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哥相不相信我?”明中信正色道。
“你?”
“不错,小弟不才,想领衔另一队。”明中信坚定地望着马良。
马良一皱眉,不是信不过明中信,之前在明家农庄已经见识过明中信的能力,而是明中信与这支队伍刚刚见面,这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情况,令人担忧。而在战场之上,主帅不能对军士如指臂使,只会累及三军啊!
“大哥!此时不要再行犹豫,府城城门危在旦夕,等不及援兵了啊!城门一破,匪军长驱直入,只怕府城会血流成河啊!”明中信急道。
也罢!望着明中信,马良下定决心。
“兄弟,如果你战死疆场,大哥陪你共赴黄泉!”马良正色道。
这是同意自己带队了,明中信心中一喜,直言道,“大哥说笑了,小弟还想活着三元及第呢!更何况,小弟也不是那种陷自己于死地之人,放心,小弟自有保命之法!”
说着,明中信神秘一笑。
“到是大哥,千万小心,如果受伤,受重伤,还望将这护心丹吃一粒,起码不会当场丧失战力!”明中信取出一瓶丹药递给马良。
哦,原来明小弟有此依仗,怪不得呢!但这丹药真的管用吗?马良表示怀疑。
既如此,马良也是果断之辈,不再纠结,集中队伍,分兵两路,告诫一番明中信那一路的军士,千叮万嘱要听命行事!
军士们哄然应命。
二人悄无声息地到达指定地点。
却望见城头上箭羽飞舞,压得城头官兵无法探头。
城门之处喊杀震天,两军你来我往,城门一闭一开,不断易手,争夺之势惨烈无比。
就算如此,匪军们依旧前仆后继冲向城门。
明中信实在不明白,究竟是何力量使得他们如此不要命地填向城门?
现在不是纠结这的时候,明中信带队绕到了匪军左侧,望向右侧。
毕竟左侧离他们来的地方比较近一些,现在明中信就等马良到位,再行冲杀。
不知为何,明中信胸中热血沸腾,跃跃欲试,居然没有初上战场的害怕。
明中信以手示意,大家准备,军士们目光炯炯地望向府城前,眼中嗜血之光隐隐闪现。
明中信缓缓闭目,调整神识到最佳状态,进入了冰雪无波的境地,呆会儿得保持绝对清醒,自己可不是单纯为自己一人负责,得为身后这三百余名军士负责,不能让他们跟随自己血染疆场。可不能一时头脑发热,做出后悔终身之事。
咻,一声在府城半空中响过,但陷于混战的匪官双方,并未听到,但一直注意右侧动静的明中信等人听到了。
杀!明中信手中钢刀一挥,率先催马冲向匪军。
“敌袭,敌袭!”匪军一阵骚动,喊声震天。
匪军之中军统帅也听到看到了这两支军队,一时也有些惊讶,明明自己派人将各县进行骚扰,令得他们龟缩城中,不敢出城,也不敢再行运粮到府城,这是哪来的军队?
然而,此时不是深究的时候,还是应对当前局面吧!
“弓箭手准备迎敌!”
一位瘦削八字胡男子来到近前,“严尊者,弓箭已经不足,无法迎敌!”
统帅看看八字胡男子,转头道。
“预备一队二队分别迎敌!”匪军统帅一声令下,从身后冲出两队人马,分别迎向明马两军。
一阵马蹄轰隆之声传来。
“不好!”八字胡男子一脸惊色,望向严尊者身后。
严尊者猛然回身,却见身后一片尘土飞扬,一匹匹尾巴带火的惊马向自己中军冲来。
一时间,严尊者神色大变。
“迎敌!”
轰隆马鸣之声,令人震耳欲聋,卷起的烟尘,铺天盖地,仿若万马奔腾,狂奔着冲向了匪军。
“呀!”一阵阵尖叫之声,匪军挥舞着兵刃砍向马匹,然而马嘶与惨叫之声接连响起。
马匹的冲击之势根本就无法阻止,马匹裹挟着匪军的尸体带着惯性冲出了十几米远,一霎那匪军的队形被冲垮了。
后续冲锋而来的马蹄之下血肉四溅的情形惨不忍睹。
直接冲出了一道长廊,长廊之中根本一无活人,有的,仅是马匹与尸体。
城头之上众官兵齐声欢呼。
左右两侧的明马两军,与匪军冲杀于一处,从半空中向下看来,却只见两根箭头如摧枯拉朽般直插匪军。
尤其是明中信所领军队,手挥钢刀的明中信行进的路线居然是呈一个弧形,但奇怪的是每次明中信都是插在了匪军军力最薄弱之处,根本无两合之敌,而周围的匪军根本就来不及阻拦,大队人马冲击而过,根本无从阻拦,所以明中信率领的军队居然率先冲杀到了匪军中心之处。
而之前准备迎击的匪军预备一队二队却被冲来的火马冲散了,根本就未起到作用。
同样的,马良的军队也未遇到更强的阻击,二人会师于偏右侧,马良望着勇猛冲杀的明中信,心中惊讶,但战场之上,无从问起,二人错身而过,直接冲杀向了反方向。
从府城城头上看下来,却只见一个奇怪的丁字空白图形呈现于战场之上。
此时,火马已经被尽数杀死。
望着死伤遍地的战场,匪军统帅严尊者暴跳如雷,收罗整备军队,却已迟了,城门早已被抓住机会的官兵重新夺回,城门已经紧闭。
匪军统帅严尊者望着城头心中哀叹,多好的机会啊!却被这不知名的军队马匹破坏了,一想及此,望着远去的明马军队背影,恨得牙痒痒,却无丝毫办法。
实则,他应该庆幸,城中将领有些保守,否则,如果刚才乘势全线出城攻击,只怕此时匪军已经全线崩溃,逃命而去了。
当然,这也与城中混乱有关,城中将领可能害怕城中有变,会引发不测后果吧!
严尊者恨恨然,与八字胡男子相对无言,战机已失,徒呼奈何。
“严尊者,此乃是德州卫的军马!”有人来报。
“德州卫?”严尊者咬牙切齿念出这三个字,看来他怨念颇深啊!
然而,此时再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