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第四百七十章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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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再次的攻向洛秋玄,洛秋玄一边抱着白隙爻一边躲闪,高声喊了声“来人!”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那殿宇楼阁化为虚无,就连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玄清境也在瞬间崩塌消散,更不要说是那些奴仆妖物以及被他强行请来观礼的人。

  这一变故让洛秋玄心中一惊,眼眸瞟过,却也只以为是自己的大意,不小心着了眼前这顶着柳曳华面目之人的道,在不知觉的情况的下入了对方的须弥芥子,或许就是在他推开门的那一瞬。

  此时的洛秋玄还没有想到,这一切只不过是他天赋神通的一种,被人乘虚而入,辨不得今时何日,更未曾想到,这一切的一切仅仅只是发生在他的心境之中。

  未来的预知太过真实,犹如亲身经历的一般,让他忘了现在,只停留在了未来,同时,此时此刻的经历,未免不是一种预警,有警示之效,就是不知过后又能有几分的当真。

  那人出手太快,让他洛秋玄失了先机,然而这始终都是在他的心境之中,他才是这片空间的主人,无论是闪躲还是攻击,都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因而在那猝不及防的一掌之后,纵使他怀抱着白隙爻,依旧没有落入下风。

  两人旗鼓相当,又或者洛秋玄在护着白隙爻的同时还稳胜一筹?不过也是在交手之后,洛秋玄才明白为何白隙爻能一眼看出此人并非是柳曳华,当真是除了这张皮囊之外,再无一分的相似,无论是他的气息还是所使用的功法与真正的柳曳华都天差地别,阴邪的犹如从地狱中钻出的魔鬼。

  洛秋玄是越打脑中越是清明,看着眼前这顶着柳曳华皮囊之人,似是看到了地心石中那祭坛中上的,失声道了句“是你!”脑中似有闪过,却因着消失太过迅速,而没能及时抓住。

  但仅是这般,就已经让眼前之人心生忌惮,便也愈发的恼怒——想他明明都已经将一切算计好,在洛秋玄沉浸在未来、心神失守之时进行夺舍,哪里想到白隙爻竟然能闯入洛秋玄的心境,且还在不断规劝宽慰着洛秋玄,别说心神失守了,那状态简直不要太好。

  此人心中恼恨,明明洛秋玄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偏偏出了个白隙爻给他捣乱,而他又不敢轻举乱动,深怕引起洛秋玄的戒心,从而功归一篑。

  眼看着在这心境之中,洛秋玄天赋神通中的预知之术,真假结合,让洛秋玄迷失其中,甚至都不愿醒来。

  本来这是也在他的算计之内,只要只要的白隙爻稍微露出一点怨恨,所有的一切都会如他所愿般的行走,只可惜,从白隙爻进入的洛秋玄心境的那一刻起,她从未有一刻忘怀过自己的目的所在,纵使几次恍惚,差点将心境里的一切当真,也始终坚持着本心,无怨无怪。

  这般便更让洛秋玄沉浸其中不可自拔,而他也因着洛秋玄的沉浸,被困在心境之中,满腔算计不能成行,好不容易探知到洛秋玄心魔,化作了他最在意之人模样,又用秘法左右了白隙爻的听觉、从那些画面中窥知到的东西来刺激洛秋玄,明明都已经压的他不能反抗,到了关键,却又因着白隙爻隙爻的一句既往不咎再次付之东流,这让此人如何不气不恼?

