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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秋玄在运转弑天诀的同时,也用上了血脉之力,真元与神力相结合所激发出来的力量比以往更加霸道厉害,只是稍微初显,就已有毁天灭地之势。
但洛秋玄却极其耐心的控制着弑天诀,没将功法外泄。只是吞噬着头顶阵法的光芒,连着那支持阵法运转的灵气元晶的能量一起吸食殆尽。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从他们口无遮拦的提及白隙爻开始,到话落到他们准确说出白隙爻的名讳,这么短短的时间,弑天诀就已经将最后一丝元晶灵气吸食,而当那人口出污秽,问出如何的时候,洛秋玄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峰,阵法在他杀意外泄时轰然崩塌。
而后,在些人惊诧中,洛秋玄一步步从那浓稠的血池中走了出来。
此时的洛秋玄浑身上下都被黑气缭绕,唯有那双眼眸被红色渲染,凝实的犹如两团跳跃的火焰,给人的感觉诡异幽森,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让他们心底发寒。
众人齐齐咽了口唾沫,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不明白他是怎样挣脱这弑魔弑神的魂魔大阵的。
就在众人惊楞的这么一瞬,那领头之人却是快速的做出了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离开,那反应属于本能,更是深入骨髓的怕!
更绝的是,而那领头之人在临走之前将整个炼魂禁域都封了起来,除他之外再无一人走出。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他早已没了踪影,甚至连他身后那忠实的追随者都抛弃不顾。
这下众人更蒙了,但蒙过之后,看着那犹如从炼狱中出来的洛秋玄猛然明白之前还得意洋洋、胜券在握的他们此时已经被他们的尊主无情的给抛弃了,甚至还将他们当做平息洛秋玄怒火的祭品。
众人心中泛冷,纵使此时他们在人数、地理上占绝对的优势,依旧因着他们尊主的行为而显了颓势,不战而屈,说的就是他们。
洛秋玄的声音犹如从地狱深处传来,低沉暗哑“你们都该死!”
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有了不该有的念头,百死不可恕!
众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颤声问了句“怎么办?我们出不去,要困死在这里吗?”
他更深的意思是,面对犹如杀神的洛秋玄他们是拼死一战还是寻求其他的生路?没有掌管此地的尊主在,他们这些人能否还能将其打开?
以他们尊主的表现,指望他回头来救他们完全不可能,甚至还有可能,在他们脱困后还会为了掩饰他的行为而将他们这些知晓内情的人斩杀。
众人将目光投向了那最初提醒他们尊主的人,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那出口提醒之人就是他们尊主的代言人,平日见他与见尊主一般。
只是今日那在他们眼中待此人极好的尊主连他最亲信之人一起抛弃了,抛弃的犹如草芥,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犹豫。
这让众人既同情他,又有些幸灾乐祸,甚至在想他们尊主将人留下是故意要他们以他来发泄心中的怒气,还是另有目的?
难道是指望他能带领他们这群人战胜妖族的北渊大帝?
此时的洛秋玄光是看着就让他们心底发怵,如何还能战胜?
而此时那被众人盯着的面色已经黑如锅底,额角青筋凸起,极力的忍耐着心中的戾气与恨意,紧紧的看着一步步向他们走来,每一步都带着极致的威压,让他们有种想要膜拜冲动的洛秋玄,目光微闪,压下自己的颤音,故作镇定的道“大家不必害怕,他此时神智不清,咱们这么多人,耗也能耗死他!”
众人闻言,眼眸一亮,别说他们都是双手染满鲜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就算是普通的修士又怎么能不战而屈?更何况如今的洛秋玄还陷入“疯魔”之中没有理智可言?
众人雀雀欲试,那在洛秋玄的威压下生出的怯懦与退缩,又在他们的逆反心里的作用下褪去不少,有人安慰自己,纵使他们当真敌不过洛秋玄,可不是还有他们尊主的亲随陪葬吗?拉上他,也不算亏!
