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心心念念要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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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隙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觉得是那般的可笑——到了此刻她居然还想要一个‘真’?可这世间又哪儿有那么多的真?她在为难自己的同时,也为难了别人!

  璃瑾妖尊迟疑的看着她,心中的不安愈发的浓烈,她有种预感只要她离开了这个房间,等待她的一定是她无法承受的后果。

  她敛了敛心神,献媚的笑道“有话拜完堂也可以说,到时候只有您和帝君两个人,想说什么还不容易”现在让她去将人寻来,那时妥妥的找死,她疯了才会这么做!“您不知道帝君为了这次的婚礼下了多少心血,无论是婚宴上用酒菜还是婚礼上的红绸都是这世间最好的所在,且,帝君这次还不计前嫌的请了四海八荒的所有人修道者一起见证这场婚礼,您没看到如今的声势有多浩大,您何必在这个时候去请帝君过来?”

  “若是属下猜得不错,您对帝君瞒着您这件事有点不愉快,可帝君这不是想要给您个惊喜的吗?”璃瑾妖尊笑吟吟的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千万可别辜负了帝君的一片心意!”

  白隙爻低声呢喃了一句“他请了四海八荒的所有修士吗?看来他真的很重视这场婚礼!”

  璃瑾妖尊耳尖听到她的这句话,立马应和道“可不是吗,帝君在您回来的第一天就让人开始准备了,凡事虽不说亲力亲为,却也都是他拟定好后让咱们这些个大小妖们都准备,每一件东西几乎都是要过帝君的眼的,生怕又一点不好而怠慢了您。”

  至于请人这件事,洛秋玄请的人也着实不少,只不过没有她说的这般夸张罢了,而那些人在来之前压根就不知道洛秋玄这个妖族帝君大魔头想要做什么。

  众人在忐忑中等待着,突然听说洛秋玄要成亲,迎娶妖族之后,这些被他这么多年来的折腾怕了的人齐齐的松了口的同时,也在好奇这个妖族之后到底是何人?

  这些年中,在修真界几乎无人不知他为复活白隙爻而做下的疯魔的事,不说是差点屠尽凤鸣山的弟子与那些个从千阴山出来想要颠覆世界的魂修,就说是千帝门也被他血洗了一通,还有一些小的的散修,但凡与白隙爻交过手的,不管对方是善是恶都没能逃脱洛秋的毒手,哪怕是凡俗之中也有他的魔影存在。

  因而在如今的修真界洛秋玄这个妖族大帝才是真正的魔头,敢与他抗衡的人少之又少,偏偏无论是千帝门还是已经出世的神霄阁都护他护的很紧,让众多修道者只能恨得牙痒痒,却不能东其分毫。

  而这次来的人,首当其冲的自然水南山与信合等人,至于其他来人也只是洛秋玄觉得有资格见证他娶妻的各大宗师级的人物,其中就包含了冷轩院之主的冷宁翔,只不过跟在他身边还有两个洛秋玄不太待见的人,善与和……慕千雪!

  说到慕千雪洛秋玄除却在白隙爻‘去世’之初的痛恨与厌憎之外,再无其他感觉,如今数百的时间过去,纵使再见他依旧对她厌恶,却也因着白隙爻的回来,忍了一时。

  只要她不在他们的婚礼上捣乱,他还是不愿动她的,毕竟当初在他将要失去理智疯魔的时候想要对慕千雪痛下杀手时,陆拾叁拼着重伤将他拦下时曾说过,慕千雪于白隙爻的不同,纵使慕千雪亲手捏碎了她魂玉,白隙爻也没有真正怪过她,反而几次暗中出手相助!

  这一点让洛秋玄十分的嫉妒,看后者的目光比看到柳曳华时的醋意还浓,幸而柳曳华这次没来,若不然这婚礼也不用举行了,他直接喝醋得了!