  数万年的等候,不过这一人身体能符合他的要求,承受他强大的魂体,犹如就此错过,他岂能甘心?便不管不顾的出了手,没想到洛秋玄竟如此快速的做出反应,甚至还因着白隙爻突然的昏迷清醒过来。

  此人的表情的狰狞,暴怒之下那幻化的面容也逐渐皲裂,渐渐的失了柳曳华的模样,而变成了另外一张虚幻的阴鸷到极点的脸。

  骤然的变化、加之柳曳华的珠玉在前,这张脸便显得有些不能入目,虽是模糊不清,却不难让人知晓他真正的面目如何。

  但纵使这人再强,因着只是一缕残魂的缘由,再加上此时的洛秋玄还是经过心境的淬炼是数百后,几乎能够铸天的人,想要如愿着实太难。

  那本是模糊的脸上,那双阴鸷的眸子射出怨毒的恨不得能将白隙爻给活剥了,因而在洛秋玄道破那句‘是你’时,剩下的攻击皆是偏向白隙爻的,一波又一波,带着不罢休之势,几次都差点伤到白隙爻,这般也彻底的激怒了洛秋玄。

  那片虚无,从心境幻化到灵海,宽阔了地域,也骤然变化景象,终于让洛秋玄有所明悟,各种记忆纷杂惹来,随时混乱却也清晰。

  记忆的最后是那一丝明悟,以及白隙爻的到来。

  洛秋玄手中的招式猛然一变,手腕上的那条被搁置了不知多少年的束神索一跃而出,缠绕住此人身体,将其瞬间打回原形,只有薄薄的一层薄雾的般的人形之魂,取的不过是原主的七分之一的魂体。

  然,束神索主要针对的便是人的神魂,连神族都不能避过它的缠缚,更何况只是一缕残缺不全的魂魄?

  洛秋玄将他拘禁在灵海的一隅,心念一动又是他熟悉殿宇楼阁,那些消散了事物又再次凝聚起来,一切都恢复如初,只有白隙爻还昏迷不醒。

  洛秋玄指尖的点点荧光凝聚在她的眉心,大红的婚服将她的脸映衬的格外娇艳,安若处子,却又美的惊人。

  洛秋玄的目光几经变换,最后在白隙爻醒来的那一刻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与忐忑,不安而又紧张的盯着她“你醒了?”

  白隙爻的记忆还停在昏迷前的那一刻,从那扭曲的字中看到了独属她的爻字,至于后面话她有没有说出口已是记不清了,看着已经熟悉了的床帏纱帐有片刻的恍惚,却又在迎上洛秋玄的目光时彻底清醒。

  看着洛秋玄眼中的小心与讨好,及他身上的喜服,心中一涩,沙哑的开口“我是怎么了?”

  洛秋玄体贴的将她扶起,顺便拿了个靠枕放在她的身后“无事,你只是受到刺激突然昏迷,并无大碍,现在觉得如何了?”

  白隙爻感觉的一下,并无什么不妥之处,便摇头道“无事”

  洛秋玄听了她亲口说了无事,才彻底的放下心来,继而又带着忐忑满是紧张的道“你之前说过既往不咎,那这婚礼是否能继续?”

  说着他低下了头,似是不敢去看她,又忍不住的想要去看。

  白隙爻见此,心中无限感慨,却最终在他祈求期待的目光下鬼使神差的点了头,继而便被后者抱了个满怀“爻儿,我很开心!”

  在白隙爻看不到的地方,那双深邃的眸子又哪里还有半分的忐忑与不安,有的只是得逞后的势在必得,那拥着她双臂紧的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过了今天以后你我便是夫妻,从此荣辱与共,不离不弃!”带着宣誓般的霸道与欣喜,郑重的比那诺言还要重上三分,对她亦或者是对自己“不能变,无论在何时何地,你都不能变,不能不认我这个夫君!”

  温暖的怀抱多年的以后再次享受,让白隙爻的有些恍惚,心中亦是有一丝丝的甜注入,让她迷了心智,忘却了所有,只顺着他的话道“你本就是我的夫君,从未变过!”

