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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帝门帝君领着门下长老弟子,在去过四重天之后失踪的消息,在几天之内不胫而走,搅乱了许多人的心,平静的湖面下,涌动的泉水终于上升到了表层,白浪翻滚,让如今的修真界成了飘摇之所,到处风雨满楼。
传言之初并没人相信,毕竟那是对父子,近两年来又关系缓和太多,再加上之前两家议亲而洛秋玄又应下了这件婚事的事情传出,更让人难以相信双方交恶到洛秋玄居然不顾父子亲情将其扣押的流言。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随洛河帝君同上四重天的人无一人归来,便让那些人的家人起了疑心,慢慢的有些接受了那些流言,几大家族互通消息,几次会语之后终于坐不住了,联合着千帝门的几大神君一起,联名上四通天想要讨个说法。
——当初能够有资格跟着洛河帝君同上四重天的,除却那些曾经与洛秋玄交好的长辈叔伯之外,还有各大家族最优秀的的核心弟子和护卫他们的侍卫长老,这般毫无声息的齐齐失踪,对各大家族的打击可想而知!
因而以月家、云家和宋家为首,带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四重天,那规模比之前洛河带去的人多上一倍不止
他们虽然来势汹汹,但四重天上的众妖们却并不大去理会,再加上之前洛秋玄动怒,狠狠惩治一番那些放千帝门进来的大小妖们,甚是还亲手杀了一只妖王,让这些个小妖们心有余悸之时更是恨透了这些千帝门中的众人,因而这些人在第一关便被人给阻挡了下来,毫不客气的将其赶离了四重天之外。
至于他们来要人的话……四重天上的那些大小妖们也就只是呵呵几声,毕竟当时洛河帝君带着那些人离开可是众妖们有目共睹的,随便一个小妖都能跟他们掰扯清楚。
对于那些人失踪……这些个大妖小妖们并不敢隐瞒,禀报给了洛秋玄,只是洛秋玄并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又或者是不认为那些会陷入险地,顶多是被困起来了而已。
因而他的态度是嚣张而冷漠,拒绝与那些人相见,拒绝他们进入四重天,甚至还放出话来“人已经离开了四重天,是生是死都与我四重天无关,若再闹事定斩不饶!”
这般决绝与冷漠的态度,终究让有些人寒了心,但他狠辣的手段,亦让人忌惮不已。
再加上,洛河帝君不在,无人能揣摩出他的心思,再加上洛秋玄的身份,那一层父子关系如何也是抹灭不了的,纵使他今时狂妄些,也没人敢真与他闹翻。
这般一方处处受制,一方肆无忌惮,想要谈拢自是不易,来来回回纠缠了许久,最后惹恼了洛秋玄,直接下令:众妖不得插手千帝门中的任何事,包括寻人。
面对这样的洛秋玄,千帝门这边除了大骂洛秋玄的冷酷无情、不配为人子之外,也不能耐他何,最后无法,只得让人一边守着四重天,一边派人去其他地方寻人
但那些人的失踪终究太过诡异,且无机可查,虽引起了世人的重视,也有了许多的猜测,但直到今日也能找出那些人的蛛丝马迹。
自然这些都与洛秋玄无关。
四重天玄清境内,洛秋玄握着酒杯睨着对面的信合神君,形容冷峻且慵懒“你不去寻你们的帝君,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此时的信合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张美人榻,自己歪歪斜斜的往榻上一靠,以同样的姿态斜眼睨了眼洛秋玄,懒懒的道“你这小没良心的,本君为你奔波了这些时日,没功劳也有苦劳,喝你两壶酒就心疼了?居然还敢撵人,这心是什么做的?”
洛秋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嗤笑一声“你没听见吗?外面的人都说我这心是坚冰做的,还有说我根本无心的,一个又冷又没心的人,你觉得他还懂得感恩?知晓你的劳苦功高?”
