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上席吧!”明中信拍拍手,将装束脱下,吩咐一声离去。
“助教!这?”有学员上前一指菜肴,询问秦奋。
秦奋却是不答话,而是一脸朝圣般举筷伸向菜肴。
学员们望着秦奋的表情异常不解,秦助教这是怎么了?平时可是有问必答的呀!难道?众人心中一动,望向菜肴。
秦奋一筷子菜肴入口,在学员们眼中,一瞬间,他的瞳仁放大,满面惊喜,缓缓闭上了双目,一脸沉醉,仿佛置身于一个美丽的幻境当中,无法自拔。
久久,厨房之中鸦雀无声,众学员尽皆望着秦奋。
“哦!”秦奋长出一口气回过神来。
“助教,如何?”众学员满面期待地问道。
“简直是人间美味啊!”秦奋不回答,反而是一脸的感叹。
“真的?”学员们表示怀疑,但却不敢动筷,毕竟,在厨房中,厨师不允许,余人尽皆不能动筷,这是规矩。
秦奋反应过来,取过一个小盘,小心翼翼地从明中信做好的每样菜肴当中夹了一筷子,放过一旁。
“好了,你们一人尝一口!”秦奋微笑着望向众学员。
众学员情着疑惑品尝,菜肴一入口,平淡无奇啊!疑惑地眼神望向秦奋。
“咬!”秦奋并不解释,只是微笑着说了一个字。
众学员轻咬下口。
哇!只觉一阵清香喷涌而出,灌满口腔,太香了!
众学员迫不及再咬进行咀嚼,哇!全身激灵灵打个寒颤,那清香再次顺着食道冲击而下,全身毛孔简直要爆了,齐齐张开,体味着这前所未有的味道。
他们一个个不自觉地闭上双眼,体味着这美味。
良久,良久。
“好了,上菜吧!”秦奋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他们的体味。
一个个纷纷将怪责的眼望向秦奋,要在此前,他们可不敢,虽然秦奋的性子是有些木讷,但毕竟是教授他们厨艺的师傅啊,岂能如此不敬!但今日却齐齐向他翻个白眼,以示怪责!
秦奋也不以为意,毕竟,他是体验过这滋味的,自是能体会他们的心情!
“快点!”再次催促。
学员们望着手中的菜肴,垂涎欲滴,但却知晓,不能动啊!太可惜了啊!
“不能吃啊!”秦奋提醒道。
见美食而无法食,这是真真是最痛苦的啊!今日,这些学员终于体会到了这层境界。
故而,当他们将菜肴端上之后,离去这时,尽皆狠狠瞪了刘大夏一眼,令得刘大夏奇怪无比。
自己从未得罪这些小家伙啊,为何都是一脸的幽怨,难道这明府是一个“基”窝?
想到此,刘大夏不由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打个寒颤,还是快些用完膳食回家吧!此地太过危险!
想到此,也不客气,直接伸筷子夹食,打定主意,要速战速决,远离危险!
咦!满嘴食物的刘大夏猛然感觉一阵强烈的清香之气直入心脾,是那般的惬意,那般的酸爽!
香鲜爽口,味腻如脂,肉的浓烈与菜的清新相互交融,食材间的碰撞,将菜品的鲜香浓郁展现得淋漓尽致,口腔与味蕾共同形成了立体的感受,真是太好吃了!
终于,刘大夏明白了大家为何对他如此地幽怨。如此美食,看着却不能食,确实太过残忍!换做是他,只怕早已抢先而食了!还能亲自端上来,真是有自制力啊!
同时,他也为能吃到如此美食而感到庆幸,幸亏没有回家,否则岂不是错过这场盛宴!这地契,花得太值了!
“小子,不错啊!那秦奋如今居然有了如此高超的技艺,怪不得你如此自信地在京师开设酒楼。你那酒楼要是一直有如此水准,我敢打包票,全京师的酒楼都得被你挤垮!看来,今后我要时常去酒楼品尝了!”刘大夏一伸姆指赞叹道。
明中信苦笑不已,这刘老是不知道此桌菜肴乃是自己所做,如果知晓了岂不是要每日前来府上蹭吃蹭喝?
如果自己真的每天下厨,那自己还干不干别的事了?看来,得管紧他们的嘴,不能透露这个秘密!而且,自己还得加紧培训秦奋及学员们了,只要他们的水准能有五分,那就能应付了,到时只要说是今日是超水准发挥就可以了。否则让这刘老知晓是自己所做,只怕得常来麻烦自己了!就这么办!
“哎,明小弟,咱们前来叨扰了!”一个声音从大厅传来。
咦,他们会来?明中信心下一惊,难道不怕刘老了?
而刘大夏也是皱着眉头望向厅外。
却只见,石文义与张采齐齐进了大厅。
明中信看向石文义,用眼色询问,为何要来凑热闹?
石文义微微一笑,并不答话,一拉张采,快步上前,向刘大夏施礼道,“见过刘大人!”
“哦,原来是你们啊!这里没有刘大人!”刘大夏轻描淡写道。
“是!”石文义与张采应是之后,面向明中信,“明小弟,咱们是否能入席?”
“这?”明中信看看刘大夏,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然而,却见石文义与张采根本就没听他意见的意思,直接入席。
无奈,明中信也不问了,吩咐为他们准备餐具。
“你二人来此何干?”刘大夏问道。
“这?”石张二人对视一眼,“我们来与张小弟商量一些事!”
“只怕是冲着这美肴而来吧?”刘大夏一眼看穿道。
二人讪笑不已,低头默认。
“中信啊,你为他们再备一桌,这残羹冷炙的,待客不好!”刘大夏望着明中信使眼色道。
明中信就待下去准备。
“不用,不用,能吃刘老的残羹冷炙,那也是神气啊!”说着,张采拿起筷子,夹菜就吃。
“慢着!”刘大夏一筷子打掉了张采筷中食物,“还是另外准备吧!”
“不用,就不麻烦中信的厨师了,还是一起吧!”石文义连忙阻止。
明中信有些明白,一脸笑意地看向二人。
“石大人,你们做为朝廷命官,强取豪夺,这样不好吧!”刘大夏一瞪眼。
“这?”石文义有些语塞,人家都如此说了,自己难道真的要死皮赖脸?
“哪有!咱们与明小弟情同手足,来此皆是主人,哪有什么朝廷官一说!同吃就好,同吃就好!”张采打圆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