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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秋玄微微抬眸看着那抬起的龙头的蛇身,冷哼一声,父神一脉的血脉之力全部释放出来,直接向那一龙一蛇碾压过去,硬生生的昂起的蛇身又盘了回去,更是压的那龙头不得不低下。
手中翻动,那渗入祭台内里的神霄剑,犹如旋风一般在祭台内不断盘旋穿梭,迅速寻找着这祭台的胎心。
神霄剑如影,每穿梭一下都留下一道剑痕,终于在那梦境被破时发现了一个胎盘似的东西
那类似胎盘之物正处在祭台内的正中,四周的石壁被整齐的切割成一个正正方方的空间,犹如一间石屋一般,那胎盘正紧贴着这石屋顶层,上面的秘密麻麻布满了血色的血管,血管往上伸展,犹如树根般往外扩散,盘根错节,直接插入石壁之上,顺着那红如墨的岩石一点点往上伸展,一直到祭台的表层,在表层之上又组成了一幅幅犹如石刻的画,与祭台相融,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在胎盘之下是一个单独的椭圆形石块,直直的坠在胎盘之下,远远看去犹如的母体中蜷缩的婴孩一般。
神霄剑便是顺着顺着那血管似的东西穿行,剑影滑过最终落在了那胎盘的附近,剑身微颤,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却让上面的洛秋玄精神一震。
他看了眼应对有些狼狈的白隙爻,略一迟疑,还是顺着被神霄剑弄出来的裂痕狠狠的一跺,硬生生的从祭台打出一个洞,顺着神霄剑走过的痕迹快速来到那胎盘之处。
洛秋玄看在那坠在正中的椭圆形的石块,眸光一凝,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神霄剑挥出,直接站落在那吊着石块的血管之上,在上面的割开了一个口子。
血喷洒而出,染红了半面的墙壁,却只在那暗色的墙壁上留下一个深色的痕迹,紧跟而出的是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从那割裂的口子中传出,凄厉而又刺耳。
洛秋玄几乎在这个声音响起的一双便关闭了自己的耳识,但即便如此,耳中仍旧一阵轰鸣,眼前发黑,一口鲜血直接吐在了那吊着的石块上。
血液渗进石块,啼哭声戛然而止,最外层的石质外衣脱落,只剩下一个透明的罩子,罩子里面是一只萌萌的犹如刚睁开眼的“小奶猫”,洛秋玄面色不便,再次挥剑斩落在那破开的血管之上,连续斩了了三四下,那缀着的罩子才完全脱落。洛秋玄伸手将其抓住,领着它就往上走,哪知还未走出的这个石屋,那些血管犹如一条条猛蛇一般,向他袭来,目标显然是想夺下他手中的那只“小奶猫”。
鲜血四溅,处处皆是浓重的血腥气,又夹杂着一股说不出刺鼻的恶臭,那味道很是奇怪,犹如腐尸的恶臭,又带着馥郁的花香,星星点点的落下,如下了场血雨般。
只不过随着这血雨而来的,还犹如比毒蛇还要毒的血管,仅仅是与之擦过,也会在裸露的肌肤上留下一块腐蚀的伤痕。
洛秋玄将从那祭坛中吸收的神魔之力,笼罩全身,将自己死死护住,硬生生的从那漫天的血玉与血管中穿梭而出。但尽管如此,洛秋玄还是被那些血雨与血管沾染,衣服与身上落下不少的伤痕,那模样比当初大战腐龙时不知狼狈了多少倍。
洛秋玄在这些血管的追杀下,勉强吐出的冲出祭坛的,而在他冲出之时,应该说是当他手中之物离开祭坛的之时,那追杀他的血管瞬间的瘪了下去,犹如的枯萎的落叶一般失去了生机,将那祭坛的上的石画弄得一团糟。
而当洛秋玄下入的祭台内部时,没了洛秋玄的压制,那盘踞的龙与蛇,疯狂的向白隙爻进攻,连带着击碎了那一个个独立的梦境。
梦境碎兽魂出,白隙爻以一敌多,在没有武器傍身的情况下,处处占于下风,好在她修炼出来的凤凰之火属阳,对这些见不得光的兽魂有天生的克制,在加上梦道之术的辅助,虽处于下风,却也不至于落败。
只是这些兽魂的强大比之真正的凶兽还要强悍,单是一只就已比的过寻常大修士,如今十六只齐出,白隙爻早已白隙爻左支右拙,在那一个又一个凶猛的攻击,压根无法再布下梦境将其困住。
