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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外，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曲孙瑞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明显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摆在他面前，他都能像个呆子一样忽略。
“我……”向诗语看着面前的大男孩，冷漠如厮。
看她的眼神都是陌生的。
他刚刚卑微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就像是最后想抓住的稻草，拼了命也不能放开。
而现在，她身临其境，她也快抓不到了，最后的稻草，被她亲手粉碎。
“我喜欢豆豆，你明白，所以我不会给出任何的回应。”
曲孙瑞只是轻声的说，生气，当然生气。
他小心翼翼护着那么多年的心思，藏在地底，不敢见一点的光明，就等着埋到成为黄土。
就算想告诉豆豆，也要他亲口，郑重的，有仪式感的，说出他的心思。
而不是这样带着质问的，去伤害他护着的小姑娘。
“对不起。”向诗语垂下头。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明明想的是，无论他爱或不爱，她都心甘情愿的付出。
可是她终究没有做到。
我只是替你难过，替你不值。
到头却发现，哪有什么值不值，都是一厢情愿，没有人会给你回应。
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原来她一直以为曲孙瑞是傻子，其实她才是，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喜欢的女孩跟别人在一起，还在自己的面前。
她可能永远做不到。
曲孙瑞到底是对女生心软的，他看着女孩的模样，呼了口气，“我接受。”
向诗语其实宁愿他责怪她，而不是像陌生人一样的疏离。
“给我寄东西的是你吧。”曲孙瑞突然说道。
向诗语小心翼翼的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我……你不喜欢的话，可以丢掉。”
话刚出口，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到底再说什么啊。
“浪费不是一个好习惯。”曲孙瑞说出来自己都笑了，当初那个每天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的小少爷，不知何时在sis都消磨殆尽了。
“以后不用寄了，就算寄，我也不会收的。”
这点他跟萧豆豆很像，无法面对别人的感情无动于衷。
向诗语自然是顺着他。
“好。”
她静默半晌，“还是要说对不起。”
“嗯。”
他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没有回答没关系，因为不是没关系。
“你会……喜欢她一辈子吗？”
还是问出口了，
其实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她已经是个胆小鬼了，他如果喜欢萧豆豆一辈子，她会放弃吗？
“我也不知道，听说，再深的感情都会随着的发展而变淡消散，或许吧，或许不会有一辈子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只能是或许，谁知道答案呢。
又或许，他这辈子都会守着小姑娘。
不过，他不会再企图得到她了，沈序很好，比他好。
向诗语看着他的背影。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因为今天一时的冲动，她再也难以接近他了。
自己果然总是会把事情变得一团糟。
就像第一次见他，他眼底的冷漠与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