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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山上那哭闹过的慕千雪在沉寂下来之后,心中虽仍有怨气,但也期待着白隙爻能给她一个解释、一个交代,只是那日郁离子亲上青箹轩去找白隙爻却不想被洛秋玄抢先一步,将人给劫走了,钟道子推脱不知,陆拾叁也是一脸震惊,二话不说就下了青箹轩亲自去找去了,至于是往哪里找就不得而知了
天帝剑的出世,从初始到终了不过两三个时辰,凤鸣山忙着慕千雪的涅盘之时并未太过关注,只让人去查探了一番,至于那天帝剑最终落于何处,世人众说纷纭,极渊之海的四周仍有不少修真弟子四处查看,那平静的海面之下,因着天帝剑又添了不少的累累白骨,门派恩怨争夺暗杀每天上演,输赢过后,最好的毁尸灭迹的方法就是这片海域
海岸之侧,花开不败,斗转星移,洛秋玄在搭上她的脉搏之后终究没能如愿,白隙爻却因着慕千雪涅盘将近而心绪难安,从修炼中惊醒,被功法反噬,在她吐出那口鲜血时,洛秋玄终是忍不住发了怒“你就这般想要离开?”
白隙爻怔愣了一下,眼眸低垂,她以为她不说他就不知,却不知他每日都将自己的行为看在眼里,只是装作不知,如今见她修炼时走神如何不恼!
白隙爻默了默,而后看着他坚定的道“是”
只这一个字就打翻了洛秋玄的全部理智,孩子没有怀上,她又执意要走,心绪翻涌间只有一个念头,将她留下,哪怕是用强!
他禁锢她的手臂,低头覆上她的唇,直到她的呼吸困难在他怀中瘫软这才将她放开,但仍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哑声道“爻儿,我们成亲吧,就生活在这里,什么也不必理会,以后我们会有孩子,他会喊你娘亲,会撒娇嬉闹,你可以教他习文练字,我可以教他练剑修道,这里只有我们一家三口,不,是四口五口……爻儿,我们会有很多个孩子……”
他的声音暗哑轻柔带着极大的诱惑,蛊惑着她的心智,这般的表白让她的眼中心中只有眼前这一人,什么誓言天谴都抛之脑后,她就那般痴痴的看着他,喉咙中卡着一个好字,就要脱口而出,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将她的神智瞬间拉回,看着他眼中的柔光亦是能看到若干年前自己许下的誓言,带着毁天灭之势悬置在他的头顶……
与此同时墨羽山、冷轩院与凤鸣山,那些她所停留过的地方所接触过的人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天空乌云密布,厚重的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墨羽山的齐鸣道人原本在盘膝修炼,当那股力量将自己包裹睁开双眸,微微一笑“奇怪,竟有人拿老夫做誓引下这天罚来!”他伸手在周遭微微一握“这天罚虽来势凶猛却是有些薄弱,看来我只是被牵连的那个,不知可是因着我那小友的缘故”说完又闭上双目静候那天罚的到来
而冷轩院的玉虚子面色却没有齐鸣道人那般轻松,围绕在他身旁的无形之力亦是厚重的多,他面色凝重的看向窗外“天罚?为何这天罚会应在我的身上?那冷轩院的其他人……”这般想着闪身出了阅览阁一一查看过去却是发现那些个与白隙爻有过接触的人或多或少皆被那股无形之力束缚而,而柳曳华与善于二人更是被束缚的无法动弹,只等那天罚之火下来将人焚烧殆尽、形神俱灭!
凤鸣山青箹轩那本打着寻人的幌子下山的陆拾叁察觉被束缚住的手脚不能动弹,哇哇大叫“师傅……你又对我做了什么,为何我动不了了?”
钟道子此时临窗而立,看着外面的铅云,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这天罚竟连他都没有把握度过,那其他人……若是隙爻知晓自己的一搏竟让那么多人丧命怕是此生都不会安生,他走出青箹轩,所过之处皆是白隙爻曾经到过的地方,接触过的人,衣袖轻挥,那些与白隙爻接触不深的人纷纷脱离那天罚的束缚,就连善与与柳曳华二人都可避免,皆以为是错觉
钟道子的目光在望向火阳峰的时候,冷光咋现“她当初立誓时说的是那时的人,你又非要牵连之后的人,师兄,你的道心终究偏了!”
合生殿内此时正在与孟宣子议事的郁离子突然勃然大怒,一掌劈碎了手边的大理石桌面“畜生,敢尔!”
