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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方现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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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过,花飘肩头,雪落眉梢,我一时恍惚迷离。

  竟是木月??????

  我灿然一笑,木月却似作微微一愣。

  青素淡雅,于大殿之上张扬跋扈咄咄逼人之貌,真真两个模样。幽色之中,他右手五指如荷瓣一样承托着我那宠兽小板凳儿,板凳儿像只凋了的花骨朵一样漂浮旋转在空中。

  呆愣多时方才忆起回话,我诺诺应声:“正是!正是!”言罢,垂目盯着自己足尖。

  那人俯身,展掌,我那小宠兽,旋即稳稳落在地上。少顷,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转醒过来,摇头晃尾乖觉贴在那人脚下。

  见状,我向那人干干一笑,赔礼点头,继而提脚轻轻触了触板凳儿屁股,连连低声说道:“哎!哎!哎!板凳儿你岂是睡晕了,你的主人在这呐!莫要贴错了脚!”

  说完,轻轻跺脚示意板凳儿回来。

  谁知我这小宠兽将我鄙夷一瞥,复而将下巴靠在那人足上。

  嚯呀呀!这真是翻脸不认人,喜新厌旧,附高踩低呀!板凳儿平日里最不喜生人,可今日竟摇头晃脑如此,想必这小兽也迫于木月淫威,这拍马屁的功力不容小觑呀!

  吾甚感心寒!心寒啊!

  正当我唏嘘感慨不已之时,却忽闻那人轻声一叹,似水无痕。

  我心下猛作一紧,却羞于抬头望他,只好拱手谢道:“昨日承蒙尊上不责罚,今日复又替我寻回宠兽,不知该如何好生道谢。”

  “你且抬起头来。”那人冰冷音调,似作腊月冰霜触颈,我心中一颤,木木抬起头来,将将够得平视他肩头,见一方消瘦锁骨。

  木月神色复杂瞧着我,眼中似有垂怜,一闪而过,似要透过我一双眼眸,寻得另外一个人。

  我壮了壮胆子,亦抬头浅淡回望着他。

  ??????

  木月喉结微动,有语难言,复而垂目将一物轻放于我手心之上。

  我狐疑去瞧,没曾想这一瞧,却似春暖花开,竟是我那玉佩完整无缺的出现在手心之中。

  我心中一暖,大喜又惊,将玉佩紧攥手中,道:“昨日不是碎与大殿之上,今日如何又完好无损?”

  那人转身,淡然道:“木月并愿夺人所爱。”

  “我该如何谢你!”我脱口而出。

  “然??????”木月忽得一停顿,继而说道:“若你真想谢我,木月,方正有一事要人余姑娘为我解惑。”言罢,木月冷眸斗转落与我眉间。

  我洒脱一笑,这高高在上的魔君竟还有事需我余儿解惑,心中暗自窃喜,款了款衣领说道:“木月公子请说,余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木月随即回身步到木桥之上,我紧紧跟在身后。

  “昨日你失得的玉佩,木月曾在烟雨阁见一人带过,余儿姑娘可知那人是谁?”

  这玉佩向来配在我腰间,我未曾记得有来过烟雨阁,除此说来,便别无他人了。然,昨日且说过玉佩赠与老梦,也该顺着此般说法说下去才好!

  我一经思量,从善如流将想法一一道出:“此玉佩除去我或老梦,再未经他人之手,我并未涉足过此地,许是老梦。”

  木月闻言不语,脚下步子却见滞顿,许久沉寂后,才缓缓开口道:“只是??????那人确是梦中之人。”

  我怔了怔,不知如何作答,讷讷回道:“那??????我便不得而知了。”

  “大殿之上,叔父奋力护你,如今这幻相之术,叔父当真用的出神入化了!”木月望一叶冷竹,字字压人,末了,他收回目光,向我突兀绽出一笑。

  话音未落,一阵疾风落雪而过,我身上皮相竟如冰雪消融一般,尽数脱落,片刻,便现出真容。

  咫尺之间,木月眸色颤抖,神色风云惊变,一惊,二顿,七分伤,心若百网交纵,中有千千结。果真老梦说的没错,许是我这面相真真吓人,就连这魔君也骇成这般失神模样。

  啧啧??????

  “隐儿!”耳畔忽而传入一声疾呼。

  嗯?又是叫哪个?

  眼前忽飘来一团红云,我定睛一瞧,竟是那“朝思夜想”的红发将军!如今一身金戈铁马,好不气派。

  我交错将眼前这两人望了一望,一惊,一喜。

  方想对火西道,终于将他盼了回来,岂料还未张口,火西泪眼婆娑,激动开口:“你终于回来了!”

  嗯?怎得这火西且会读心术,为何将我心中所想原封不动给道了出来。

  “我一直哪里都不曾去过,终日在梦落阁等你啊!”我言之凿凿,纠正道。

  “你一直在等我?好??????好??????好!”我认为此番话语并不消得如此感动,可火西却似乎甚感欣慰,暖暖握住我一双手,眸中又作紧出了几滴泪水。

  我一惊,抽手不得,干干一笑,遂作罢。

  身侧木月眉毛倒竖,袖口轻轻一扬,火西手腕顿时受痛脱力,我双手方从中解脱出来,低头一瞧,手背之上仍留着泛白的指印。

  嚯呀呀!这火西下手甚是没轻没重呀!

  “隐儿,这便与我走!”火西义愤填膺瞪了一眼木月,又要来抓我手腕。

  我皱了皱眉头,挥手一甩,道:“火西,你莫不是认错人了,我是余儿呀!怎么频频叫错名字!”

  “余儿?”火西面色郁顿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旋即,茅塞顿开道:“我道是你眉眼像极了隐儿,没曾想竟是一个人!”

  我瞪了瞪火西:“什么一个人,我余儿就是余儿,哪里还有什么第二个人!”言罢,我转身去瞧木月,望他为我解释毫分。

  熟料那木月呆滞状态有过之而无不及,像是失了那三魂六魄般,一副生死诀别望着我,不知的且要认为我如何欺辱了他。

  呜呼哀哉!叫我如何是好!百口莫辩啊!

  “哎哟!我的小祖宗喂!你怎得又跑到这来了!”

  嗳?是老梦!

  这方得救了,我宽慰一笑。

  如今这小小木桥之上,木月,火西,老梦,我与小板凳儿!果真济济一堂,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