  洛秋玄的面色臭的能滴出水来,站在他身后的梅幻与恒凉无奈的对视一眼,这不是这么多年他们家帝君也没对人家怎样吗?他们还以为慕千雪是不同,毕竟她是唯一一个害过白隙爻却‘没有’被洛秋玄迁怒,还好生生的活着的人。

  洛秋玄哼了一声,理了理自己的婚服,傲娇的转身就走——他得回去看着自己的帝后,以免那些不知所谓小人过来的捣乱,特别是不能影响了白隙爻的心情。

  其实吧,他有点小心思的是,那柳曳华虽然明面上没有来,谁知道暗地里会不会躲过的他耳目出现在他的婚礼之上,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分外的小心!

  因着今日的特殊与重要,洛秋玄特意的找烈无炎练了药,让他今日恢复了原有的样貌,只是那一头银发无法更改,在这暗红婚服的映衬下显得他容颜更加立体深邃,俊美异常。

  但洛秋玄却不自,本来没有出现的柳曳华在他心中这个念头升起的那一瞬,在这漫天的修士之中便凭空多出了一个似是谪仙的柳曳华。

  他在这玄清境内闲庭阔步,并不引人注目,但他所去的方向却是白隙爻所在的寝殿。

  而此时寝殿中,璃瑾妖尊还在吹嘘婚礼的豪华与奢侈,搭眼偷偷的睨着白隙爻,见她不为所动,不由得更急了,一边将白隙爻按坐在梳妆镜前,一边使着眼色让那些小妖们为白隙爻梳妆,道“今天您就只负责做美美的新嫁娘,咱们的帝后就好了,其他的皆有咱们帝君呢不是?再不成也还有我们这些个大小妖怪们!”

  璃瑾妖尊见白隙爻没有反对那只为她梳妆的小妖,不禁暗暗的松了口气,继而又笑道“之前属下多有冒犯,还请帝后见谅,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该死的谁知道事情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一开始她才是盛气凌人的那个!璃瑾妖尊心里泪流满面,却又不得调出一个最完美的笑来面对白隙爻。

  白隙爻任由那只小妖施为,半响才道“在你眼中的我是谁?”

  璃瑾妖尊闻言一怔,就连那个为她梳妆的小妖的手都停了一瞬。

  璃瑾妖尊看着她的目光从不解疑惑到想到什么后的恍然大悟,又到震惊的好奇以及那了然后的释然,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最终让她狠狠的吐出了一口“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我们的帝君辛辛苦苦复活、心心念念要娶的人?不是咱们小帝姬的生母?”

  璃瑾妖尊似是明悟了什么,又似是窥探到了什么,那故意压低的声音依旧能让全屋子里的人将她的话听得仔细清楚,一时间房间内氛围诡异异常。

  但那些个小妖们显然是被训练过,纵使听到了如此大的消息也只是面色惨白了些,其他的一点都看不出,更不显他们的掩在心底的慌张。

  白隙爻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已经是很明显的默认,这让璃瑾妖尊在震惊之余竟然又觉得无比的刺激,本就是冷血动物的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蛇血都沸腾了起来,在房间内不停的走来走去“天呢!我听到了什么?帝君居然带了个假的帝后回来?!!帝君的眼睛已经被遮蔽到日此地步了吗?还是说他自从帝后去了之后就已经疯魔了?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璃瑾妖尊在房间里来回转了好几圈,那自言自语的话也因着她分贝的不低而清楚的传到了房间内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可天知道,这些人个小妖们一点都不想知晓这般天大的秘密——他们能够想象的到,当帝君知晓这个真相时会多么的愤怒,他们又将迎来怎样的命运!

  这些个小妖们一个个面色惨白,就连那为白隙爻的梳妆的女子,素手也颤抖了起来,明明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髻,却是被她弄了半天都没有固定好。

  璃瑾妖尊看不过去,把那只小妖挥开,自己亲自动手为将她那缕秀发固定好,又为她选了个发簪,看着镜中美的让人移不开眸子的白隙爻,啧啧的叹了两声“你说着时间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呢?别说是帝君,就是我们这些个惯于化形的妖们,也没看出你是个‘假的’!”

