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笑起来都很好看，但季常音还是能从她笑容中发现那些细微的不同。
许朝暮很快就结束了，季常音和季母从人群中出去也用了几分钟，离开人群才看到许朝暮发的消息，撤回了三条，只剩下一条。
【许朝暮：走了吗？】
【季常音：出去看你了，没走，马上回来。】
许朝暮拿着手机，不得不承认自己松了口气。
【季常音：你撤回了什么？】
【许朝暮：没什么，只是刚才不小心打错字了。】
【季常音：着急了？】
【许朝暮：没有。】
许朝暮咬了一下嘴唇，又看了眼还站在旁边的刘佳，神色冷淡：“你先回去吧，我和季常音她们一起走。”
刘佳迟疑了几秒，点了点头：“好。”
季常音和季母到的时候，休息室就许朝暮一个人，对方已经换了身衣服，带了口罩帽子，全副武装。
“阿姨，打扰了。”
“没事。”
季常音拉着许朝暮的手把她拽到了自己身边，一手挽着一个：“妈，想去哪儿逛？”
“之前不是才逛了两层？”季母说道。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许朝暮也感受到了三观的冲击。
“你们家平常都这么买东西吗？”
“我妈都这么买东西。”季常音压低了声音，“你喜欢什么拿着，一起结账。”
“开什么玩笑。”许朝暮摇头。
“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季母朝着两个人招了招手，“我看这衣服挺配你们的，过来试试。”
“没说什么。”季常音看了眼那大衣。
许朝暮站在旁边没动。
季母看着她：“试试呀，第一次见面，总要买点什么。”
许朝暮愣了一下：“不用了。”
“没事，这是我们季家的传统，又不是多贵的东西。”
季常音已经穿上了。
“哦，我忘了，你们女明星穿一样的不太好，那就这个吧，这个也好看。”
季常音朝着许朝暮点了点头，许朝暮终究还是将衣服接了过去，还有些不好意思。
季母看着不错就直接去付了钱，许朝暮拦都拦不住。
“没事，我妈就这样。”季常音拉着许朝暮去镜子前面拍了两张照片。
季常音挽着许朝暮的手，靠在她的手臂上。
“不得不说，你拍照的技术不是很好。”许朝暮看着季常音的手机，有点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忍不住拿过来拍了两张。
“我有时间就去报个班学习好吧。”季常音说道。
两个人衣服穿上了也没换下来意思。
“你们这些小姑娘，逛街怎么这么不积极。”季母看着两个人，表情有几分嫌弃，“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不要太喜欢买衣服。”
“妈，我们今天主要是陪你逛街，不是我们逛街，这不一样。”季常音说道，主要是许朝暮在旁边，她也不怎么好意思买一堆，这种奇怪的心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季母给了季常音一个眼神。
当然，季常音和许朝暮不买东西并不影响她一个人买得开心。
“你妈妈很有活力？”
“嗯。”季常音点了点头。
“你和阿姨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吗？”许朝暮问道。
“都行，我和我妈不是很挑。”
许朝暮点了点头：“好，我约的五点半。”
她来A市的时候就想着请季常音吃饭，去哪边早就看好了，还问了不少人。
五点多的时候，季母带着一堆小票前往了许朝暮定的餐厅。
是一家私房菜馆，做的都是川菜，因为她看出来季常音很喜欢吃辣，并且很重口味，只不过和她吃饭的时候会稍微迁就她一点。
“这家很好吃。”许朝暮说道。
“确实不错。”季母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她翻着手中的小票，手上厚厚的一叠，“啧，今天买的好像有点多了。”
季常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妈，你确定是好像吗？”
季母沉默了几秒：“你和人家朝暮聊天就好好聊天，总是搭我的话gān什么。”
季常音：……
许朝暮差点笑出来，轻咳两声做了掩饰。
这顿饭吃得很快乐。
就是忘了某个人。
季父本来在外面出差，因为季常音回家提前把工作完成了，满怀期待地回到家，准备一家三口好好吃饭。
谁知道。
家里空空，饭桌上也什么都没有。
季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
季母从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少了点什么，但她也没多想，直到看到季父的电话。
她沉默了。
“妈？怎么了？”季常音看着本来还在闲聊的季母突然沉默，“谁的电话？怎么不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