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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明中信先是来到了兵家空间。

  一进大门,一阵臭味扑鼻而来,差点将明中信熏坏。

  明中信屏息望去。

  却见二级学员们尽数端坐在演武场中央运功。

  明中信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不是嘱咐过兵灵,让他们演练完毕后,服食丹药回去修炼吗?怎会这样?

  神识一动,一阵旋风扫过,臭味一扫而空。

  兵灵面无表情地来到明中信面前,禀报道,“我已经吩咐过他们了,但他们一听说今夜不再进行演练,纷纷要求在此行功,而家主你也未曾吩咐不允许他们在此,故而,我就未曾驱赶他们。而大家已经服用过丹药了!”

  明中信点点头,看向大家,却见李严东头顶热气升腾、面色尽皆被黑泥所覆,周身一片狼藉,看来,这炼体之药是起作用了!

  再观其他学员,却也是正襟危坐,正在行功的紧要关头。

  罢了,就让他们在此吧!本来,自己想的是让他们出去让学员们休息,却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在此偷鸡。

  这些家伙倒也聪明!他们在此行功,无形之中,比别人多了12倍的行功时间,自是好处多多。

  罢了,各有各的缘法,不能强求啊!

  只能愧对那两组学员了!

  现在,只好自己去通知赵明兴他们了。

  明中信摇摇头,转身回了肉身。

  来到明宅演武厅,却见赵明兴等人依旧在学习修炼。

  明中信一拍手招集过来大家。

  却见他们虽然满面疲惫,但却个个满面兴奋地望着明中信。

  显然,此番训练,他们肯定已经得了极大好处,然而,唯有第三组的学员们尽皆是一脸幽怨地望着明中信。

  明中信神识一扫,自是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中。

  心中好笑,第三组学员显然是在埋怨自己未曾让他们进入秘室学习演练。

  明中信故作不知,望着大家道,“大家辛苦了,今日训练就到此为止,但我这儿有些好东西,你们先行服下,然后回去行功。”

  说着,明中信一挥手,身后过来一位仆役,手抱一个大坛子,将其放在地上。

  “好了,大家各自取用一碗,但千万记住,只能一碗。饮过之后,回房行功!”

  学员们眼冒金光,充满了期待。

  要知道,之前,明教习可从未拿出过没用的东西,这坛中之物想必是自己等人训练的福利,必有极大好处。

  “行了,别矜持了,想喝就上!”明中信好笑地看着他们,下令道。

  学员们一听,瞬间蜂拥上前,取用坛中之物。

  明中信看着他们那渴望的样子,摇头离去。

  深夜,在一处秘密之所,蔡扬独自坐在一间房中,沉思。

  忽然,一阵风刮起。

  “谁?”蔡扬警惕地看向墙角,厉声问道。

  “是我!”刑影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是你啊!”蔡扬解除了警惕状态。“如何?消息打探得如何了?”

  “嗯哼!”刑影冷笑一声,并不答话。

  “有什么话就说,不要这样阴不阴阳不阳的,我烦!”蔡扬不耐烦道。

  “好了,我有新发现,你不想听吗?”刑影得意洋洋道。

  “什么?有新发现?”蔡扬一阵惊喜,望向墙角的黑影。

  “嗯!现在,还想听吗?”刑影一阵得意。

  “废话,快说!”

  “哼!”刑影冷哼一声,显然被蔡扬的语气气着了。

  “我的祖宗,快说吧,到了这般生死存亡的境地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蔡扬一阵急切道。

  房中一阵沉静,在蔡扬即将耐性耗完之时,刑影开口了。

  “你说,除了神秘势力之外,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蔡扬不些懵,不明白,这刑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是说,是不是咱们得从熟人那儿想想,是否有什么破绽?”刑影再次确认道。

  “熟人?”蔡扬表示不解。

  “你说,这段时间,那寿宁候是不是太过平静了?”刑影反问道。

  “平静?”蔡扬一皱眉。

  “不错,平静,按说,他应该怀疑咱们作假的啊!即便不怀疑那份证据是假的,但他总应该怀疑咱们是否留下了其他相仿的证据吧?”

