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顿住了,它总算回过味儿来,事情远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到时候不管怎样解释,产屋敷箴乡身上都会出现大大的不可信任标签,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怀疑的目光。
既然能秒杀鬼,为什么不去救不死川兄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能力?为什么要向所有人隐瞒?总不会那么巧就突然觉醒吧?能力有次数限制吗?之后是不是该继续用来秒杀十二鬼月甚至于鬼舞辻无惨?
这些问题虽然可以一一解释,但解释之后究竟有几分可信度、能被多少人接受就很难说了。
珍香无声一叹:[而且,我不认为我周围这几个人会眼睁睁看着不死川兄弟死掉,他们一定会帮忙的。]
在上弦之叁拳与脚的紧迫攻击下,不死川兄弟开始节节败退。
实弥利用自己是稀血的特性拉稳了仇恨,为保护弟弟不惜硬接下鬼的拳脚,发出阵阵金石相撞的嗡鸣。
在实力对比上,上弦永远要比柱qiáng一个等级。
而玄弥只是被鬼连带着打了几下,就已经有点支撑不住,那原本就是一副连呼吸术都难掌握的身体,又刚打过一场,现在还不倒下已经是非常坚qiáng了。
“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我想记住你的名字!顺便一提,我是猗窝座。”上弦之叁盯着实弥,很有兴趣的样子,“你也来当鬼吧?你这样的qiáng者,如果像我一般变成鬼,一定会更加qiáng大!”
“你在说梦话吗?恶心的怪物。”实弥厌恶到极点,“想知道我的名字?去地狱里问那些被我杀掉的鬼吧!”
吼完,实弥又回头怒瞪玄弥:“蠢货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想和哥哥在一起!”
“哈!你这样的弱者也该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吧?不知道趁机逃走那就去死吧!”
猗窝座一点也没有自己搅合了别人家务事的自觉,连连称赞:“没错!我也觉得弱者只配死掉,你与我有同样的观点真是太好了,那我就先帮你杀了你这个弟弟吧?”
实弥顿时又把注意力转回到猗窝座身上,怒意更胜:“你做梦!”
费奥多尔逐渐看出了门道:“猗窝座的血鬼术是在脚边展开雪花一样的阵势,将自己的攻击jīng准引向对手的致命弱点,但原理是……啊,懂了,是对于杀气的追踪吧,也就是说,想要打败猗窝座,隐藏自己的恶念是必须的。”
珍香现在有点希望自己就和系统一样蠢,这样她就不必听懂费奥多尔的言外之意了。
很显然,费奥多尔打算帮不死川兄弟反败为胜,作为披了个马甲的当主,现在最应该说的就是:“诸位,出现了意料之外的qiáng大之鬼,可否请诸位伸出援手?”
“自然。”费奥多尔很正气地点头,“虽然我在战斗上没有多少才能,但大声为大家出谋划策还是可以的。”
珍香摆出深受感动的模样:“真是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
梦野久作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伸出援手的意思是可以玩吗?久作可以和那个叫猗窝座的大哥哥玩游戏对吗?”
“……是,可以。”珍香艰难地准许道。
“我也会尽一份力的。”与谢野晶子说,“如果你们遇到了危险,我一定第一时间抢救你们。”
“晶子,这是你勉qiáng自己做出的决定吗?”
拜托说个“是”吧,放心,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一定给你驳回。
“当然不是,既然这世界上真的存在着肆意吃人的鬼,我怎么可能还摆出事不关己的姿态?我确实担心有人因为我受到伤害,但眼睁睁看着别人被鬼杀死对我来说更无法接受。”
晶子的目光很明亮,她看着珍香,就像在看信任的长辈:“此外,我也相信你,你说过只要有你在,我害怕的事情就永远不会再发生。”
珍香咬着牙微笑点头。
[系统,这就是众叛亲离的滋味吗?有点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大家都在背刺我。]
[别感慨了,先想想办法啊。]
久作一听说可以玩,激动的连危险都顾不上了,像是迫不及待要奔向暑假的学生,小pào弹般一头冲向猗窝座。
他只是个幼童罢了,对猗窝座来说挥手间就能杀死,可猗窝座却主动退让开了。
原因是鬼舞辻无惨已经明确下达过指示,告知所有鬼必须远离梦野久作。
久作连续扑了数次都不成功,上扬的嘴角开始往下撇。费奥多尔安慰他:“我有办法。”
实弥咬紧牙关挥退猗窝座,吼道:“你们是哪来的?不怕死也该有个限度!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费奥多尔摇头:“并非捣乱,我是来告诉你们如何击败猗窝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