但若是他们这些人侥幸胜了,那得到的机缘也是他人不可比!
在贪婪与危险之中,这些亡命之徒显然是选择了前者。
此时他们的万众一心只是暂时的,在面前对洛秋玄这个强劲的敌人时他们不得不团结一致,容不得他们起其他的小心思。
但他们心中也是不忿的,对于那被他们尊为尊主的人的无情抛弃,他们是心有怨恨的,只不过迫于眼前的形势而强制压下了而已。
但那看着那曾经被他们尊主极为相信的人,他们浑身上下都咆哮着的嗜血的因子,那狼一样的目光在落向那人时,让他的后背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只是这些,那人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阴沉的脸,看向的洛秋玄没有半点的转移,仿佛是在想应敌之法。
但也正是他这样的表现,才让眼前的这些人对他还存着几分的信任——此人名叫柴笺,修为在这些人之中并不算顶尖,却胜在眼光辣,颇有谋断,而被他们尊主赏识,也在这些人之中颇有几分威信。
如今的他就是凭借着这份不多的威信,冷静自持,才没有在洛秋玄的一步步接近中的崩溃后退。
神族血脉,是他们这些人梦寐以求的所在,亦是将他们这些人凝聚在一起的原因之一,如今他们渴求的就在眼前,又因着他们尊主的作为将他们这些人逼到了绝境,眼前的路好似只有战胜洛秋玄一条。
至于求饶?柴笺以为那更是痴人说梦,不说洛秋玄此时神智全无,极有可能只是一个只知杀戮的疯子,纵使神智清明时,面对他们这些人的求饶,冷酷如洛秋玄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既然求饶无望,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柴笺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狼牙棒,尽量去忽略四周那看向他犹如毒蛇一般的目光,色厉内荏的道“大家不要害怕,杀了他,就能得到他的神族血脉和魂魄、修为!介时只要咱们将其炼化,铸脉成功咱们就是这神州大地上新一任的神族,是可以称霸的存在!”
“此人若是不死,禁域之门便不会打开,到时候死的就是我们!”
“你们还在等什么,大家一起上,只有这样我们的才会有胜算!”
说罢他是第一个挥舞着狼牙棒上前的人,看似誓死无畏的奔向洛秋玄,实则内心已将那抛弃他的尊主骂了个狗血喷头:
云潜翔你等着,若是老子能逃出去,与你绝对不死不休!
众人看着柴笺第一个冲上去,略一犹豫之后,也纷纷祭起武器,攻向洛秋玄,想着柴笺说的那些话,那原本因着被抛弃的绝望的而产生的绝望,又被贪婪包裹,让那一双双阴鸷的眸子里散发出惊人的亮,仿佛此时的洛秋玄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然,他们却忘记,有些鸿沟是跨越不了的,纵使神智混乱、只有杀意支撑,在他们这些人面前依旧是强大的不可逾越的存在,他们的命在此时的洛秋玄的手中才是真正的如草芥,被割了一茬又一茬。
那被丢弃在炼魂池中的长虹剑,此时亦染上了红色的光芒,每一次的挥出都带着不可逆转杀意,让那些真正与洛秋玄对上之人,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不自觉的从心底深处生出一股浓烈的恐惧与胆怯。
而那个最先开始冲向洛秋玄的柴笺却在一击之后,被洛秋玄狠狠的一剑掷出,将其抛进炼魂池中,不知生死。
余下的众人见柴笺如此的不堪一击,不由得纷纷咒骂,同时亦在发了狠的拼命的与洛秋玄对抗,一边打还有人一边求饶的道“北渊帝君息怒,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并不是真的想要对你如何,还请的帝君手下容情,在下一定会对知晓的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帝君大人,此时你我都被困在这里,还请帝君暂时动手,等到解开这里的禁制阵法之后,咱们再来解决咱们之间的恩怨如何?这禁域之中的阵法都是来自上古失传的禁忌之作,单凭一人之力很难破除,还请帝君三四!”
