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明家学堂学员的名额就令得一名难求!明家学堂也就成了京师的名学堂!”明中远与有荣焉道。
明中信与陆明远看看刘大夏等三人一瞬间有些明了。
“但是,明家为了不令那些有心之人混进来盗取明家技艺,严格控制着人员的数量,而且,进入明家学堂,明家必然会对其进行严格的甄选。”
明中信点点头,这是自己之前没有想到的,当然,原因就是即便那些学员是有心之人派来的,自己也能够施展养神搜魂夺魄大法,将其立场改变,故而这前将这点忽略了,幸亏明中远能够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进行查漏补全,万幸啊万幸!
否则,在自己回来之前,明家的技艺尽数被泄漏,这可真心要了老命了!
明中信不由得一阵后怕,唉,真心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这样,明家学堂更加令得人们向往,明家学堂的名声也就更加响亮,尤其是在商贾之中更是如此!”明中远笑道,“而且,这些学员只要学有所成,必然会到明家各项生意当中实践,表现出来的能力令人们更加追逐,当然,由于时日尚短,第一批学员们还未毕业,这就令得他们更加成为了京师商贾追逐的目标!”
“这,也就能够理解,刘大人等三位如此急切的原因了!”明中信看着刘大夏等三人笑道。
“刘老,你不老实啊!”明中信一听,瞬间明了其中关窍,望着刘大夏调笑道。
不错,每种生意都有一个关窍是谁也无法避免的,就是技艺!每个行业都有技艺,如果有独特的区别于别人的技艺,那么,他的生意必然会比别人要好很多,甚至超越所有人,这,就是技艺即生产力的终极奥义。
而经过明中信此前在京师的种种动作,令得大家更加明白技艺对于一种生意的重要性,而明家那些独门技艺就是明家能够很快立足于京师的奥秘,而明家学堂则是今后产生这种生产力的根源。
能够学到明家技艺的学员,自然就成了抢手货,这是毋庸置疑的!而这三家一听学员们无立足之地,急急争抢也就可以理解了!
“现在你知道我的目的了,难道就不给我了?”刘大夏一瞪眼,直接露出了强盗本质。
明中信一听,还真是如此,不由得苦笑一声,自己还真心无法拒绝刘大夏的要求,毕竟,刘老对明家的帮助可是极大,这个小小的要求难道自己还能拒绝吗?
一见明中信有些动摇,这下,张延龄与郭小候爷不让了,叫嚣道,“中信,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咱们可都是盟友,更何况,咱们可是盟友,你岂能这般的慢怠咱们!”
明中信苦笑一声,看看刘大夏,再看看张延龄及郭小候爷,无奈地摇头道,“各位,既然咱们皆是盟友,就不能厚此薄彼了,这样吧!每家为你们分六十位学员。”
“这?”一时间,三人皆是满面的遗憾,是啊,好东西都得独享才能满足啊!明中信如此分配,他们岂能满意!
“停!”明中信再次举手,不给他们再讨价还价的机会,“当然,这六十名皆由你们自己挑选,余者回归明宅安置!就这样定了!”
三人一听,眼前一亮,由自己挑选,那还好!毕竟,三家的生意不同,所需之学员也自不同,这倒是避免了最大的浪费!也好!
这下,三人不再呱噪,安然坐于椅上。
明中信苦笑一声,唉,这就是明家生意被袭击的后遗症初显啊!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呢!
陆明远笑望着明中信,微微点点头,这小子,还不错!
明中信看看陆明远,苦笑以对。
“行了,此事已了,咱们探讨一下,究竟是何人发动这般袭击,还如此的嚣张?”刘大夏此时倒是做起了好人。
张延龄、郭小候爷虽然不敢有意见,但却也在心中嘀咕,好处他占,好话他说,这位可真心不要脸啊!
明中信及陆明远却是摇头失笑,这位该下手时就下手,红脸黑脸他都扮了,可真是厚脸皮啊!