信合微微测了测身子,搭眼将他打量了一番,见他面色平静冷淡没有丝毫的波动,轻叹了一声“你当真不担心他的安危?我可是听说当日你们动手,他可是受伤了的”
洛秋玄掩在袖中的手一紧,眼眸之中带了几分凌冽的寒意“担心他?他配吗?”
抬眸与信合四目相对,里面渗人的光芒,让信合惊了惊,一下子从美人榻上坐起,单手一指“你!……”
但‘你’过之后的话,着实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赌气的将衣袖一甩,轻轻锤砸美人榻上,低声道“你就恨他如斯?”
洛秋玄垂眸,为自己斟了杯酒,酒杯在指尖晃动,却始终没有放入口中,仿佛被杯子里的酒水吸取了注意,片刻后再抬首时眼眸里已没有了那些凌厉的光,平静无波,仿佛之前的那一瞬只是错觉。
洛秋玄淡淡的道“一个一来到我四重天便让我接连损失了三大妖王的人,你觉得我会担心他的生死?你应该庆幸,我没有落井下石,在背后捅刀”
信合被他噎的哑口无言,半响才道“说到这些,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也不是为他开脱,只是我在千帝门时,得来的消息是他要你和谈,想要缓和你们父子间的关系,说白了,就是向你低头,想请你回去,这样他又怎会轻易去动你的人?还下如此重的的手”
这是信合一直想不通,也觉得古怪的地方,按理说就算洛秋玄当时不在,顾及他的情绪,洛河也不会在四重天与他手下的大妖起冲突,就算动手也不应该下杀手,这样无异于将本就对他意见很深的洛秋玄推的更远,结怨更深。
这么浅显的道理洛河不会不懂,但结果却是他当时却是做了这些,还没有否认。
信合不知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但明显觉察出了不对“你就没怀疑过这里面的问题?没有问过是什么原因让他连折两大妖王”至于错均,那时洛秋玄亲自动的手,算不到洛河头上“甚至连万垚都不放过?”
洛秋玄面色一沉,在信合说起万垚是更是冷光湛湛,从骨子透出一分恨来“他做事向来随心,又怎会顾及他人的感受?别说是莫衷拦了他,就是不拦,往那一站,惹了他的眼,依旧会被他无情的斩杀,至于万垚,他向来记恨着他与我母亲走的近,又如何会轻易放过他!”相对于莫衷,他更介怀的还是万垚的事,那个在他心中如父如兄般的人,是谁也无法替代的。
信合一噎,有些讪讪的道“呵呵,你对他的偏见有点大。其实这些年他也改了许多,也很后悔当初对你们母子的忽视,一直想要补偿你,再说了,他哪里有你说的这般霸道暴虐?”洛河那人确实是霸道、以我唯尊了些,可能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相公好父亲,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虽然他有时候也看不惯他的一些所作所为。
洛秋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信合也觉得与他聊洛河的事太过自讨没趣,重新躺会美人榻上,换了话题道“年节时,说好了要去太渊谷拜年的,你那时跑到哪里去了?连话也不留一句,害的本君不但要为善后还要帮你接待那些前来往来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四重天是我的”
“有你这么待客、做人帝君的么?我也是个客好不,虽然本君好说话了些,也不在乎那些虚礼,但你跑了,留我在这里就有些说不过了吧?亏得我还以为你去了太渊谷,又在那里等了你半月有余,连与尚行的约定都取消,害的我陪了他许多的礼”
“怎么不打断说说,你当时去了哪里?不给本君一个交代?”
他这般长篇大论的翻旧账,着实有些失身份,但信合的八卦之心却不是一个小小的身份所能比的,特别是还出了鬼谷的那些事
以信合的敏锐的触觉所看,当时的鬼谷一定有洛秋玄的一脚,更何况据说当时白隙爻也在?
信合转动了眼珠,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洛秋玄显然没有跟他翻旧账的心思,淡淡的反驳道“我四重天所有的事向来都是由万垚接手,何时需要你了?莫不是你又看上了谁的东西,借着我的名目为自己敛财?”
