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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叁对白隙爻这种略显奇葩的感情,在不明所以的人眼中自然是与众不同的让人误解,而此时的李季便是其中之一。
但李季向来是个有分寸的,纵使是误解了陆拾叁对白隙爻的感情,在陆拾叁没有发话前也不会做出什么越轨的行为,只不过会为自家的少主不平或是心疼而已,当然同时也有对白隙爻的介怀,毕竟自家的孩子都是优秀的,没道理会成为寥落的那个。
因而才有了李季劝说其去争的一幕,只是陆拾叁的那句你不懂,终究说的太过模糊,无法打消他心底的认知,而转身去捉天降草的举动,在他的眼中更是欲盖弥彰的行为。
看着此时与天降草战在一起,还不忘与其谈条件的陆拾叁,李季眼中带了几分纵容的笑意,只是在当他看到天降草不断从他处移来那些只在传说中存在的毒草毒药时,面色逐渐变得凝重,而当天降草凭空催化这些毒草毒药时,那平坦的眉头逐渐蹙起,那双本就锐利的眸子更加的犀利,且充满了警惕。
只是李季依旧没有出手,双眸紧盯着这一人一草的战斗,浑身上下缭绕着一股强劲的气流,让与陆拾叁对阵的天降草十分的忌惮。
但纵使这般,天降草依旧没有停手,心中憋着一股气,不将陆拾叁挫骨扬灰不能解心中之恨,因而发了狠的攻击,压根就不去理陆拾叁到底说了什么。
李季紧盯着天降草与它与弄来这些毒药,只是看着看着,李季的面色却是有些异样,而当他听到陆拾叁的这些话,那中的异样的便变成了古怪。
抬脚往前迈了一步,那四周的灵植瞬间对他竖起尖利的顶端,防备的盯着他,只要他再进一步便会对他发动攻击。
但李季却并不为所动,脚步再次抬起,又往前了一步,这一步落,四周的植被不负所望的瞬间对他发动攻击,却都在即将触碰到他时被他身上发出的淡灰色的光给挡了回去。
只见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的却是降草那半扎根在土中的根须,更确切的应该说是那根须正中,因与陆拾叁打斗时偶尔露出的深褐色的圆形的小肉球上。
只不过那肉球并不明显,纵使打斗也不时刻都露出来,只有在发了狠全力攻击的时候才偶尔露出。
李季想要将其看清,只能一步步的上前,也因着引得那些植被疯狂的对他发起攻击,这般,李季在也不能忽视的出了手,但也仅限他这边。
对于陆拾叁他却依旧没有出手相帮的意思,也着实是陆拾叁那边不需要他来帮。
陆拾叁看到李季踏入战圈,眉头轻挑,狐疑的看了后者一眼,继续对降草道“你看,打到如今你也不能奈我何,而我又有帮手,继续下去吃亏的只能是你,倒不如你我休战言和,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
天降草并不觉得自己与陆拾叁并没有什么可谈的,也不想谈——开玩笑,就这般一声不响的就取了自己的一片花瓣,这相对于人类的来说就相当于于是全了一只手臂和腿,更可况那花瓣之中还有着它的传承及天赋神通?
这仇压根就不能解好不?纵使是陆拾叁此时将它的花瓣还给它,亦是不能解它心头之恨:主要的是它压根就不知要如何将那片花瓣收回,那片花瓣的位置已经其他花瓣瓜分,纵使还回又有何用?