在十六只兽魂与那两个雕像以及魔猿的联合攻击下,那被她布下的禁制也轰然倒塌,魔猿终于如愿的进入了祭台之中,兴奋的甚至在那祭坛上蹦跳了两下。
本以为这魔猿会是那些兽魂的帮手,白隙爻也做好了对抗它的准备,哪知晓它刚一上台,就直接冲着那些兽魂而去,锋利的爪子猛地拍下,将那只离它近的兽魂都拍的猛地颤了一下,让那犹如实质的庞大的身子瞬间变得透明了起来。
这样的突变,显然惹怒了那些兽魂,立马有两只包围白隙爻的兽魂调转头来,将它围,那一声愤怒的兽吼恨不得要将魔猿撕裂。
震得魔猿有些许的恍惚,仿佛看到了一只凶猛的怪物,将他的头盖骨掀起,吸食它的脑浆,让它的身体猛地一颤,本能的后退,抱着自己的脑袋蜷缩一旁。
那两只兽魂看着它这副模样,轻蔑的打出一个响鼻,犹如看待蝼蚁一般看着它,其中一只兽魂迈着优雅的步子上前,深处那锋利的爪子在它的脑袋上拍了拍,做了个吸食的脑浆又咀嚼的动作,那模样无一不在说,在这魔猿还未被炼化之前,是这只兽魂吸食了它的脑浆。
魔猿似是也感受到了它的气息,蜷缩的身体更加颤抖了起来,但那抱着头的双臂,却微微分开,露出那双几乎已经红到发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只兽魂,而后猛地一扑,将这只兽魂扑倒在地,疯狂的捶打着它的脑袋,任由这兽魂如何挣扎也不放手,那疯狂的模样与之前他想要破坏的血魔池时一模一样。
恨意汹涌,连另外一只兽魂都忍不住打颤,在怔愣之后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自责,怒吼一声,向着魔猿扑去。
魔猿被扑离那只兽魂,不甘的起身,再次出击,两那两只兽魂的战在一起。
整个祭台上热闹无比,唯有那被踢到一旁的瞒天石,巍然不动落在一旁,仿佛没将谁放在眼中,又或是谁都已将它忘记。
而缠绕在白隙爻手腕处的那条骨蛇与转生蛇也异常的没有出来,老实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在没有助力又没有趁手的武器下,白隙爻能坚持到现在已是她修为过硬,但即使她被逼到极致,依旧坚守着洛秋玄下去的洞口,不让任何一支兽魂靠近,亦不肯退让半分,哪怕受伤亦不允许。
就在她支持不住想要将这些兽魂都拘禁梦境之时,洛秋玄猛然从祭台中窜出,同样狼狈的他,却让白隙爻看到了曙光,看到了那狼狈之后的坚硬挺拔,犹如天神一般。
白隙爻心下一松,放开了打,硬让她打出了一个漂亮的反击。
只是,这些兽魂在洛秋玄冲出的那一刻,皆是暴躁异常,那红红的眼眸中散发出绿油油的光芒,盯着洛秋玄愤怒的咆哮,凶猛的要提升好几个层次,让身处战圈中的白隙爻颇有压力。
但祭台未毁,白隙爻不知晓这在洛秋玄口中的血魔池算不算被毁,依旧不敢懈怠,将这些凶兽死死的压制在祭台之上,不让它们都打扰洛秋玄。
洛秋玄看着那处在兽魂中的白色身影,眸光幽深闪烁,薄唇微抿,将拎再在手中的那个罩子打开,抓起那犹如小奶猫的生物,在它的脖颈处猛地一划,带着馥郁花香的血洒落,滴在那祭坛之上,在上面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坑洞,让整个祭坛都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而那一直“装死”的瞒天石,也在这血洒落的一瞬,从祭台上一跃而起,那本只有拳头大小的身体,瞬间变成小山般大小,拦截这些洒落的血,犹如久旱的大地吸取甘霖一般,无端的就让人看出了贪婪的意味。
不过它也只吸收了那么一点,就反转身体,狠狠的砸向祭台,将那两条龙与蛇瞬间碾压成碎片,随着这两条的蛇与龙破碎,连带着那些雕像一起碎裂,眨眼间,那些狰狞的让人看不清模样的雕塑的全部化为碎末。
而这些雕像的碎裂,让那些兽魂彻底的傻了眼,愤怒的咆哮声犹如无家可归的孩子般,瞬间让戾气袭遍了全身,盯着白隙爻与洛秋玄的眸子充满了仇恨的光芒。