“什么敛财?说的那么难听!”信合立马反驳道,但因着反驳的太快反而让人觉得有几分被说中的心虚
洛秋玄默,并不想与他多言。
信合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话题又扯到了万垚身上,小心的睨了洛秋玄一眼,见他面色没有什么变化,微微舒了口气,随口说了句“你不会是去找她了吧?听说她现在比以前更貌美三分,是打算要和好了吗?何时备下喜酒,我为你打造一份大礼?……”
话音未落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今日是怎么回事,老是碰小北渊的雷区,这天没法聊了!
信合暗暗扶额,果然看到洛秋玄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让四周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还想看洛秋玄反应的信合一个激灵,连忙转移了话题,故作邀功的道“我在太渊谷等你的那些时日,又想了许多关于《弑天诀》事,也翻了不少的古籍,翻来翻去发现自古以来还是只有那楚天易修炼的《斩时天》与之有些异曲同工之处,且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
“只不过上古时期那一战起的太过突兀,而楚天易又在那一场争斗中陨落的太快,便无人知晓他的《斩时天》修炼到哪一层了,有没有修炼到大成”
“不过经过我这些年的反复推断,得出一个肯定——当初的楚天易也是因爱生恨,才在最后站队时出了偏差,也最终导致了整个上古之战溃败”两败俱伤的结局导致的整个神族的落败,仙力的流失,那一笔的糊涂账早已不知该如何算起“这一点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有些相似?你的《弑天诀》加上魂种,二者合一,便是当初楚天易的状态……”因爱生恨,又被他人控制了心智,就连所谓的情都与凤凰脱不开,若这是另一场的轮回,最后毁灭的又是什么?
自然这后面的话信合是不敢说的,而那些被他压下去的灵魂转世又翻腾了起来,心中的担忧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颓废的起来,带着几分的无力与沉重——而他当初与水南山的豪言壮志,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洛秋玄出现的种种状态已经消失殆尽。
“我就想若是能得《斩时天》的修炼法门,再与《弑天诀》相结合,说不定我们就能得到破解之法,解除这个隐患”
洛秋玄不语,静等他接下来的话
信合继续道“因而我去了一趟同为战神之家的月家,想在那里碰碰运气,说来也巧,在我进入月家之时恰好是月惜儿失踪的消息传到月家之时……”那时整个月家都陷入了一阵混乱的不安志宏,这也给他提供可乘之机,顺带着又让他窥探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不过对于月惜儿的失踪,信合也是有些疑惑不解的,毕竟当初在花厅之内先离开的是他们和洛秋玄,而在四重天上先离开的却是云袖与洛秋玄,至于月惜儿,晚走的信合并没有见到。
当时的他在知晓云袖离开了之后还曾多嘴的问过一句她的行踪,那时尚行还玩笑说“云袖与她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走了一个就等于走了两个,哪有分开的道理,你操什么心?”
他那时自然不是操心,只是猛然间想起顺口问了一句,又哪里会去多管闲事?后再他与尚行在四重天停留了数日,都不曾见过月惜儿,再加上洛秋玄的离开,他待得无趣也就没有再多做停留,谁又会想到那月惜儿真的会失踪?!
想到这里,信合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月惜儿的失踪,你这边有眉目了没?”
洛秋玄微微蹙眉,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整个四重天与玄清境竟没有人知晓月惜儿的踪迹,更准确的说是没有人看见过她走出花厅,那一日的年晏,除却他们,整个玄清境都没有人上来过,如此便显得有些诡异,与他身上这莫名而来的魂种有些相似之处。
“那就奇怪了,整个玄清境就那么大,她会去哪里?谁又能悄无声息的上了你这玄清境而不被发现?”信合想了一圈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得放弃,继续之前的话道“你猜我在月家发现了什么?”
洛秋玄淡淡睨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信合有些无趣的道“你还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这般无趣,谁能受的了你!”
这一句无趣让洛秋玄面色一黑,当初他也曾说过另一个人无趣,虽然那时他用的是反问