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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孙瑞默默坐着没有出声，直到萧豆豆决然离开会议室。
说到底，沈序和萧豆豆两个人，一个太过幼稚执拗，一个太过成熟古板。
沈序可以一次次帮她，出于的不是感情，而是一个电竞前辈对于出顾茅庐的新人。
而豆子，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沈序而已。
“能不能把你正义的公事公办收收，你明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哪怕真的是sis规矩不能破坏，你就算是口头上迁就一下她都不行吗？”
曲孙瑞垂下眸子，遮住眼里晦涩难明的情绪。
如果沈序愿意站在她那一边，就算豆子真的不能留在sis，想必也是开心的吧。
沈序淡淡吐出二字，“不能。”
曲孙瑞简直要被他的铁面无私气死。
“好，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曲孙瑞冷声说完，站起身子就要离开，他想不明白，身后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值得豆子喜欢，亏他之前还费尽心思帮豆子追他。
指望能感化沈序这样的男人，真是千年铁树开了花。
“你们为何都执意让她加入sis，sis根本不适合她。”
曲孙瑞的脚步一顿。
没有回头，“……因为你。”
因为他从小就喜欢的豆子，她爱的人是你。
沈序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正是因为我，所以更不能让她来。
她现在还小，对未来还是一片懵懂，你要她因为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学业放弃自己的爱好，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摸爬滚打吗？”
曲孙瑞低声说：“她有她自己的考量。”
而他永远会顺着她。
“曲孙瑞，你们都是没有踏入过社会的孩子，我虽然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但我已经在这个圈子混迹多年，你知道她放弃学业来到这里，面对的是什么吗？
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来到一个全部都是男性的俱乐部，你觉得合适吗？
sis的训练时间很满，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训练，每天凌晨的训练室满满当当都是为了未来努力的队员，男孩子是无所谓，女孩子呢？”
沈序把所有事都看得最为透彻，不会因为一时的脾气冲上来而草率的决定。
曲孙瑞瞬间被说的哑口无言。
萧豆豆这个年纪，正是花季少女，每天穿着漂漂亮亮的小裙子出去吃喝玩乐，这才是她应该过的生活。
难道要她放弃自己学业，放弃自己原本潇洒肆意的生活。
就不顾一切的来到sis，每天起早贪黑的对着电脑不停地训练游戏吗？
沈序目光落在曲孙瑞身上，继续说：“她是一个娇气的小女孩，坐一个大巴车都会觉得不舒服，sis一直以来的训练标准唯有吃苦耐劳，你舍得吗？”
曲孙瑞回头望着他。
沈序突然轻轻笑了笑，眼神一时间竟温柔的不可思议，一字一句清晰分明，“我舍不得。”
曲孙瑞心头一震，沈序这意思是……
果然，千年铁树也会开花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反倒，让她这样生着气离开。”
沈序收起笑容，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