  这一句胜过所有的甜言蜜语,让洛秋玄的心瞬间熨帖来了起来,为她穿上鞋,牵着她坐在了菱花镜前,再次为她上妆挽发,细细描绘,让那张本就让人惊艳的脸更加的精致绝美,当真是比那花儿更加娇艳。

  洛秋玄恍惚了一瞬,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直看的白隙爻红了脸,羞涩的低下了头,那娇俏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喉头涌动,低低的笑出声来“爻儿真好看”

  这一声爻儿他叫的情真意切,而白隙爻也听的明白,再不是那令心中发涩发酸的雪儿二字。

  面上有一瞬的恍惚,但那双自醒来后有些迷蒙的眼眸却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微微扬起,这才是待嫁的小娇娘的娇俏模样。

  看到洛秋玄亦是心情大好,微微上前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爻儿也是心悦我的是么?”

  白隙爻看着愕然的看着他,骤然想起曾经的洛秋玄在神葬之地时曾说过心悦慕千雪的话,没想到兜兜转转,与他纠缠不休仍是她自己。

  白隙爻的心底一窒,傻傻的看着他问“也?”

  洛秋玄为他戴上凤冠,系上霞帔,仔细的将她耳边流苏弄好“嗯,难道爻儿不知道为夫一直心悦你么?”

  说罢,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这样的滚烫眸子瞬间将她烫了个大脸红,亦是将她烫的怔愣不已,只是那嘴角的弧度再次扩张,是怎么挡都挡不住的喜悦,她微微垂首,又再次抬起“自然是心悦的”否则她又怎会处处纠结,不停的为自己找借口?

  只是这声音有点小,若是不细听的话当真会错过,然,洛秋玄又岂会错过?看着她羞涩的别开了头,却是不依不饶的贴着她的面,声音低沉诱、惑“爻儿说什么,为夫未曾听清楚,再说一遍可好?”

  那声音温柔的不像话,瞬间便抓住了白隙爻的心神,面上与耳郭的热度,让她的脸更红了起来,不自觉的想要往后退,却被洛秋玄眼疾手快的制住,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中“爻儿不愿么?可为夫当真是期待的紧,就这般一个小小的愿望,爻儿也不愿意满足为夫么?为夫可是要伤心的”

  已经完全被洛秋玄牵着走的白隙爻压根就没有发现洛秋玄前后的差别,更忘了那之前假柳曳华的存在,满心满眼的欢心与羞涩,哪里注意到此时这般无赖的他,又哪有半点之前的小心翼翼与忐忑的讨好与祈求?

  最终白隙爻没有磨过他,如他所愿的说出了那几个字,惹的他低笑不已,最终在她的嘴角偷了个香,又重新为她补了口脂,这才将大红的盖头落下,遮挡了她的视线,亦是阻隔了她绝美的容颜。

  在白隙爻看不到的地方,洛秋玄那前一刻还含笑的眼眸只剩下无尽的深邃,内里闪着谁也看不懂的光芒。

  他前者白隙爻的手一步走出寝殿,殿外依旧那些之前侍候白隙爻梳妆的人,看到洛秋玄将人带出,一个个低垂着脑袋,恭声高宣道“恭贺帝君新婚,帝君帝后福泽万代,共享白首!”

  一路走过,这样的祝贺声不断,最终停下来时,却是满堂的欢笑,纵使不看,也能知晓喜堂的热闹与喜悦的氛围,白隙爻看着自己的脚尖,亦步亦趋的跟在洛秋玄的身后,随着那一声声的唱喏,跪拜起身,而后礼成。

  这次无人打扰,更无人阻断,满耳恭贺之声,是对她的,亦是对他的!

  白隙爻被前所未有的甜蜜包裹,甚至有一瞬冒出就这般一生的念头,然而,她终究还是没忘自己的目的,更加没有忘记梦境中的自己与洛秋玄潜在的危险,而与此同时梦境中,那片灼灼的桃花林前,此时多了几个不善的来人,明明是伤痕累累气息微弱的模样,却一个个眼冒精光,相护对视一眼,着两个两个人先入了桃林。

  而那两个先入桃林的人却每人手握着一面的阴阳镜,一面照着他所看到的景物,一面照着外面的人,只是这桃林诡异,他们走了许久,所有的景物都如同被复制了一般,全都一样,无论怎么都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有人怀疑这片桃林是根据奇门遁甲栽种的,便试着去破解,然而,也仅是对了那么一两步而已,再往后又是如先前一般。