天降草闷头攻击,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让陆拾叁的耐心逐渐用光,甚至当它催动凝结出那在修真界颇为不齿的媚、药‘三生醉’时,更是起了薄薄的杀意。
陆拾叁不敢大意,在封闭了自己的口鼻之后更是在自己的四周布下了隔绝阵法,同时提醒的喊了声“李叔”
李氏一族因着魂种的缘由,内门子弟对医术多少都有所涉猎,而李季虽不是这方面的翘楚,却也不差,因而在陆拾叁提醒时,他快速的撤出了战圈,更是将自己的保护的密不透风。
只是当他的余光扫过白隙爻与洛秋玄所在的房间时,目光微杀,再看向与天降草战在一起的陆拾叁时,眸色更是晦暗不明,脚步向着他们所在的房间移去:若是借由这三生醉促成的陆拾叁与白隙爻……
念头刚起却见陆拾叁再次打出一道光,将白隙爻与洛秋玄所在的房间护的密不透风,李季的脚步一顿,再没移动半分。
陆拾叁看着张牙舞爪的天降草,目光冷锐的扫过那被天降草用来催化出三生醉的草药,每一种皆是极品的圣药,对人有利而无害,偏偏作用在一起,便是人人望而生畏的三生醉。
三生醉,醉三生,其药性之强,一旦沾附便无法清除,除抵死缠绵之外再无他解,但这种媚、药的药性,其霸道还不仅如此,而是会让人醉卧三生,不知世事,最终*****,且不辨男女雌雄,如梦似幻如过了三生一般。
最终消亡,亦是在这梦幻之中,以为是下一世,却是从此踏入地狱再无转生的可能,亦是魂飞魄散。
这东西与那魂种一样,都被列为禁忌之列,世人不得使用。只不过这三生醉较之魂种更为的容易炼制,因而被传下来的几率也要高上许多,但又因着药材的难寻与珍贵,并没有多少人愿意为了这种药而浪费了炼制上品丹药的几率。
因着这三生醉在整个修真界虽如雷贯耳,却并没有多少人愿意炼制,从古至今出现的次数也并不多。
陆拾叁之所以知晓这东西,还是因着钟道子,只不过这药是钟道子从一处上古秘境中得来的,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药的成分剥离开来,让他认真的记住每一味药的气味与用量,并告知他,怎样变幻药量才能去除媚、药的成分成为新的三生醉。
那时陆拾叁并不知晓钟道子的用意,对于三生醉这种类似邪物的东西十分抗拒,奈何师教太严,他不得不严谨对待。
如今看到这天降草整出来的这东西,陆拾叁反而有些许的明悟。
但这种明悟并不被陆拾叁所喜。而对于催生出这三生醉的天降草更是带了丝丝的厌恶,而当这厌恶与白隙爻有所牵连时,i便变成了浓烈的杀意。
天降草也感受到了陆拾叁的杀意,那本就暴虐的心更加愤怒了,明明是这人先动了手,还有脸对它抱有杀机,它定要其好看。
枝叶挥舞,那五彩的光芒更甚,几乎将整个情渊山都笼罩在内,看的远处的鬼谷众人诧异不已。
但之前因得了洛秋玄的警告并不敢走出他们所在的范围十里之外,因而只遥遥的看了眼这边的五彩光芒,便又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其实也就是修炼养伤。
鬼谷众人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也清理了不少误导白隙爻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但终究他们振作的太晚,且又伤残眼中,有那么一两个的漏网之鱼,此时望着情渊山所在的方向蠢蠢欲动。
但终究是对这梦境的不熟,让他们潜伏着没敢轻举妄动。
陆拾叁看着眼前的天降草,不愧是天地初开时便存在的草木,这样的天赋神通着实让整个修真界的医者都羡慕嫉妒,
只可惜它对白隙爻起了敌意,在这样的天赋神通和洛秋玄此时的状态之下,这天降草的存在无疑是个另类的威胁,若是放任不管,指不定会引起怎样的后果。
对于自己先招惹这天降草一事,陆拾叁主动将其给忘记了,面对抓狂的天降草更是半点愧疚也没有,冷眸垂下,嘴角勾起,身如鬼魅,只那么一晃就穿过那层层的植被、毒物与光束,来到了天降草的面前,冷睨着它
这让自以为稳操胜券的天降草心里打了个突,下意识的便想逃走,却被陆拾叁将手一探,就又轻轻松松的将它捏在手中。
天降草震惊的无以加复,不明白自己被那么多的灵植保护,为何还是会这般轻松的被陆拾叁一把掐住死穴,连半分反抗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在这一刻天降草对陆拾叁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的惧意,同时亦生出一丝无力感,但天降草并不想就这般认命,因而在被陆拾叁捉住之后仍旧张牙舞爪的想要逃离,只可惜落在陆拾叁的手中注定是无望了。
陆拾叁伸手挡开向他卷来的藤条,轻笑一声“你可知本少主是谁,便在本少主面前如此放肆?”好商好量的不能接受,非要这般才能消停。
陆拾叁将这天降草上下打量一番“不如跟本少主好好探讨一番你这催化药物的本领?若是答得让本少主满意,本少主便不计较你使用这禁药,如何?”