就连那一心对付魔猿的兽魂也将后者弃之不顾,直接扑向了洛秋玄,洛秋玄松开手里的“小奶猫”,任由其在空中翻滚跌落,那洒下的血犹如最强大的利刃一般,但凡接触者皆被重伤,而那些兽魂更是直接化为虚无。
但从始至终,哪怕是在洛秋玄将那“小奶猫”从罩子里拎出再在它的脖颈处划下一剑,那只萌宠的般生物都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只有那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从迷蒙中猛然睁开,懵懂的看着洛秋玄,带着疑惑与……委屈。
洛秋玄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在余光看到那瞒天石为白隙爻当下那散落的血,又钻入她的眉心时,眉头紧蹙,瞬间移到白隙爻的身边,将围攻她的兽魂一剑劈开,伸手抚上她的眉心,却只摸到光滑白嫩的肌肤,那瞒天石又已稳稳妥妥的在她的眉心处安家。
洛秋玄眼中的懊恼一闪而过,认真的看着白隙爻的反应,却见后者只是微微一怔,似在疑惑那瞒天石的去向,又在好奇他的动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反应。
洛秋玄凝眉,漆黑的眸子盯着白隙爻的眉心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还不待他有其他的动作,白隙爻已猛地拉过他的身体,迎上了那从背后攻击他的兽魂,左手火焰喷涌而出,右手化出一柄如镜面般的利刃,直直的坎向那只兽魂,将那具兽魂的身体都斩的几近透明。
洛秋玄没再去纠结她眉心的瞒天石,与她并肩而站,瞬间便将她那边的压力给收拢了过来,与此同时,那被洛秋玄抛下的生物,以直直的砸在祭台之上,血洒出了大片。
紧接着祭台便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那愤怒不甘的兽吼声,彻底的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洋洋洒洒的灰尘,在眼前漂浮,以及那带着馥郁花香血腥之气,在空中荡漾。
魔猿呆愣的看着那消失不见的兽魂和祭台,半天没有反应。
白隙爻被洛秋玄抱离祭台,落在干净沼泽之畔又将她松开。白隙爻脚下一软,脱力的跌做在地面,胸中翻滚咳出了两大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白衣。
洛秋玄眉目微垂,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半响才缓缓才蹲下身子,用按粗粝的手指一点一点擦去她嘴角的血渍,眸色微暗。
白隙爻怔怔的看着他,一时无语。
时间仿佛就那般静止了一般,只有他一下又一下温柔而又不厌其烦的擦拭的动作,让白隙爻的心莫名的鼓动了起来,那张惨白的小脸,隐隐泛起了红光,却又因着血色过少,看出不红脸的效果,但那内里娇俏的羞涩却展露无遗。
白隙爻抿着唇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就那般直直的看着他,似是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洛秋玄将手收回,凌乱的发丝被风吹起,遮掩了他眸里的情绪“若是无事,就起来,我们要离开这里。”
说罢转身,只是那藏在衣袖中的紧握的手显露出了他的情绪,而从白隙爻的角度恰好能看清。
只是白隙爻看到的不是他的窘迫,而是他手臂上的伤,晃晃悠悠的起身,一把拉住他的手,关切的道“你受伤了?”
抬眸再看,亦是看到了洛秋玄脖颈上与额角处的伤,还有衣衫的破裂和发丝的凌乱,狼狈的与他周身的气势很是相悖,却又没将他的周身的气韵拉低。
白隙爻的心疼与关切显露的无疑,让本想离开的洛秋玄有些许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