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是瞌睡送枕头啊!马良心头一喜,完成任务要紧!
“好,将其他人等、马车、尸体留在此地,带上钱师爷,咱们走!”马良下令道。
马良雷厉风行,根本就不给柳知县反应的时间,大队人马开拔,直奔明家农庄。
柳知县与武大人呆呆地望着远去的队伍,急也不用这么急吧?反正明家农庄已经解围!
看来,在马良心中自己这个县令还不如一个明中信呢?
此时,庞文彪也是灰头土脸地来到城前,高声喊道。
“柳大人,武大人,属下回来复命!”
“开城!”柳知县一声令下,城门大开,将一干人等迎进了县城。
“劫匪真的是你们打退的?”武大人拉着庞文彪就急不可待地问道。
“不!”庞文彪摇摇头。
“不是?”柳知县与武大人愣住了。
庞文彪立刻知道两位大人误会了,急忙解释道,“实际上,乃是明家主布置得当,一系列陷阱、毒药、弓弩将劫匪击退的。他一人就抵得过万军,我们只是帮忙进行布置,根本未出多大力气!劫匪乃是明家主一人击退,所以小人不敢居功。”
说着说着,庞文彪脸上居然是一派崇拜之色。
柳武二人看到庞文彪如此模样,哪能不知明中信已经彻底征服了他,又添一位粉丝。
“你详细说说!”柳武二人期待地望着庞文彪。
随后庞文彪眉飞色舞地将明中信如何让他们砍树,发放小弓弩,如何布置陷阱,吊木桩,埋树枝等等等等,绘声绘色地一一道来。
如何伏击劫匪?如何诱敌深入?如何利用两种香气,构成烟毒?令劫匪自作自受,最后自己要追击,明家主如何看穿劫匪的伏击,拦住自己,不让自己追击!
一步步说来令得二人惊异不已,原来这明中信还有此手段!这明中信脑中到底还有多少存货?
武大人却着眼于这明中信,一计接一计,一环扣一环,根本不给贼人喘息之机。如此心思细密之人,如果在战场上运筹帷幄,那将是何等气象!实乃可惜啊!可惜!
不提柳武二人如何感怀,且说咱们的马良马指挥。
“教习,教习!”在外查探的学员跑了回来。
“何事?”
“有大队人马冲农庄而来!”
“什么?”明中信也是一惊,大队人马?这是何人?难道是柳知县派来的援兵?
“大家戒备!”明中信冲大家喊道。
一时间庄内鸡飞狗跳,众庄丁、学员纷纷备战,顺便告知庄外的灾民们做好应付准备,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走,看看去!明中信举步向外行去。
林中,明中信望着远方滚滚烟尘,心中大惊。
这得有几百人吧!而且尽皆是骑兵精锐之师!
忽然,一声呼哨,大队人马整齐地停在当地。
慢慢的灰尘落下。
显露出了真容。
却见一杆大旗飘扬在空中,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明字,明中信的心落地了!不错,这真是援兵!
一骑向林中奔来,却见马上坐了两人,前面一人灰头土脸,但看上去异常眼熟,谁呢?
后面则是一个兵卒。
对了!这不是钱师爷还是哪位?
明中信出了林子,迎了上去。
吁-------,马匹停在明中信面前。
“这是何人?”兵卒戒备地望着明中信,问向钱师爷。
“这位就是明家农庄的主人明家主!”钱师爷介绍道。
“哦!”兵卒上下打量一下明中信,将钱师爷放下马,转身催马回去报信。
“明家主!”钱师爷哭丧着脸,上前委屈地叫了一声。
“钱师爷,您这是?”明中信强忍着笑,一指钱师爷这身装扮。
“唉,一言难尽哪!还是先去见见德州卫马指挥吧!人家老远前来救援于你!”钱师爷欲语还休,叹口气道。
“德州卫?不是柳知县派的援兵吗?”明中信疑惑不已。
“我也不知!”钱师爷摇摇头。
明中信只好压下心中疑问,迎向大军。
钱师爷转身与明中信一同向大军走去。
马良早已摧马直奔二人而来。
吁-----,马良停下马匹,飞身跃下。
“见过马指挥!”明中信上前见礼,钱师爷早已为他介绍过这位正是援兵统帅马良指挥。
“不敢当,不敢当,见过明家主!”马良上前躬身为礼。
咦,为何这马批挥姿态如此之低,钱师爷在旁大跌眼镜。
明中信的面子如此大吗?
明中信心中也是惊讶,但却面不改色,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可是清楚得很,看这情形,应该是那两位的手笔!
明中信淡定地引马良指挥进入农庄。
马良令得大军在林外驻扎,等候于他。
一路之上,明中信将劫匪之事作了一番说明,当然,也就是说自己领人布置了一番陷阱,毒烟,令得劫匪头领中标,失去头领的劫匪,如无头苍蝇般,变为一盘散沙,无力攻击农庄,只好撤退而去。
明中信说得轻描淡写,但马良却清楚无比,这股劫匪的凶残暴虐,皆因这段时间劫掠事件如雨后春笋般,不停出现,各县求援信使皆到德州,形容这股劫匪如何如何!
明中信居然未伤一兵一卒,令劫匪撤退而去,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出来的事!
别人不知道,战况具体如何,但他这位曾经在北方身经百战的将领,却各晓,别看布置了陷阱,但如果时机把握不好,计算不到位,衔接如果有丝毫纰漏,那可是会死人的!
这明中信却淡淡然,仿佛只是干了一件很平常的事,真是不得了啊!
本来有些轻视的心思,以为这次救的又是一位纨绔子弟,虽然是当朝阁老出面,但心中不无怨言,毕竟那么多的县求援,为何单单来此?
没想到这次还真的见到一位青年俊杰,尤其是退敌这种事情居然与这位面容仅只十余岁的少年联系起来,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明中信有些奇怪,这马指挥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太渗人了!
“没什么,没什么!”马良尴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