一旁的孟宣子也是一脸的惊凝“这是天罚!”再看向自己的师兄联想起前日师兄的大发雷霆,数百年来首次罚了青箹轩的一干人众,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
凤鸣山的后山那一心想要破除阵法走出来的中年男子更是被天罚束缚的动弹不得
鬼谷之中沈黎一刚得了凤鸣山的回复,郁离子为白隙爻应了慕家堡的亲事,鬼谷的聘礼悉数送回,另有赔礼相赠,鬼离看着被送回的礼单,深深一叹“白隙爻自己应了慕家堡的婚事,你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沈黎一本就阴冷的面容更加阴沉,鬼离斜睨了他一眼,轻咳了一声“不过,你若真的非她不可,为师也可带你去抢亲,但……”鬼离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沉吟的沈黎一,押了口茶水,慢悠悠的道“你成亲之日就是你接管鬼谷之时,你可愿?”
沈黎一刚要应允,就被一股无形之力,压制的喘不过来气,鬼离大惊之下,连打了几个手诀,凝眉怒道“哪个乌龟王八蛋拿你立誓?还引下天罚来!”
……
在与极渊之海相连白雪覆盖的冰原下是一处被禁制阵法掩盖了山谷,山谷之内四时不变,那一排排的竹子散发着蓝色的光芒,清风吹过一排排犹如蓝色的波浪随风而舞,谷中更是仙草灵药无数,百花齐放,此时闲卧在百花丛的一匹白狮麒麟兽突然惊醒,从花丛中一跃而起望着天空嘶吼一声,奔着山后的一处山洞跑去,边跑口中还发出不安焦急的低吼,待到近了见洞前站着的须发皆白的老者呜咽一声,抬首看着老者,目光之中竟隐隐带着祈求之意。
老者看向天空面色是少有的凝重,见它如此伸手在它头顶拍了拍,道“小白也感觉到了吗?是倾绝那孩子的后人有危险了,可这天罚却不是你我能阻止的了得!”
白狮麒麟兽呜咽一声,双眸之中满是悲伤
老者看着它,轻轻一叹安慰道“你放心好了,这天罚尚未降临,还有一线生机,你我且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说着一道白光闪过洞前已无那一人一兽的影子
而在山谷的另一边原本正在炼丹赤焰帝君烈无炎亦是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火焰“为何我会有中心惊肉跳的感觉……”
已回千帝门洛河帝君亦是如此,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他烦躁的大发雷霆,下了死命令,不将洛秋玄接回千帝门势不罢休!
山谷之内白隙爻看着那似落未落的无形之力,身子一颤,眸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不能再有执念不能心存侥幸!那么,若是梦就将这梦抽离,将对方的执念抽离,让他忘了自己,纵使日后想要违背誓言也不能成。
白隙爻看着洛秋玄眸子中的希冀,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主动送上樱唇
此时的洛秋玄还浑然未知危险的来临,看到白隙爻的主动心中一喜以为她是答应了的,化被动为主动细细品味,未发现那双勾着他脖子白皙的双手不断变换着手势,那一个个手诀被她打出全是围绕在他的周身,一缕红色的光芒从的后颈处溢出。一圈圈的缠绕在她的指尖
若是以后你再也记不得我……她心中大恸,两行清泪滑落,手指微顿,那刚刚被她抽离的执念就又要钻回洛秋玄的体内,她手指微顿犹豫着是否继续,洛秋玄似有所感将她放开,擦拭着她面上的泪痕“爻儿怎么哭了?”
白隙爻不敢强取,松了双手,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问了句“你当真不会嫌弃我吗?”
洛秋玄闻言却是笑了“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我的爻儿我又有怎会嫌弃呢?”说着宠溺的咬了下她的鼻子,将她揽在怀里,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与幸福“嫌弃你与嫌弃我自己又有什么区别,你不要多想!”
白隙爻心中震动,不自觉的放柔了身子任由他抱着,可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天罚,心里的痛也越来越重,她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说出来的话虽轻却令人思绪纷飞“你想要我吗?”
洛秋玄眸中的疑惑一闪而逝“你愿意?”
她红着脸点头,再次主动吻上他的唇,若今日便是最后的相聚她又有何是不愿的?只是她注定不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任性,她只是任由他吻着自己,任由他褪去自己的衣衫,身下是僵硬的石头铺着彼此的衣衫,耳边是清泉流动声夹杂着彼此的喘息,间或有鸟鸣声划过,那蝴蝶飞过二人的肩头又翩然离去,她的手在他情动之时抽离着他曾经入过的梦、他的执念,眼看就要成功他却突然抬起头,眸中还带着丝丝绕绕的情动,他问“爻儿,你不后悔吗?”
她此时面色绯红,眼眸之中蒙上一层水雾,听到他的问话眸中有些许的迷惘,不知他是问将自己交与他会不会后悔,还是将他记忆中那属于自己的部分抽离,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她现在所能后悔的,她微微摇头,双手还勾在他的脖子上,指尖缠绕着他的梦他的执念,吐气如兰“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