  蔡扬眉头一挑,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却继而哑然失笑道。

  “这不是他以为证据是真的吗?而且他如今正在如日中天,估计是猜想咱们绝不会得罪于他,毕竟,他也与咱们有过一段接触,即便不明白咱们的真实目的,但他一定有怀疑!所以,他才赌定,咱们不敢拿假证据糊弄他!”

  “但是,咱们实际上是糊弄了他!”刑影一语道破。

  “对啊!毕竟,咱们的证据是假的,如果他身边有制假高手,一定会知晓证据是假的,一气之下,再派一个手段高明的手下潜入咱们的秘密基地,偷走了真正的证据,再一锅将咱们的其他把柄抓着,他是否会恨咱们入骨,故而才将这些秘密泄露给锦衣卫?”蔡扬分析道,“而且,前来围剿咱们的,正是那张采,他可是与明中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的!也有可能是寿宁候通过明中信将消息透露给张采!”

  “嗯,这种可能性极高。而且,他身边还有那般精明的明中信与鬼才般的张亮,这种可能性并非不存在!”刑影认可道。

  “寿宁候身边真的有那般高手?”蔡扬又有些不相信,“如果他有那般高手的话,岂不是随时可以将咱们置于死地,又何苦借锦衣卫之手呢?”

  “不错,其实,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按说,那明中信与张亮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绝没有那般高绝的身手,难道,寿宁候身边还有另一个高手?”说到此处,刑影身影抖动了几下,显然,被自己的这种猜测所吓到了。

  同样的,蔡扬也是面色一白,满面骇然之色,“不错,如果寿宁候身边有此高手,再加上两位鬼才,咱们还真得小心了!”

  “不行,咱们得马上报上去,否则上面如果不察,被这寿宁候暗中设计,那可就糟了!”刑影声音中充满了忌惮。

  “另外,那明中信与张亮也得提高警戒级别,还得再得探听他们的来历,手段,尤其是那张亮,太过神秘,必须查明,还可以从张采处下手,找找那环采阁背后的神秘人,是否与那股神秘的势力有关!还得请示,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将其灭杀,以绝后患!还有,此次的上使也得马上告知,有所准备!”蔡扬补充道。

  “好!”刑影声音未落,墙角黑影晃动,一闪不见。

  一夜无话。

  “中信,中信!大哥前来,还不迎驾!”翌日清晨,一个声音大呼小叫响彻在明宅上空。

  明中信一皱眉,这张采,此时前来,又有何事?

  明中信摇摇头,起身去往前厅。幸亏,昨晚太迟,明中信只是稍稍坐着,体会合体之后的感觉,未曾睡下。否则,又得一番漱洗,麻烦!

  来到前厅,却见张采吊儿郎当地斜坐在椅子上。旁边,石文义坐着正在喝茶,而明中远在旁一脸无奈地陪着。

  “石大哥,一大早前来,不知有何事?”明中信上前一施礼道。

  “中信,你只记得你的石大哥,就看不到我这个张大哥吗?”张采嚷道。

  明中信充耳不闻,只是看着石文义。

  “小弟,”石文义面上有些讪讪之色,好似有难言之隐一般。

  明中信瞬间感觉不对,这是怎么了?石大哥有事隐瞒自己?

  “好小子,你”张采见明中信不理会他,站起身形就待与明中信理论。

  “张采,够了!”石文义面色阴沉地望着张采,吼道。

  张采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呆呆望着石文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知道,多少年了,石文义都未曾如此喝斥于他,不过就是自己一时失误,贪功心切,做了一点错事,何至于此啊!但他却是不敢于石文义犟嘴,别看他平时在石文义面前打打闹闹,但他可是真的很怵石文义,当然,这种怵不是说怕,而是敬畏!

  明中信也是一阵愕然,今日这石大哥怎么这么大火气,还撒在张采身上,这可真是稀罕啊!

  明中信一脸诧异地望向张采,“咦,张大哥,你也来了啊!”