然亦有人看不惯他们这般低声下气的怂样,不免的出言讽刺斥责道“他如今神智全无,直至杀戮,你们这般求他又有何用?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砍他几下,说不定哪招就中了!”
这般说着那人将自己手中的斧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投向洛秋玄,都被后者轻松躲过,不禁将眉头蹙起,又发狠的猛打。
他身后的那几人有样学样,在加上人多,一时还真未见败迹,这般也激励了其他人,对洛秋玄的攻击更猛烈了些。
甚至有些不清的洛秋玄一出手就将目标锁定在了那些出口诋毁白隙爻的人身上,不管围攻他的人又多少,那之前开口之人又隐藏的多好,洛秋玄总能在人群中找到那些人,而后将其一一杀害。
打斗中不知是谁带起的风,吹散了洛秋玄的墨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邪魅了。
长虹剑在他手中势如**,只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已杀人无数,血顺着地板流淌,最终又回到了那血池之中。
这一战局势一边倒的倒向洛秋玄,他所过之处不管那人是和修为,都会化为他剑下的亡魂,而随着他手中血液的增加,那凝聚在他体表的黑雾更加浓厚了些,甚至让人看不清他的面目。
这样的洛秋玄在那所剩不多的人眼中已经是妖魔般的存在,比他们这些久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更加可怕阴鸷,让那余下的众人两股战战,反抗的心思越来越弱。
但在打斗中的他们都没有发现,那最初先落入炼魂池中的柴笺,在他们打斗时悄悄的引动了此处的阵法,从那炼魂池中升起一座高大的祭台,这祭台通身雪白,那中间的华表高的几乎看不到的边界,已经插入了云端一般。
洛秋玄停下了手中的攻击,看向那几欲冲天的华表,再没看向余下的那些人。而那些人却是心有余悸的在洛秋玄停下的那一刻,迅速的想要逃走,但在被封印的禁域里他们又能逃道到哪里去?
最后不知是谁灵光一闪,将目光看向了那最先冲上去,也最先落入炼魂池中的柴笺,最后学着他的样子,趴在了炼魂池中。
只是他们的修为与心性皆不如那柴笺,更不及洛秋玄分毫,刚入池内,就被里面的噬魂之物撕扯的惨叫连连,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消融,最后化成那炼魔池中的一员。
洛秋玄的目光一直都投向在那华表之上,脚下的步子迈开,黏起的便是一片浓稠的血液,一步一个血色黏连的脚印踏上了祭台正中的华表之前,看着那刻着繁复纹路的白色华表,突然笑了,笑的轻蔑而又鄙夷,丝毫没有去管那探出头来,有快速埋下的柴笺!
“炼神?你用这些凡人之躯的肉身与魂魄就想铸造神族血脉,不觉得异想天开么?纵使你坑杀千万人、纵使你将这世间所有的修者都祭练了,你练出也不过是个杀戮的魔,永远都成不了神!”
在这一刻他仿佛透过这白色不染血尘、仿佛能通天的华表看到了背后的那人,神智逐渐回笼,但他的眼眸中那跳跃兴奋的火焰依旧没有散去,没有眼白与眼瞳的他看着很像魔化。
然,只有洛秋玄自己清楚,他这双眸之中的火焰犹如他开的天眼,可以看到他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天道,比如这隐藏在华表之后的那个强大的魂魄。
血在他的身后形成一连串的脚印,看着像是往生路上的彼岸之花,那些阻拦他,口出污秽的人血就融汇在其中。
在他话落的半响之后,那看似没有任何反应的华表,突然从顶端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没想到,神智不清到差点被魂种控制的你,还能发现本座的存在!”
“你说本座是在炼魔,那就当是在炼魔好了。神魔不也是占了个神字吗?再说,若是本座用了换了你的血脉,不也就成了神吗?”
“不过……”他低低的一笑“你太弱了!又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修者都太弱了,还承载不了本座的神魂,看的本座都不好意思欺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