工匠为之效力,你们早做打算,带着村民一起离开此地,往后也再也不用受王庭的气。”
村长面有犹豫,他年纪大了,其实不愿劳碌奔波,乾若是他的故乡,他从小长在这里,日后死了,也能归根。
可如今,王庭bī迫至此,就算他不愿,也没有比这更稳妥的办法了。
“我觉得大人说得有理。”
萨波开口:“我们待在这里就会一直受制于王庭,既然王庭不待见我们,我们何必要为这样的君主效劳?”
“我们离开这里,越过西山,去寻找更广阔的草原,只要我们的人还在,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乾若。”
他的眼神十分坚定,在经历了今日之事后,他彻底对王庭失去信心,这把剑悬在头顶,既然无法抗衡,就让所有人一起离开。
村长沉吟良久,叹息道:“也只能如此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萨波:“萨波,你去着人通知村里的百姓,三日后,乾若举族迁徙,让大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村里约有数百人口,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举族迁徙其实也不容易,需要耗费不少时间收拾和准备。
萨波答应下来,快步走出房间。
“大人。”萨波走后,村长朝乐小义躬身行了一礼,“今次乾若能度过劫难,全因大人出手相助,神祖初时留在我族之物就埋在我族祠堂旁的石堆下,请大人跟我来。”
村长主动提及此事,乐小义省去了思量如何开口的时间,于是拱手道:“多谢。”
两人跟随村长来到祠堂,乐小义去乾若的祠堂中拜了三拜,随后便绕过祠堂来到村长说的石堆,姬玉泫一剑劈下,石堆一分为二,地面裂开一道寸许宽的缝隙,隐隐能见被埋在地下的木匣。
木匣上有封印,姬玉泫方才那一剑未损分毫。
乐小义朝这木匣劈出数道剑气,霎时间土崩石裂,很快木匣便从堆叠的泥土中露出原貌。
村长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拿来的铁锹竟然毫无用处。虽然知道这二位武功高qiáng,但高qiáng至此却出乎他的意料。
乐小义俯身将木匣子捡起来,拍尽上边的土,手掌感应一下,此物上的封印的确只有鸿蒙剑心能解,乐小义便放了心。
正当此时,忽然一道黑影从房梁上跳下来,一把弯刀斩向乐小义的双手。
乐小义手腕一翻,用木匣挡住对方刀刃,可刀刃与木匣相击,轰一声震鸣,乐小义受击连退好几步,勉qiáng抽出思泫剑反击。
对手修为高深,实力极qiáng,乐小义从方才那一击判断,至少也有通xué境,而且此人极善藏匿行迹,乐小义有鸿蒙剑心在身,这么近的距离都没有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