然而,毕竟这些事情皆是细枝末节,但确定敌人这是第一紧要之事,他们也就不再深究此事。
明中信肃然道,“大家议议吧!这偷袭之人究竟是何人?那之前狙击咱们生意的又是何人?”
“这些难道不是一伙的吗?”张延龄一头雾水地望着明中信。
“切,如果是一伙的,中信能够在此让大家议议吗?”郭小候爷嗤之以鼻道。
张延龄倒是没有愤怒,只是冲郭小候爷翻个白眼,一脸疑问地望向明中信。显然,比起郭小候爷,他还是相信这位小兄弟的。
“虽然,那些贼人们选择的时机极好,正好赶上有人狙击咱们的生意,而且,这种袭击相当于釜底抽薪,将明家的根基有所动摇。而且,表面上看,就像是有人诚心想要将明家置于死地一般,配合得如此巧妙,但是,他们忘记了一点。”明中信知晓这位仁兄的脑瓜不太灵光,只好解释道。
“哪一点?”郭小候爷望向明中信,追问道。
“那就是,之前狙击咱们生意的人其实只是稍稍发力,根本就没有想要用尽全力将咱们明家打垮,也许,仅只是想要警告咱们一下,让咱们收敛一些,给同行们一条生路,但是,这袭击明家学堂的贼人们却是下手狠辣无比,分明是想要将明家的根基毁掉,如果不是咱们的学堂防备森严,只怕已经被毁了!”说到此,明中信就是唏嘘不已。
是啊,幸亏自己一直以来,就保持着警惕,将大部分的警备力量放在了明家学堂,而其它生意即便受到损害,也无法动摇明家根本,但这明家学堂可不同其它,此乃明家的重中之重啊!
“故此,从两拨人马的用意上,就能看出来,他们并非一路人!而这股袭击明家学堂的贼人们更加凶狠,更加危险!所以,咱们必须找出这股人马,否则,只怕明家永无宁日啊!”明中信下了论断。
“不错,至少得有方向!为下步防御反击做好准备”石文义在旁附和道。
这下,不只是张延龄、郭小候爷,在座的所有人,无论是明家的盟友,还是明家自己人,尽数陷入了沉思。
是啊!如此暗藏的敌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防不胜防!必须找出来!
“中信,你说,会不会是那弥勒会余孽?”张延龄眼前一亮,叫道。
“切!一定不会!”张采不屑地嗤之以鼻道。
“为什么?”张延龄不服道。
“哼!”张采翻翻白眼,鄙夷地看了一眼张延龄,“咱们锦衣卫刚刚将弥勒会的一众精锐围剿,他们那可是抱头鼠窜,此时正在躲避着咱们的搜捕,哪里有时间再来犯案!”
“不错!应该不会是弥勒会余孽,是否就是那沿街伏击中信的死士背后之人呢?”郭小候爷插言道。
“嗯,有可能!”石文义点头应道。
“意思就是,咱们现在暗中有四股贼人正在环伺!”刘大夏沉声道,“一则是弥勒会余孽;二则是那狙击集团生意之势力;三则是沿街袭击中信之势力;四则是这股袭击明家学堂之势力!”
“嗯!”这下,大家纷纷点头认可。
毕竟,这是显而易见之事,绝无疑义!
“那么,咱们就分析一下,这四股贼人最大的可能!”刘大夏提议道。
“刘大人,其实,这几股势力,有两股是显而易见的!”石文义突然插话道。
“咦!”一时间,众人将目光投向石文义。
“先说那弥勒会余孽,这股势力是最与明家誓不两立的势力,也是最可怕的势力。”石文义皱眉道。
众人点头认可。
“也是最令咱们头痛之人,只因为,他们是最不折手段的势力,而且底牌众多,朝野皆有人,令人防不胜防,这股势力,虽有朝廷在围剿,但却根底最深,中信必须得万分小心!”说着,石文义向明中信投以忧虑之色。
明中信点点头,表示明白。
石文义稍稍停顿,“接下来,就是那股狙击集团生意之势力。这股势力其实很简单,而且我已经落实。”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他,毕竟,这股势力大家也很是好奇,究竟是谁与咱们为难?