  璃瑾妖尊说着又仔细的观察的一遍,那细致的模样的仿佛是连她脸上的毫毛都要看清了,白隙爻蹙了蹙眉离她远了些。

  璃瑾妖尊一拍脑袋的恍然道“我知晓了定然是我们的家帝君复活你的心太盛,连老天都感动了,才复制出了一个与我们帝后一模一样的人,用来安慰帝君的是不?”

  璃瑾妖尊一副‘我最聪明’的表情,看的众人着实有些无语,不用白隙爻开口她就拥有继续的脑补道“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她用力的一点头,继而拍了拍白隙爻的肩膀道“既然是天意所为,你也不必太过于放在心生,从此以后你就是咱们的帝后,咱们帝君的心头好!”

  说罢给了白隙爻一个放心的笑容,自以为是的安慰道“放心啦,我璃瑾妖尊的嘴巴可是最紧的,绝不会将你卖掉的,这个秘密我一定为你保守到底,但前提是你不能让我们帝君再疯魔了,你不知道他发起疯来有多磨的可怕”

  说着她还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那表情要多逼真就多逼真,只不过那对乱转的眼珠,泄露了她心中的不安分。

  而她自以为是的这些话,让房间内的小妖们一个个面色古怪,那生无可恋又无可奈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怜,只不过在这些情绪还有一开始就被掩饰的忐忑,以及不可抑制的震撼与惶恐。

  若是帝君当真知晓了真相,这些人隐瞒着又或者是知情者又将会有怎样的命运?有几个心思的活跃已经想着要如何向洛秋玄揭露此事了。

  白隙爻这些这些众妖们的反应便知晓洛秋玄偏执起来是多么的可怕,但……她的眉头轻蹙,在这一切皆有洛秋玄掌控心境中,她的‘隐瞒’当真会是正确的选择吗?若是强制将他唤醒……

  白隙爻的这个念头还未想完,那边璃瑾妖尊便有直直的看着她,那摸样的就是像是在思考如何打开一个不知名却又知是宝藏的宝物,满满的都是探究,甚至还趁白隙爻不注意的时候,猝不及防的白隙爻的脸上捏了一把,而后还趁忍不住对她伸出了手,在白隙爻没防败的时候,骤然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

  自言的道“真好奇你是怎么被造出来的?居然与那个白隙爻丝毫不差,不禁容貌一样,就连的性子也那么的相像?据说她当初可是被帝君一剑斩碎了神魂,连一丝的气息都没留下就烟消云散了,帝君也好,那个陆拾叁和小帝姬也罢,可是费了很多的心思都没找到她的半片残魂,你是怎么来的?这贼老天当真会那般好心?”

  “再说帝君去铸三十六重天也没成功啊?仙界无成,地狱无门的怎么就跑出个你来了?话说你不是真正的白隙爻,那你是谁?”

  白隙爻被她的话惊得怔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也忘记去计较脸被捏之事,猛然看着璃瑾妖尊道“你说是谁?洛秋……北渊,他要娶的人是谁?!”

  璃瑾妖尊被她这般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莫名的看着她“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整个四重天,哦,不,是整个修真界谁不知道帝君为了复活那个白隙爻疯魔了许久?难道帝君要娶之人不应该是她?那你以为是谁?”

  白隙爻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感受,是不可置信,还是荒唐,亦或者是猝不及防的喜悦还有不自信的苦涩。

  白隙爻看向身后的那些个小妖“你们也知晓?”

  那些个小妖们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而后齐齐的点了点头。

  白隙爻失神跌坐回境前,突然不知自己应该是该哭还是该笑,想起洛秋玄那一口一个的“雪儿”,似乎明悟了什么,又全然懵懂,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巾,明明只要的拨开就能看到真相,又偏偏怎样都拨不开。

  白隙爻怔然许久,但她这似失了魂的摸样,纵使璃瑾妖尊自以为自己知晓了所谓的“真相”,却依旧有些提心吊胆,她小心翼翼的睨着白隙爻,不知道自己那句说错了“难道你与谁相像自己不知道吗?那我们帝君怎么称呼你的,你不会也不知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