天降草对他这个提议嗤之以鼻,欺负了它还想从他这里得到好处,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天降草在他手中拼命的挣扎,桀骜的故意将他忽视,自暴自弃般指挥着四周用来的藤条枝蔓,对陆拾叁发出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一时间整个院落之中,各种藤蔓、柳条、根须、毒草毒木横行,此起彼伏的向陆拾叁那涌来,抽打的不亦乐乎,但却没有一下能够触碰到陆拾叁。
这让天降草又惊又怒又惧,看着陆拾叁时,纵使是朵花儿,也能感知到它的愕然与震惊,以及不甘与愤恨。
陆拾叁却是捏着它的根茎,晃了晃“不说话?是被本少主给镇住了?也是,就你这点修为,被本少主的英明神武给镇住也属正常”
天降草被晃得有点晕“……”
“本少主师承凤凰一脉,乃是天生的猎凤者,对与凤凰有关东西,皆能办法控制,所以抓你不过是小菜一碟,轻松的不值一提”
那得意的模样仿佛在说‘小样儿,就你还能逃出本少主的手掌?’活像这天降草是那被调戏的小媳妇,而他就是那个欺男霸女的恶霸乡绅一般,让李季都没眼看。
天降草郁卒,这哪儿来的奇葩,居然在这里大放厥词,它活了这么多年,拥有着久远的记忆,还是头一次见这般不要脸的,亦是第一次听到‘猎凤者’这个词。
在脑中迅速搜索了一下这个词的意思,天降草本能的觉得他在撒谎,很想怒目而视或是出言反击,只可惜以它此时的状态,除却挥舞这几片叶子抖抖花瓣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就是那本身的攻击,以及自我的保护,都在陆拾叁捏住它时变的苍白无力。
——明明这些都是它的保命神通,却在陆拾叁的面前一个都使不出来。这让天降草很是惶恐,不能陆拾叁罗列出证据来,就已经将他的话信了三分。
陆拾叁见它老实了下来,咧嘴一笑,又捏着它再次晃了晃“早这么乖不就好了,非让本少主动了怒才老实,你说本少主要如何惩罚你?”
天降草心中更怒,不过技不如人,口不能言语,这怒便无处可表,憋屈的根茎都变红了!
等着,等它能够化形了,等它所有的天赋神通都觉醒了,看它如何收拾这个厚颜无耻的小人!
但……唔,它已经将那女人给得罪了,且还跟这个明显与那女人关系匪浅的人干了一仗,用了毒,那女人还会帮它吗?
天降草简直郁闷到了极点,哪哪都被捏在他人手中的日子着实不好过。
有求于人便会气短!
天降草十分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又是怒又是恼的,转了这么一大圈,又回到了起点,自己还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
天降草简直要抓狂,甚至抱怨的想既然是为了主人,那就直说啊,它又不会……嗯,纵使是为了洛秋玄它也不可能轻易舍了自己的花瓣,毕竟这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东西。
此时的天降草还很弱小,对于许多东西还知之不多,且她的传承继承也是从根部起,如今它才修炼到两片花瓣的传承,自然是不知晓其他几片花瓣用途,却也不会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