“其实,说来,也怨不得人家,只因为,这股势力其实是中信带着咱们惹来的。”石文义无奈一笑。
“此话怎讲?”郭小候爷一愣,问道。
“之前咱们不是插手了各个行业吗?这些行业可是不同程度的被京师中的各大臣各家族所掌控,但却被咱们一阵乱拳打得体无完肤,不得不缩减规模!这是早已经有的积怨。”
大家一听,这石文义话里有话啊!而郭小候爷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看明中信,显然,他若有所悟。
“操!既然已经明了,他们如此不仗义,咱们就打上门去,我就不信,他们敢再狙击!”张延龄脖子一梗,犯了二病,叫嚣道。
“伯爷息怒!”石文义苦笑摇头,“关键是,现在这些大臣已经结成了联盟,动一家,就会有无数家跟上,咱们今后就会烦不胜烦啊!”
“不对啊!既然之前就已经有了积怨,为何现在才发动狙击呢?”张延龄突然灵机一动,一头雾水地问道。
“这就得怨咱们这位惹祸精了!”石文义一指一个方向,苦笑道。
一瞬间,大家将目光投向那个方向。
那个方向上,明中信苦笑不迭,不错,他就是那个惹祸精!石文义这句话说的真心没错!
“这又关中信何事?他难道之前没有令他们的生意受损吗?”张延龄更加不解。
“唉!”郭小候爷轻叹一声,为张延龄解释道,“石大人想必说的就是那中信被陛下提议其担任太子伴读之事吧!”
一瞬间,大家将目光投向郭小候爷。
心中明镜一般的明眼人目光中充满了惊奇,可以啊,郭小候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即便是参与进了集团,大家也认为,背后其实是武定候在使力,现在看来,这家伙还真有些机心,居然能够想到这一点,不错啊!看来,今后得重视这位了!
郭小候爷稍稍有些停顿,他可不习惯大家以这种目光看他。
“其实,那太子伴读听上去是个香饽饽,但其实就是一个大坑啊!”郭小候叹息道。
这下,张延龄也有所悟,毕竟,他也身处权力中央,即便自己不参政议政,但平时姐姐兄长时常提点于他,宫中那些事,他也是心知肚明的,现在既然郭小候爷已经说得如此明了,他也就反应了过来。
“还用我说吗?”郭小候爷看看大家,一摊手问道。
“行了,不就是那些家伙嫉妒中信得此殊荣,想要暗中使坏吗?不然,也不会在内廷将中信之路堵塞,有什么不能说的!”刘大夏却是一脸的不耐烦,说得更加直白,“这些这伙其实就是为的打压中信,想令中信在京师无法立足,随后他们也就将这个潜在的威胁清除,还能令自家生意兴隆,更能令得陛下对中信失望,灭了让他入东宫之心,这样一箭三雕,得逞之后,自然是好处大大的!”
一瞬间,明家众人也心中了然,原来,这其中居然有如此曲折的缘由!
“所以,这第二股势力就是大臣们的联手。”石文义总结道。
“那两种势力呢?你就心中没谱?”刘大夏不理众人,直接问石文义道。
石文义苦笑道,“刘大人,这两股势力咱们是有理有据,所以某能说,但其他两种势力咱们却是并无把握,更无证据,您让我如何说?”
“你就说说你的猜测吧!”刘大夏催促道,“相信咱们在座之人也不会将你卖了!”
石文义不由得哭笑不得,这位还真是!
但是,人家刘大夏既然这样说了,自己也就没办法推辞了,沉吟片刻,抬头道,“其实,我有些怀疑,这股袭击明家学堂的势力其实就是那弥勒会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