  这句话差点将张采气个半死,和着自己刚才那般叫喊,这明中信根本就未听到啊!竟敢如此无视自己,真是太气人了!张采就待发火。

  但偷眼看看一脸阴沉的石文义,不敢放肆,将那些对怼明中信的话咽了回去。

  “小弟啊,大哥对不住你!”石文义一脸惭愧地望着明中信,站起身形,躬身道。

  “这可不敢当,大哥,有什么事您说,这不是折我的寿嘛!”明中信连忙站起,向石文义回礼。

  “唉!”石文义未语先叹。

  “石大哥,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咱们兄弟如此交情说这些就外道了!”明中信正色道。

  “对嘛!咱们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又不是大事!何必如此呢!”张采在旁插话道。

  石文义一听,转过头恶狠狠望向张采。

  张采一见,缩缩头,不敢再插话。

  明中信有些诧异地望着二人,这二位是演的什么戏,自己怎么看不懂呢?

  “小弟,大哥辜负了你了!”石文义长叹一声。

  明中信就待答话。

  石文义举手制止了他的插话,“你先别说,听我说完。”

  明中信一见,也就不再插话,先听听石文义如何说吧!

  “之前,你向我们提供了倚红楼背后寿宁候的合伙人的隐秘之所,咱们也查实了,那确实是弥勒会在京的秘密基地。”

  “这是好事啊!”明中信眼前一亮,附和道。

  “不错,这是好事!但却被这小子给搞砸了!”说着,石文义恶狠狠瞪了张采一眼。

  什么?搞砸了?明中信一阵皱眉,看了看张采。

  “我只不过是立功心切嘛!谁知道那主脑在那夜离开了!”张采口中嘟囔着。

  明中信自是听到了他的嘟囔之声,眉头一皱。

  “你还说,你那贪功之心迟早会害死你的!”石文义厉声呵斥道。

  张采满面通红,低垂下了头颅。

  “唉,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吗?”石文义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训斥道,“要知道,你这番自作主张,不只是累得你毫无一分功劳,只怕是中信也会被你连累啊!”

  咦,这里面还有我的事?明中信有些惊奇。

  张采却是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石文义。

  “你不信?”石文义满脸失望地望着张采,问道。

  张采连忙点头,表示不理解。

  “你说,这次是抓的谁?”石文义压抑住自己的火气,盯着张采问道。

  张采望着石文义目光炯炯的眼光,强自镇静道,“这次只不过是抓弥勒会的余孽而已!”

  “那你见识过弥勒会对待出卖他们的人的残酷手段吗?”

  “那倒是见过!”张采一听此话,激灵灵打个冷颤,满面骇然,显然,对那曾经的场面依旧感到异常惊悚。

  “你还不明白?”石文义盯着张采问道。

  “我!”张采虽然打着冷颤,但却依旧是一头雾水。

  石文义失望地叹了口气,干脆给他说透,“你说,中信是从何得知的消息?”

  未等张采回答。石文义继续道,“是从寿宁候的合作伙伴处得知的!所以,如果这些弥勒会余孽逃脱之后,是否会怀疑寿宁候?而且寿宁候刚刚与他们决裂,他们就出了事,这是否也是他们怀疑的一个方向,而刚刚他们才丢失了重要的资料,及一些朝廷命官的把柄,立刻你就出动将他们的秘密基地一锅端掉,这是否是说,你已经掌握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再联想一下,你与明中信,中信与寿宁候的关系,是否会将怀疑的目标指向中信?”石文义望着张采,一脸的无奈。

  张采身形一震,神色骇然地看着石文义,“没那么严重吧?”

  “就是那么严重!再加上,现在基本上全京师的人都已经知晓,咱们与环采阁有关,为了查明背后的那位神秘人,也必定会时刻注意咱们。而咱们与中信的关系,隐瞒不了多久的。到时,有人必然重新怀疑中信就是那环采阁背后之人,中信的危险系数将会逐渐升高!你说,这是不是你的过错?”

  话音一落,张采满面的悔色,噗嗵一声跪倒在石文义面前,“大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