  但仅是这般也让这些人兴奋了起来,以为自己找到了法子,便专心致志的已破阵的方式指挥着那进入桃林的两人如何走出正确的路线,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心境内,洛秋玄挑开了白隙爻的盖头,喝了合卺酒,发丝相结,衣袂相缠,红烛红帐、锦被罗裳,一切都美的不真实,犹如梦幻,却又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此时的白隙爻已经顾不得真假,眉眼轻抬,看着对面的洛秋玄止不住的扬起嘴角——若是梦,就让这梦更长久一些!

  婚房寝殿内,只余下他们两人,红裳喜烛,乃是人世最美妙的时刻,彼此相望,那慢慢的情义做不得假。

  洛秋玄低声轻笑,将她拥在怀中“堂已拜,亲已成,如此爻儿可是再也跑不了了的,不管到何时都会打上我洛北渊印记,为夫的名号!”

  白隙爻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只觉这话让她十分欢喜,便想也不想的就应了“有你在我哪里也不会去,生生世世都会是你的妻!”

  “生生世世……”他轻声呢喃着,嘴角的笑意扩大,眼眸却是愈发的深邃晦涩,他轻笑道“原来我的的爻儿竟想到了生生世世”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双手轻捧让她看着自己,眉眼郑重,一字一句道“这可是你说的,以你之名起誓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白隙爻迎上他的眸子,只觉得自己也被吸了进去,当真就举手起了誓言“我白隙爻起誓,生生世世与君不离不弃!”

  “至死纠葛”洛秋玄自然的接过她的话“不分不离!”

  白隙爻有些怔松,明显的觉得这话不对,却又一时没能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而洛秋玄亦是没有给她再多考虑的时间,倾身将她压在身下“爻儿今日甚得吾心!”

  红帐散落,阻隔外界的光亮,于朦胧之中更添彼此的美。

  白隙爻的心跳不自觉的快了起来,犹如小鹿乱撞,一刻也停歇不下,洛秋玄俯身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笑的肆意而又畅快“爻儿,我们来玩场游戏怎么样?”

  白隙爻不明所以,但不待她答应洛秋玄便已用轻纱将她的眼眸蒙上,大手一挥,二人所在便是梦境中桃林的内的木屋中,掌中暗自用力,让这木屋四周的光的都暗淡了下去,一对红烛在桌案之上悄然点燃,就连四周的轻纱也在一瞬间换成了喜庆的红,唯有那清雅的的桃花香味在这一刻扑鼻而来。

  洛秋玄一手撑一手快速的捂上白隙爻的眼睛,看着明显保留着他熟悉布局的木屋,嘴角微勾,最白隙爻的唇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让白隙爻轻呼出声,眸光幽深:你个小骗子!

  手指移动,那本来无一物的掌下赫然多了一条与心境之中一模一样轻纱覆在白隙爻的眼眸之上。

  白隙爻亦敏锐的察觉了不对,伸手想去拨开眼上的轻纱,却被洛秋玄一把抓住,低声魅笑道“娘子莫急,为夫不过是给你我换个地方而已,毕竟洞房花烛,可是不能被打扰得时刻,你我清静,才能和和美美!”

  白隙爻那颗跳动的心,并未曾因着出了心境而平复下来,反而跳动的更加快了,只是因着现实中的她血色的变化,导致她脸上的红晕少了许多,倒不及心境中的看起来美艳,却也颇有另一种风韵,看的洛秋玄心痒不已。

  拜了堂成了亲,还起了誓言……洛秋玄的唇角勾动,手指绕上她腰间腰带,轻轻一扯便散落开来,虽然不是红衣锦服,甚至还是带了些许血腥之气的白衣污赏,但依旧不能阻挡洛秋玄的好心情,以及他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